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民,对契丹人最是痛恨,哪怕是小小的占点便宜,对他们来说,都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更虽说还是亲手揍了辽兵,还是揍得如此之爽。

“辽狗太可恨了!”

归信离雄州不太远,一路行来,没有任何意外。吴骥掀起车帘,欣赏官道两边的景色。

“嫂嫂,你莫要担心,有我和星子在,一定不会出事。”吴星笑着上前,拍着胸脯:“嫂嫂,你又不是不知晓,我们有斩虏刀呢!”

略一停顿,笑道:“尤其是这斩虏刀,更是了得。王韶一直在说,想做一把好刀,朕责成军器监去研究,到如今都没有成功,这吴骥却是做出来了。此刀一出,非同小可,大宋之军都能装备这种战刀了,一定会杀得辽狗落花流水!”

“吴骥?”宋神宗的头颅终于抬了起来,双目中闪过一抹明亮,有些好奇的问道:“吴骥又有何消息了?他又闹出甚动静了?”

这点掐得真是太准了,郑太呵呵一笑道:“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来得再早,还不如我来得巧。哦,斩虏刀?那是何种刀?名字倒是挺响亮。”

若真如此,此生何憾?

环首刀,或许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三人不太明白,听了吴骥的解释,他们方才知晓,那是强汉大军的战刀,强汉大军正是凭着此刀,纵横天下,击破匈奴,打得万国俯首。

这个男子嘀咕不已,一脸的阴沉:“涿州是桃园三结义的地方,是华夏的有名之地。可是,我曾大年走投无路,不得不投靠辽国,不得不听凭辽狗的支唤,哼!我虽为盗,却不愿为辽国走狗,可是,事到如今,不得不为了。归信,我一定会回来!我一定要屠了归信!我一定要杀了吴骥!吴骥,你害死了我那么多的兄弟,我不会饶过你!我要为明儿报仇!”

吴骥大为惊讶,听说过唐刀的大名,却是没有见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为何如此熟悉,原来和小鬼子的倭刀有些近似!嗯,应该是小鬼子剽窃了横刀的技术,稍作改变,宣称是他们的技术。小鬼子,真不要脸啊!”

“齐兄,我来是有事儿麻烦你的。”吴骥与齐大保的交情越来越好,两人称兄道弟了。

金针过穴之后,皇甫嵩盘坐在吴骥身后,双手不住在吴骥身上拍打。每一下拍打,吴骥那感觉就象遭到重锤狠砸一般,身子骨都快散架了。那一拍,就是小半个时辰,吴骥就象给拆散了骨架,再重组,狠狠给折磨了小半个时辰,痛苦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刀手的训练与枪手差不多,重于实战,所有花里胡梢的东西,全部拿掉了。刀手主要练的是劈砍,要砍得准,砍得狠,要出刀如风。在这之外,还需要力道,臂力、腕力、腰力,要拧在一起,爆发出惊天一刀,就是碗口粗细的木桩也要砍断,这才能算合格。

“岁币,岁币,大宋的耻辱!”宋神宗的声音陡然拔高,有些尖厉刺耳,一张脸变得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太过用力,手背发青,龙体微微发抖,他是怒到了极处。

看来,卖装备这事,不是李明初一个人,也不是枪手这一个兵种,而是整个归信军。

这不算,好戏在后头,随着宋军的开来,宋军的问题全面暴露出来了。

“谢郑大人!”吴骥把郑太一打量,只见他很是欣慰,笑道:“在下升任一事,郑大人没少出力吧?”

兵士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冲吴骥叩头,极是用力,一片“咚咚”的叩头声响起。数百人卖力叩头那场景,极有震憾力。

吴骥站在财宝旁,打量着财宝,一阵阵心惊,这个何万全太狠了,竟然克扣十年的军饷。这些兵士也是能忍,竟然能忍这么久。

“李明初,你是把你的浑家送过去,还是让她受冻?”吴骥扭过头,打量着象木桩一样杵在当地的李明初,大声喝问起来。

“吴指挥?哼!又一个克扣军饷,只会欺负我们的狗官!”这个兵士却是倔犟,一昂头,一挺胸,并不上前见礼。

“求饶?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惜你一张臭嘴,老爱乱说。谁偷你鸡了?谁偷你鸡了?”那个兵士一脸的凶狠样,老大的拳头又举了起来。

月银一两,这是禁军上等兵才有的军饷,不是归信驻军所能享有的。不过,吴骥是不会亏自己的亲兵的,利用手中的权力,小小的方便了一下。

“爹,是骥哥诛灭的流风盗,怎生又变成你了?”吴健发现了口误,忙纠正一句。

宋神宗愣愣的打量着霹雳弹,突然之间,双眼中光芒四射,很是期冀的道:“这东西迟早会流传出去,耶律洪基得到了,肯定也会拆卸,会不会把那东西给炸了?耶律洪基,你从军器监偷走那东西,要是给炸了,你会给气成甚模样儿呢?哈哈!”

“这就是霹雳弹?”宋神宗把霹雳弹一阵打量,看得极是仔细,没有放过任何细微之处。拿起一颗霹雳弹,在手上掂了掂,快步而出:“走!去试试威力!”

宋朝称为皇帝为官家。宋神宗说出此等之言,说明他雄心万丈,要恢复先辈功业,宋朝将有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是!那是!”林洪头一昂,胸一挺,很是得意的道:“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带出来的?我们是王韶王将军的兵!我们随王将军征战熙河,杀得西夏人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收地两千余里,迫降数十万西夏之民。要是拖泥带水,那不是堕了王将军的威名么?”

“咦!”林洪打量着归信城,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象他这般模样的不少,曾大年,流风盗,宋军,哪一个不是如此?

“血洗归信”的吼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声震长空,让人颤栗。

把手中的霹雳弹一晃,恶狠狠的吼起来:“一……”

吴骥话音一落,就是一片喧闹声,一众官吏急急忙忙的叫嚷起来。

“废了!”吴骥冷冷的打量一眼曾少明,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吴大人,这可有点难办了!”王二哥脸露难色,朝那间屋子所在方位一指:“不前不后的,无法进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