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飞行。”弗洛伊德微笑,带着不怀好意的宣扬,“随便是几级的飞行术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李兰那笨蛋,就知道炫耀自己的光明属性,那么以后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他也只能使用最基础的飞行术——再高深的风属性魔法,没有风属性天赋,可是完成不了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蹦蹦跳跳的跑到弗洛伊德身边,得意忘形的抱住弗洛伊德摇摇晃晃,“我也觉得呢,刚才我真是帅呆了……哈哈……弗洛伊德,你有没有看到伊斯菲尔那家伙铁青的脸呢……”

不行了,不行了……连腿都站不稳了呢……软了……软了……苏千秋死死的闭着眼睛,都这么久了呢,怎么还没有反应呢大家……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他看着萝莉·塔雷崇拜的要命的目光,心虚的笑了笑,挺着小胸脯干笑:“那是那是,你待会儿就看着我的表现吧。”

苏千秋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看见骄傲的翘着小脑袋的伊斯菲尔,拿着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对着自己,眼中很得意。

弗洛伊德弯了弯唇,不再理会他。

苏千秋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了一小步,生怕自己万一没站稳,后退的时候把这个小姑娘踩死了。

“我在想事情。”左亭衣淡淡道,“你们说了什么吗?”

“走快些。”弗洛伊德不耐烦的回头看他,“又怎么了?一脸死人样。”

“神子大人告诉我的方法,我已经开始了行动。写这封信的时候,行动已经完满结束,但是接下来效果如何,还需要时间等待。不过我仍然有些疑惑,神子大人分析说我喜欢他,但是在现在的我看来,为什么我看到他的脸时,想到的还是怎么干掉他这之类的事呢。

“恩……”苏千秋磨磨唧唧的往弗洛伊德那边蹭去,以这个度来说,大概要走上一天,也不会走出一米远。

苏千秋小脸扭曲成悲惨的模样,两眼泪光闪闪,用力咬着下唇,全身都在抖,快大哭出来的样子,闭着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

“学员?”苏千秋不信任的摇头,“三四岁的小孩子,水系魔法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吧?”

“可以吗?”苏千秋开心的笑了出来,“待会儿我就去选一棵树子,行不行?”

放眼往四周看去,这里像是植物的天堂,浅浅深深地绿色,高大茂盛的树林里藤萝缠绕,横如帐幔的林墙,隧如深渊的林窟,密如海潮的树干,笼罩在翻滚不休的白色雾气中,隐隐约约的朦胧。

苏千秋恨得牙痒痒,偏偏迫于长久以来的积威不敢反抗,只得哼哼唧唧几声:“当然要洗……我正要洗手呢,你就把我拎出来了……我现在就去洗。”

“你是说我很吵很烦人?”弗洛伊德挑起优美的眉尖。

苏千秋咕哝着,耳朵还是竖起来,仔细的听着乔加讲。

这还是精灵么?

他挂起疏离又含蓄的笑,微微傲然的回礼:“同样荣幸的见到您,亚里士院长。”

炸弹被浓缩了,那也叫炸弹,还是更加厉害的炸弹。苏千秋泪了,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点。

在热切的目光里,苏千秋习惯性的拉了拉嘴唇,无比自然的圣洁的笑:“芙妮,你继续给我捏腿就好了。如果让你为我写信,我的腿又让谁来捏呢?”

光幕上,被加洛斯长老控制着,反复播放着一句话——

“啊啊。”苏千秋滑稽的捂着小屁股跳了起来,在床上来回蹦跶,一边怪叫声连连,“啊啊,哦,呀……救命呀哦……”

“看。之前恨,是因为你喜欢他,却一直得不到回应,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投向一个女人的怀抱。”苏千秋夸张的感慨嗟叹,“因为爱却得不到,于是因爱生恨,爱的越深,恨的越深。”

苏千秋无力了:“你好歹说明白,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反正你之前打的主意没办法了,讲出事情原委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琥珀色的眼睛对上墨蓝色的,苏千秋怔怔的看着靠近的眼睛,卷卷的睫毛,风1iu不羁的眸子,带着溺死人的深情。他要是女人,一定立马以身相许。

弗洛伊德呢?

苏千秋应景的摆出天下舍我其谁的表情,然后在下一秒,就被弗洛伊德一个弹指敲了回去。

他躲得快,神缚缠绕的也快。

尤其是看到苏千秋毫不在意的一个呵欠,伊斯菲尔清晰的听见,脑子里有一根弦“咯啦”一声的断裂开来。

真正的神,名义上是加洛斯长老的孙子。

苏千秋抽抽鼻子,脚在半空中悠闲的晃了晃,很自觉的选:“空中。”

大6之上,有两兄弟,一个是人们传诵的神,一个是人们畏惧的魔。

苏千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这男人是鬼畜么?自己不要了可不可以?

可是苏千秋没让别人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gay,还是天生零号,躲在被窝里看男模照片的可怜嫩草。

“恩~该死的,这次,这次就算了。”师蓝喘着气咽下最后的一口不甘心,“下次你再敢用美男计,我就——啊啊——”

如今,除了王城内的花匠还记得这里打理之外,就只有师蓝的对手,师凉,将他的所有信息全部记在脑子里。其中就包括了这个大兴土木,花费甚多,却沦为玩乐场所,在最后被无视的一座花房。

不能中途逃走,撑着一口气都要死活撑下去。

而且……而且……

师蓝拍拍格雷结实的胸脯,再捏捏胳膊和大腿,笑得一脸温柔:“寂寞了,想要了,找他也行。侍卫里面的精英,体力什么的,足够满足你了。至于技术层面上,还请凯瑟琳小姐多多指教他一些。这小家伙,看上去似乎还是一个嫩雏。”

“没事就好。”

亚文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向一时恍惚中无法清醒的师蓝告了一声退,就匆匆的转身离开。

“殿下似乎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泄。”亚文皱眉看着全毁的房间,地板上堆积着破碎的渣滓,可以看出房间主人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什么地步。

“唔……你,你住手……”师蓝似乎预知到了危险,“该是我来……来才对……啊~”

“哟,你怕了么?”难得见到师凉怔的一面,心中像是出了口恶气般的爽快,师蓝心情舒畅的微笑,暧昧的眨眨眼睛,“亲爱的弟弟,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睡呢?”

女人额头上冒出黑线,这些东西……想也知道风流成性的大殿下是拿来做什么的。

师蓝踏着冰凉的地板走进寝宫的浴池,将信纸顺手放在了屋中的桌子上。

弗洛伊德仔细的揣摩着,小鬼少见的没有精神,怏怏不乐的垂着小脑袋,琥珀色的大眼睛无精打采的盯着脚下,粉色的唇在无意间嘟的老高,很不满意的样子。

“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