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辽狗打了我们大宋上百年,在雄州横行了数十年,就没有这般给人揍过,揍得好快活!”

“有种的,你来打呀!来呀!”

“这个……”吴骥也打听过雄州的事,对雄州有些了解。可是,那是听人说的,他也没有去过,也不知晓雄州究竟有多大:“我也没去过,说不清,还是去亲眼见识吧。吴星,赶快点,早点到雄州,早点见识。”

“皇甫大人,郑大人,我这就告辞了。”吴骥抱拳,冲郑太和皇甫嵩行礼。

“完全当得!”

“这就是他闹的动静?”宋神宗眼中精光一闪,在刀和弓上扫过,目光凝在弓上,伸手拿了起来:“这弓倒也特别,有些意思。”

吴骥不用想也知道,是郑太来了。转过身,只见郑太一身便服,大步而来,一脸的笑容,很是亲切:“吴指挥,你不在军营,而是窝在家里,是否有好东西?有的话,莫要藏着掖着,拿出来,给我瞅瞅!”

三人特别振奋,七手八脚的装刀柄。刀柄早就准备好的,此时只需要装上去便成。作为老铁匠,此等之事,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熟之极矣,很快就装好刀柄。

乔大元、张大牛、段大鹏三人站在当地,很是紧张,打量着吴骥。瞧他们那紧张样儿,跟当初流风盗袭城没多大差别。

辽国在涿州的守将叫耶律明,是一员猛将,其处理军务之地是在城东一片高地上。这里地势稍高,可以俯瞰全城,正是驻守的佳地。

皇甫嵩打量着此刀,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恭敬之色,好象遇到神明似的:“吴指挥,此刀是前朝的横刀!”

“你做的?”齐大保有些诧异。吴骥会做霹雳弹,他是一万个相信,可是,说到制弓,这可是现在的技术,吴骥即使会,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随手拿起一张弓,略一打量,眼中精光闪烁:“这弓新奇!咦,这是甚?”

这金针过穴,真不是人受的,每一针下去,都跟毒蛇在噬咬差不多。上百枚金针扎在身上,那感觉就象千百条毒蛇在啃咬一般,吴骥的冷汗一身一身的出,大叫那是在shārén。

遗憾的是,宋军手中用的刀是木刀,麻扎刀不多。原因无他,兵士把刀卖了,要造来不及,吴骥不想浪费时间,只能削木刀先练起来。

“岁币交接的曰子要到了吧?”宋神宗蓦然停了下来,一双眼中神光暴射,好象九天之上的烈曰,气势陡涨,好象即将喷发的火山。

wǔqì是兵士的第二生命,当兵的没有wǔqì,那是个大笑话,可是,就呈现在吴骥眼前,眼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一队枪手,不下一百人,有盔甲的不过三二十号人,余者,皆是一身新衣衫,不是军服,是在市面是能买到的百姓衣衫。崭新崭新的,应该是新置办的。

宋神宗的雄心,郑太已经说起过,吴骥今曰方才真正感受到,宋神宗的确是一个奋发有为的皇帝,要不然,他断不可能为了一个营指挥使而降旨。

“谢吴指挥!谢吴指挥!”

“发了吧!”吴骥眉头一掀,微叹一声:“兵士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等米下锅呢!发下去,让他们吃饱饭吧。”

“啊!”

“你知晓我名字?爷爷姓李,名明初,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李明初脖子一拧,犯起了犟。

就在这时,一个凶恶的声音响起。吴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的兵士,挥着拳头,正对一个中年人饱以老拳,老大的拳头狠狠砸在这个中年人身上。

练兵这种事情,吴骥还没有干过,着实不是那么顺手,学习的话,需要一些时间。若是有一个得力的助手,问题就好办多了。

吴骥理解他们,给他们放了几天假,要他们回去与亲人团聚,好好说说这事儿,让他们欢喜欢喜。

“你懂甚么?”宋神宗却是不同意:“这个吴秀才不简单呐!你知道吴秀才有哪些本领么?他胆识不凡,用二十几个人诛灭流风盗,头脑灵活。还是能工巧匠,会制霹雳弹。郑太再三说,这个吴秀才精通兵道。你说,用兵的精髓为何物?”

宋神宗猛的站起身来,双手一伸,就要打开。却给太监急急忙忙的拦住了:“官家,这事还是容小的来做!万一,万一……”他是怕万一有危险,那就糟了。

宋朝最弱的不是经济,而是军事。宋军战力不强,而吴骥恰恰能弥补这一短处,若是得到吴骥相助,宋军的战力一定会大幅提升,击破辽国,灭掉西夏,统一中国未必不能实现!

皇甫嵩说起经过,他赶到雄州,见到守将周威,把情形一说,周威立即调动马军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给吴骥解决了。

要是遭了匪盗,归信城应该是化为了废墟,城楼不可能在的。即使城楼还在,百姓不会如此进进出出。

“咕咕!咕咕!”

“怎么回事?”曾大年心头一跳,一拉马缰,停了下来,扭头一瞧,只见城门紧闭着。

胆儿小的,更是不住后退,生怕靠得太近,死于非命。

杨秀秀他们进来,忙着给一众人把绳子解开。只一会儿功夫,就解开了不少人的绳索,官吏们不由得信心动摇:“难道真把盗首给废了?”

何万全,这个营指挥使,这次兵变的主事人,就这般给吴家庄一帮子庄稼人给废了,唯有在地上哀嚎的份。

“不难!一点不难!”吴骥却是轻松一笑,道:“何万全不在大堂,而在雅间里,正是自寻死路!”

“我段大鹏从未遇到过东家这样好的东家!”段大鹏虽然害怕,仍是支持了吴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