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弯了弯唇,不再理会他。

银色的短,很柔软的搭下,遮住了光洁的额头。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天真无辜的澄澈。粉嫩嫩的唇微微弯起,看上去就觉得很亲切可爱……好想和他交朋友呢……

“我在想事情。”左亭衣淡淡道,“你们说了什么吗?”

李兰?苏千秋不动声色的看去,铂金色的浅,冰蓝色的眸子,冷冰冰的高傲小脸……这家伙,穿着白袍的模样还真是像那么一回事……苏千秋酸溜溜的想,圣洁而高贵,至少比自己这个神子有份儿多了。

“神子大人告诉我的方法,我已经开始了行动。写这封信的时候,行动已经完满结束,但是接下来效果如何,还需要时间等待。不过我仍然有些疑惑,神子大人分析说我喜欢他,但是在现在的我看来,为什么我看到他的脸时,想到的还是怎么干掉他这之类的事呢。

“好了,过来。”弗洛伊德往地上软垫上一坐,“现在我该让你清楚,什么是后果。”

苏千秋小脸扭曲成悲惨的模样,两眼泪光闪闪,用力咬着下唇,全身都在抖,快大哭出来的样子,闭着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

“你没事吧?”面朝下趴在地板上的左亭衣侧过脑袋看他,“怎么突然这么做?”

“可以吗?”苏千秋开心的笑了出来,“待会儿我就去选一棵树子,行不行?”

这样子看地面的草和花,都变小了许多,不过……这些花草,为什么会晃来晃去的呢?

苏千秋恨得牙痒痒,偏偏迫于长久以来的积威不敢反抗,只得哼哼唧唧几声:“当然要洗……我正要洗手呢,你就把我拎出来了……我现在就去洗。”

很好,弗洛伊德又向着“渣”的伟大道路迈进了一步。

苏千秋咕哝着,耳朵还是竖起来,仔细的听着乔加讲。

在伊斯菲尔话落之后,他的目光才聚焦到前方,声音轻飘飘的:“要开打了么?”

他挂起疏离又含蓄的笑,微微傲然的回礼:“同样荣幸的见到您,亚里士院长。”

“加洛斯长老,上午安好。”

在热切的目光里,苏千秋习惯性的拉了拉嘴唇,无比自然的圣洁的笑:“芙妮,你继续给我捏腿就好了。如果让你为我写信,我的腿又让谁来捏呢?”

加洛斯长老嗟叹不已:“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神子大人呢……怎么可以……”

“啊啊。”苏千秋滑稽的捂着小屁股跳了起来,在床上来回蹦跶,一边怪叫声连连,“啊啊,哦,呀……救命呀哦……”

苏千秋轻飘飘的笑,继续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疑惑,明明可以有其他理由来解释你的心理,为什么非得说,这是喜欢的表现?”

苏千秋无力了:“你好歹说明白,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反正你之前打的主意没办法了,讲出事情原委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苏千秋有些感激的瞟了一眼蒙面人,要是弗洛伊德的话,一定直接松手,让他自由落体到地上。

弗洛伊德呢?

苏千秋好心“我是神子。”

他躲得快,神缚缠绕的也快。

焚刑就是晾在架子上烧死,像是中世纪的欧洲教廷一样,燃烧起火堆,将人活生生的烧死。苏千秋这个还是知道的。

真正的神,名义上是加洛斯长老的孙子。

“弗洛伊德,呜呜……”他四肢并用的攀上近在咫尺的身子,紧紧的搂着,像是爬树子一样,一点一点的往上蹭,从大腿一直蹭上了胸口,呼吸到了温热的空气,才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

大6之上,有两兄弟,一个是人们传诵的神,一个是人们畏惧的魔。

男人伸手将他从床上提起,苏千秋觉得脖子有些透不过气,羞涩的飞了男人一眼:“你温柔些。”结果传到耳中的,还是四声“哇哇哇哇”。

可是苏千秋没让别人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gay,还是天生零号,躲在被窝里看男模照片的可怜嫩草。

看得入迷的师蓝殿下,完全遗忘了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贼手。

如今,除了王城内的花匠还记得这里打理之外,就只有师蓝的对手,师凉,将他的所有信息全部记在脑子里。其中就包括了这个大兴土木,花费甚多,却沦为玩乐场所,在最后被无视的一座花房。

师蓝看着师凉走在前面的背影,心也跳得厉害。

而且……而且……

幽会半途而废,还被自己一心倾慕的师蓝殿下看到了这幅模样——

“没事就好。”

虽然其实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但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样风流花心,就是因为骨子里隐藏的这种天真。

“殿下似乎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泄。”亚文皱眉看着全毁的房间,地板上堆积着破碎的渣滓,可以看出房间主人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蛇纹燃香的效果的确很了得。

“哟,你怕了么?”难得见到师凉怔的一面,心中像是出了口恶气般的爽快,师蓝心情舒畅的微笑,暧昧的眨眨眼睛,“亲爱的弟弟,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睡呢?”

现在嘛,哥哥就先帮你暖暖床咯~

师蓝踏着冰凉的地板走进寝宫的浴池,将信纸顺手放在了屋中的桌子上。

弗洛伊德现,自己难得的摸不清楚状况,苏千秋的小心思七拐八弯的跟什么似的,稀奇古怪的想法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