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七抱着苏珺兮怔怔的,忽然瞥见苏珺兮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被那淡淡的神采吸引,不由呼吸一滞。其实他觉得苏珺兮的五官,就是这淡极的唇色最美……

不等绿蕉走远,清雨连忙抢到她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连连赔礼求饶:“绿蕉姐姐,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你且听听我的解释,我的荷包不见了,我一想到清露说的事情就乱了分寸,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这次负责洗衣的是黄嬷嬷和郑嬷嬷,两人收好衣裳便交给了清露。清露因为清霜有事来喊她,没有及时将衣物送到各人房间,衣服便在她房里放了一两个时辰,直到睡觉前,清露因为要侍候章於城洗漱,就顺便先送了他的衣物过去。章於城不曾动过,直至今早起来。

说着李景七抬手掩饰着打了个哈欠,原来是困了。清风和清霜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

苏珺兮倚在卧榻上的小几上,看着清风一直锁着眉,轻轻叹了一口气,笑道:"担心什么呢?”

苏珺兮听着李景七轻轻柔柔的絮语,心中愁闷情绪瞬间一发不可收拾,转身埋进李景七厚实的胸膛,紧紧环着李景七的腰无声哭起来。

苏珺兮不由撇撇嘴,斜眼看着李景七,心中腹诽不已,这都是你自己一手策划的好不好?倒说得振振有词。

不想李景七突然起身,苏珺兮看着绸被自他的肩膀一路落下,滑至他的肚脐下,不由惊呼一声,连忙别开头,双颊瞬间飞上两抹可疑的酡红。

不过短短一句话,却说得断断续续,满布压抑的情绪,陈则涵顿觉自己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伤口撒盐,思及此,不由又颓然,恨极自己,更无颜面再在这里待下去,只低了头一声不吭地往书房缓慢踱去,一条短短的路竟似走了许久依旧不能到头。

马车驾座上缩在披风里的鹉哥不由一愣,挠挠头,对陈则涵的临时起意很是不解:"大少爷,这都快到地方了,再说天也晚了,再去西街的话,耽误了回府大老爷要责备的。”

苏珺兮的心砰砰乱跳,缓缓包容烈焰的灼烧煎熬与渐渐盈满充实的欢畅快感汇成两股激流,在她的体内互相冲撞出朵朵临空失落的浪花,让她脑中一阵空白一阵欢愉,几乎窒息。

忽然,山径入口处传来“啊”的一声吸气声。苏珺兮一愣,丁香猛地一缩,随即伸手推开李景七的胸膛,转头望向声音来处,电光石火间瞥见李景七颊边微动,似在咬牙切齿,不由暗道一句不妙,果然就看到李景七抬手要将手中的一对陶人丢过去。

章於城原本见李景七和苏珺兮新婚燕尔不时浓情蜜意,心中想起自己却是逃婚在外,一时了然无趣,于是退至一边自斟自饮,神情恹恹,不知不觉间被姚娘的舞姿吸引,正看得浑然忘我,不想李景七和苏珺兮唱了这么一出,虽然看得莫名其妙,却顿时来了精神,立马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

苏珺兮觉得奇怪,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李景七如此摆明了要找茬,连忙跟上李景七一步,挨着他问道:"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也不过还是孩子脾气罢了。”

见长玄没有反应,清风清了清喉咙,又问了一遍:"何事?”

苏珺兮被突然而起的高呼骇了一跳,愣了半晌才缓过劲来,接受了这个新的称呼,看着眼前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张望的十人,倒是松了一口气,想必长青事先警示过了,倒是给足了她这个新当家面子,于是转头朝着长青点点头。

章於城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两排垂着的长睫毛动了两下,忽然小声抱怨道:"我可伺候不了和我娘一个脾气的女人!”

李景七倒是没有想到,此事会把苏珺兮吓成这样,心中愧疚,一时又觉得好笑,上前轻轻拥住了苏珺兮安抚着:"别怕,别怕,那是我表弟。”

正想着,李景七埋首在她的发间,反复咬着她的耳朵,慢慢地一直啄到了她的脸颊。

清风一笑。接着说道:"小姐沐浴完毕试试不就知道合不合身了?”

李景七停留在苏珺兮的体内,环紧双手抱紧苏珺兮,轻轻地随着苏珺兮一起落回床上,用小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温柔缱绻地流连在苏珺兮的发间,眉眼间。鼻尖,偶尔也挑弄一下苏珺兮小巧的丁香,直到苏珺兮的呼吸渐渐绵长和缓,自己的喘息也渐渐平稳下来,才动了动喉结,用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苏珺兮的耳边低语:"珺兮,对不起……”

李景七忽然停了灵舌的舔弄,换成用牙齿轻轻啃咬苏珺兮的耳垂,苏珺兮的的身子愈发无力,颤栗之中忽然升起一股燥热,心中怦怦的心跳撞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李景七却又停了对她耳垂的逗弄,湿濡的舌头沿着她娇小的下巴曲线,一路吻到了她的下巴尖,已经探入她衣内的手动作依旧不停,游走间留下的酥麻之感渐渐清晰起来。

未及多想,眼前再一次出现了红绸,苏珺兮接过,在清风和清霜的搀扶下,随着李景七前去拜堂。

苏珺兮闻言连忙止住王婶的话:"王婶别这么说,苏家还指望着王叔和你守着呢。虽然我出嫁了,苏家没了主人,但这院子虽小,却是爹爹辛苦经营得来,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我是一定要留着的。”

苏珺兮有些疑惑。接过信笺一看,淡雅的菊花信笺上,龙飞凤舞的行草俊逸异常,心道李景七倒是一手好字。

苏珺兮心中稍定,只是转进了内室还犹自不解适才陈则涛那几句话的意思,寻思间不曾察觉到自己的眉头一直微皱着。

不过小丫头片子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李四老爷将陈于致面上神色变化的蛛丝马迹一一瞧在眼里,只略略点头回道:“幸会,幸会。”

苏珺兮连忙敛了敛惊讶情绪,面露疑惑,轻声说道:“我不是说过,不管二哥是什么心意,此事还得你自己当面去告诉周妹妹,否则经了中间人只怕永远也说不清楚。”

身后传来一声并不太熟悉的叫唤,不疏不淡之中带着一丝温柔,苏珺兮回头一看,是陈府二老爷陈于敏之妻季氏。

陈于敏转身瞧见苏珺兮一脸怔怔的,眼神里却隐着惊奇和敬佩之意,脸上现出宽和随&img=""&的笑容:“珺兮自小就是个明白的孩子,快去吧。”

三人定下方案,周老就放心地回家去了。

李景七应得不情不愿,晚上更是赖在苏家不肯走。苏珺兮无法,见李景七并不打扰她做事也就随他去。一晚上,李景七都只是离她不远处坐着,取了几本她平日看的书看得状似津津有味。苏珺兮偶尔偷看李景七一眼,见他这番作态不禁偷偷乐开怀。

苏珺兮听周老大夫说得有些惆怅,不禁想问个明白,却见周老大夫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也罢,只怕你劝了老陈反而更加气恼。”

刘守敬这才露出宽和笑容,对陈于致稍稍致意:“陈大老爷,这私下里的,千万莫要客气!”

陈则涛一愣,疑惑问道:“怎么回事?家中倒是无事。”

苏珺兮轻轻呼了一口气,想到她第一次去万径园时,他身边还有两个丫环,后来却换了两个小厮服侍,便放了心,让李景七先在屋内等她,便转进了外间。

也罢,不过物归原主,苏珺兮微微浮起一抹淡笑,旋即唤过床边整理被褥的清霜:“你们去歇息吧,我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这就睡下。明日替我去一鹤馆请半日假。”

李景七埋首在苏珺兮的颈项间,缓缓舔开散在颈间的青丝,轻轻咬开掩着雪肤的白衣,见苏珺兮没有反抗,李景七脑中仅剩的那一点理智早已消失殆尽,一时徐徐一时急急地啃着苏珺兮的玲珑锁骨,鼻间的喘息也渐渐&img=""&重起来,湿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袭击着苏珺兮敏感的肌肤。

苏珺兮一行人到了西街,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赏月的人比起昨日倒也没有少去多少,苏珺兮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不禁皱眉。

李景七起身追了出来,伸手拉住苏珺兮:“就我们俩可好?我们去湖上赏月,湖上人多,要不我们去孤山林间?”

李景七起身,从背后拥住苏珺兮,埋首在苏珺兮的脖颈间:“是不是?”

李景七闻言倒真的松开了苏珺兮,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何氏与陈良在陈府这三成药材生意上渐渐架空了陈则涵,陈则涵慢慢的也感觉到了,他本身对何氏有成见,本不喜何氏胆大妄为,但奈何她替他接了这么大一烂摊子,哄得他爹爹陈于致对他非常满意,甚至一改往日恨铁不成钢的脸色,对他也和气慈爱起来,他受宠若惊之余,又乐的逍遥,因此也默许了何氏与陈良此番行事。

黛娘虽然垂眸说得哀怨,但眼角余光却追着桌旁陈则涵的神色变化,直到陈则涵渐渐露出了为难之色,才适时展了笑颜,随即反倒说得颇为豁达,“不过黛娘不怨大少爷,就如大少爷所说,人与人之间看的都是缘分,黛娘几日之内能与大少爷偶遇两次,便是缘分了,大少爷,你说是不是?”

陈则涵闻言冷哼一声,侧身不应李景七。

听到苏珺兮微不可闻的抽噎,李景七这才转过身来,松了手,却一把将苏珺兮拦腰抱起。苏珺兮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天旋地转,待苏珺兮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禁一只手揪着李景七&img=""&前的衣襟,一只手用力拍着李景七的&img=""&膛:“李景七,你到底想要怎样!”

周老闻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继续问:“你这赵府是哪个赵府?”

陈则涛闻言不禁大怒,苏珺兮见状赶紧劝道:“哪个人没有个三灾八难的?大约也是我这一阵子倒霉,尽遇到这些事,不过此次知府大人倒是尽心,想必那些歹人要吃牢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