喘着气坐在床上,苏千秋怔怔的看着被自己掀开在身前的被子,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干笑着抓了抓头,吐了吐小舌头:“哦呀,都做了什么梦嘛,哈,哈哈……”

“一定让你们拿到最高分。”乔加自信的保证,拖着一旁心不在焉出神的左亭衣离开,“走了,你回去吧。”

苏千秋摸摸小下巴:“诺诺亚爷爷,这是一条四角小内裤哦。”

听到弗洛伊德这个名字,被打击到的一群小孩子也不由的抬起头来,眼中好奇又期待。

老龙诺诺亚每次测试都只提出一个问题,今年的问题也出来了——古耶路帝国第三十二任国王的皇后是谁?

汗,光天化日之下把插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毫不在意,这样子得罪了同一届的小朋友们,以后漫长的学习生涯,那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呢。

“弗洛伊德,不要啊啊,我都起来了。”苏千秋瞪大了眼睛,惊慌的手舞足蹈,但再怎么扭动也是在空中,没有丝毫效果。

他抬手准备再敲一敲,然后门被打开,抬起的手落了空,他重心不稳的前倾,然后压在了一个软软的身子上。

和弗洛伊德共处一室,还是有着不小的心理压力。于是苏千秋溜回自己的卧室,转转机灵的眼睛,忽然觉得空虚起来。

“你们感情还真是好呢。”乔加抓了抓自己一头火焰般的乱,小脸带着灿烂的笑,“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吧?”

“可以……可以睁开眼睛了。”苏千秋听见奥尔维亚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咚”一声响……虽然这么性感的女人咽口水很丢气质,但是苏千秋却被这一声响惊得魂飞魄散。

“真的吗?”萝莉惊喜的抬头,大眼睛闪亮闪亮。

有些气闷的转身,不再看那张洋洋自得的家伙,再怎么说,比起伊斯菲尔,也该是自己跟李兰的关系亲近嘛——虽然经常被李兰看不顺眼……

“说什么?”他口气不善,“再这么看我,我不介意以后的神子没有眼睛。”

“萝莉·塔雷?”苏千秋目光怪异。

“这么简单的问题。”弗洛伊德轻哼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人族,兽人族,矮人族要进行测试,这四个地方,环境最适合的就是植园。又不是艰苦修习,没事跑到寂地空穴去找罪受么?”

一样的……那么华丽……那么吸引人的注意力……

本殿下现在十分迷惘踟蹰,但是木已成舟,接下来该如何还请神子大人赐教。”

声音清脆“啪——”

他拼尽力气的摇头,幅度大的像要把脖子扭断,眼神坚定恳切的看着弗洛伊德,无辜而纯善的,努力抑制住颤抖的身子,哆哆嗦嗦的抖出一句话来:“我……我没有……没闹别扭……我只是……是说不出话……我不是不想……不想说……我……”

“那你以后去哪里?”苏千秋紧张的盯着左亭衣看,选择吧……选择吧……选择翡翠学院是再好不过的了……

左亭衣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下子疑惑起来:“对哎,我的年纪,到底该按照哪方面算呢?身体又该在何时长大呢?精灵族……暗夜血族……”

“啊啊啊——”苏千秋怕怕的拍拍胸口,眼神可怜兮兮的道,“你不要随便出来吓人。”

变化好大呢……忽然之间,一脸嫌弃就变得这么的柔和……

他连忙反省忏悔,仔细的回忆之前的对话……自己似乎,没有说太伤害人的话吧?弗洛伊德又不是脆弱的容易被打击到的人……

现在是春天,正是神魔幼稚园在神魔大6上广泛招收新生的日子。

“拿着这个。”乔加从空间袋中抽出一柄亮闪闪的长刀,比他们身子还高的大刀,流线型的身躯,弧度优美,开了刃的刀锋反射出刺眼的银光。

“不是,我是说……”亚里士疑惑,“苏千秋……消息上不是说,你是弗洛伊德大人的仆人么?来学校是为了服侍弗洛伊德大人?”

“当我想叫的很了?”弗洛伊德不屑轻哼。

她涨红着一张脸,低下头去,小手放到神子大人的腿上,慢慢的用心的揉捏起来。

像是机子卡住了,机械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谄媚意味严重的话,苏千秋似乎听见了身后牙齿“卡擦”的声音,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李兰还在这个地方,不由焉了下去,这下子……真的没救了……

李兰抽了抽唇角:“换一件衣服。”

长长的轻叹一声,师蓝面色怅惘:“我居然一直不知道,我是喜欢着他的。”

他悄悄的坐起来,背倚着身后的床栏,看着师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斟酌语言:“是不是兄弟篡位这样的事情?”

蒙面人忍笑忍得辛苦,喉结上上下下波动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用你负责。”

现在寝宫的琉璃窗前挂着厚厚的犀角兽皮窗帘,完美的阻隔每天的阳光。

伊斯菲尔怔怔的走过去,狭长的眸子里晕出水润润的喜悦,该不会是同意了吧?

杰森明显不信:“神子会单独出来?你当神殿的长老都是吃白食的?”

“我要代表神审判你。该死的异教徒。”伊斯菲尔完全没有风度气质可言的,短短的手拔出腰间佩剑,亮闪闪的剑身朝着苏千秋刺来,“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李兰加洛斯身子小小细细,有一头铂金色的浅,眉眼精致,皮肤白皙的透明,在阳光的轻抚下,像精灵一般漂亮,透出圣洁凛然的光晕。

苏千秋垂死挣扎:“加洛斯长老魔力高深,找他要好一些。”

在此之前,神已经十余次成功降临,然而偏偏这一次,出了一点点不大不小的问题。

苏千秋怔怔的看着老人橘子皮一样褶皱的手掌上,像灯泡一样的冒出柔柔的光芒,傻傻的咧嘴,唇边不受控制的流下一串哈喇子。

想着想着,脚下不注意的被石子一拌,身子不稳的朝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