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一出,兵器史将会被改写,自此以后,火器将正式运用于战争。这里是宋辽边境,两国经常发生规模不等的战争,正是炸弹大显身手的好地方。

“这身体真差啊!得好好锻炼锻炼!若是我会气功,就好了,可以练习气功,强壮身体!”吴骥靠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望着高悬的太阳,身上暖烘烘的,很是惋惜。

“二位不应,那就是认可在下所算是对的了?那好吧,愿赌服输,叫大哥吧!”吴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打量着二人,悠闲得紧。

“我估摸着,他是不会来了。”杨元得意的一笑,指了指两摞账本:“这么厚的账本,莫说三天,就是十天,能不能完成,还在两说呢!”

“东家,啥叫军工?”张大牛歪着脖子,一副的迷茫,问了起来。

可是,他一句嘀咕的话没有说话,就发现不对劲,吴骥眼睛瞪得跟铜铃差不多,一脸的肃穆,张大牛的笑容不由得僵在脸上了。

“乔掌柜,请留步!”吴骥快步追上去。

“我给你说,这不算多。我们才来那会儿,可是三摞四摞,我们也能完成。你才两摞,莫说你做不成!”杨元也加入了讽嘲的行列,不住裂嘴角,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儿。

“三叔,快快请起!”在宋朝,一个出身,是千难万难,吴骥理解吴清的心情,忙把他拉起来。

吴骥搂着杨秀秀的香肩,打量着伊人,只见伊人一脸的幸福感,仿佛依偎着吴骥,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吴秀才,你放心。若你要赶考,本官自当助你一臂之力。”郑县令见吴骥犹豫难决,还以为他是要为中举而努力。

“原来是吴老伯!”这官员就是郑县令,忙上前一步,扶了起来。袍袖挥动,顺手为吴清把身上的灰尘掸掸,很是亲切。

村民们杀鸡宰鸭的庆祝,直到大半夜过后,这才渐渐平歇下来。要不是天晚了,以吴清的心情,恨不得马上带人把熊弄到县里,向县令请赏,宣扬吴骥的功劳。

“还有我呢!”吴良刚躲过杨秀秀的柴刀,吴骥的声音响起,冰冷,没有丝毫感**采。

猎熊成功,就有五十两银子的赏金,不仅可以补好身子,还有本金,可以做买卖了。只要炸弹一出,保证会赚个痛快,此时的吴骥,仿佛眼前是金山银山似的,格外振奋,跑起来象在飞,一点也不象体弱之人。

在宋朝,哪怕是最土的炸弹,那也是了不得的发明创造,足以让人震惊。更别说,这还是吴骥的独家经营,享有垄断地位,除他以外,别无分号,一切由他说了算,能赚多少钱,还真是难以想象。

吴骥决定了,杨秀秀不再说,忙去做午饭。吴骥按捺不住,帮着打下手,这饭很快就做出来了。二人吃过,杨秀秀拿了柴刀、绳子,准备回来的时候,整上一捆柴,她真是精打细算,不放过任何功夫。

“好象……有理!”杨秀秀迟疑了一下,仍是跟了上来。

当初见到这两样物事儿时,吴骥就想到配huǒyào。可是,却不知用于何处。后来听说了熊的事情,那又找不到一个巧妙的引爆方式。如今,这问题解决了,是该好好利用利用了。

若不解决引爆方式,就是五百两银子的悬赏,他也别想得到。

在宋朝,经常发生兵士杀害百姓的事情。若是罗援声把吴家庄的人杀了,说不定他还会弄一份功劳,他完全可以禀报说这是辽军的首级。这种事情,在宋朝层出不穷,谁也不敢怀疑罗援声的话。

吴清他们有些发懵,还没有反应过来,杨秀秀就反应过来了,忙应一声,就要去张罗。

吴清他们听到喊叫声,忙赶过来,已是来不及了。事情到了这份上,无心再猎熊,只能扯些山藤,砍些树枝,做个简易的担架,把吴强的尸体抬回来。

只见一大捆柴晃了过来,原来杨秀秀打柴归来。这捆柴老大一捆,她的身材与之相比,只能叫小不点了,吴骥是以没有发现。

这是一个小山村,叫吴家庄,庄子上的人大多数姓吴。即使不姓吴,也是和吴姓沾亲带故的,总共五十来户,两百来口人。

“这头熊很大,光那脚印就够吓人的了,熊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吴秀才,你走好!”

刘浩绝望了,他只能认为公道就在他的手中,应由他来讨回公道。为此,他做了精心的准备,趁欧本清来小区的机会,用一把自制的shǒuqiāng爆了欧本清的头。

“请!”吴骥礼节姓的回一句,与齐大保并肩朝院里行去。

这院落里的房屋错落有致,有些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院里布置井然有序,不见凌乱,种植了一些花草树木,只是正是秋凉之际,早就花谢叶黄了,唯有几片枯叶挂在枝头,风一次,发出沙沙的响声。

齐大保把吴骥请进屋里,分宾主落坐,立时有好汉送来茶水。齐大保端起茶杯,问道:“不知吴大官人前来,有何要事?”

“这事,非常重要,有关齐云社好汉的姓命。”吴骥深得推销的诀窍,要想推销,就先得说得齐大保心惊肉跳才对。

“什么?吴大官人可以听到风吹草动了?”齐大保差点站起来,眼中光芒闪烁,好象利剑一般。

“难道齐云社有问题?”吴骥有些诧异。

要知道,吴骥这是推销的技巧,如此说,再给齐大保支一招,他就会买霹雳弹了。这话虽然有些骇人,可是,瞧齐大保这样儿,应该是经历过大阵仗的,断不会如此紧张过度。

除非,齐云社有问题,他才会如此表现。可是,以吴骥之见,齐云社存在了很多年,断不会有什么问题,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这念头在吴骥心中一闪而过,道:“好汉不必过虑,眼下无甚大事。”吴骥这话,就很有技巧了,既解了齐大保的忧虑,又留了余地。

“呼!”齐大保长舒一口气,这才坐了下来。

吴骥取出一颗霹雳弹,朝齐大保面前一放,道:“好汉可曾识得此物?”

“这是……象俅呀!”霹雳弹圆圆的,和宋朝流行的俅有些相象,齐大保拿在手里,掂了掂,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阵,摇了头道:“这是何物?长得跟俅差不多。”

“好汉不识得此物不要紧,可是,要是不识得此物的威力,那就遗憾终生了!”吴骥接着张大其词。

“遗憾终生?”齐大保嘴角一裂,颇有几分不屑:“能有多大威力?能赛得过我的宝雕弓?别的不敢说,在下一张宝雕弓,那可是硬弓,射雕都不是问题。”

齐云社的好汉,练的就是箭术,极为了得。而齐大保就是其中的翘楚,吴骥这话,还真唬不住他。

“好汉,有道是,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是不是比得过好汉的宝雕弓,一试不就知晓了?”对霹雳弹的威力,吴骥是丝毫不怀疑,弓箭的威力再大,也是远远不如。

要想把霹雳弹卖给齐云社,这试验是必须的,一定要让齐大保亲眼看看,他才会相信的。

“好呀!在下倒是要见识见识!”齐大保很是不服气。

按照吴骥的吩咐,齐大保把吴骥领到一块空地,这里没有人。吴骥四下里一打量,选中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动静越大,推销出去的可能姓越大。

齐大保叫人在树下挖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吴骥把霹雳弹塞在下面,要齐大保远远退开。然后,吴骥点燃导火索,快步跑到齐大保身边,静等爆炸。

而齐大保却是不明所以,盯着吴骥,问道:“吴大官人,你弄甚玄虚?”

他这个古人,哪里知道还有霹雳弹这种威力极大之物,在他的眼里,吴骥就是在故弄玄虚了。

“稍等片时!”吴骥很是理解他的想法。

“吴大官人,我给你说,若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哼,休怪在下不给你脸面!”齐大保有些不悦了,脸一沉,颇有些威势。

“砰!”

然而,齐大保的话声刚落,只听一声惊天巨响传来,一团火光闪现,那棵树呼啦啦就倒了下来。

“这……”这动静很大,齐大保一双眼睛立时瞪圆了,一脸的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