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好了?那还用得着等么?这就去!”吴骥一心盼着的就是把炸弹做出来,赚很多钱,一听这话,身上不酸了,力气来了,一蹦就跳起来了。

“咳!咳!”皇甫嵩看了二人一眼,眼中流露出卑夷之色,却是没有说话。

“砰!砰!”

这前景,吴骥是越想越是美妙,不由得眼神火热起来,恨不得马上造出炸弹。

“眼下倒没做错,我是怕你将来做错,这才不得不给你提个醒!”吴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我适才给你说过,在我这里做事,是有要求的。你的技艺不错,为人诚实,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在这里做事,必须要嘴巴上锁,不得有只言片字泄露出去,你能做到吗?”

大事情,都是从小事情积累而来,要想把军火工厂开办得红红火火,就得从小处着手,进行必要的积累!

吴骥心中暗自嘀咕,打量着二人那副得意样儿,要教训他们的念头更加坚定了,眼珠转动间,拖长声音,慢吞吞的道:“七天啊,是有点儿……”

归信县虽小,却比吴家庄好得太多,在吴清他们眼里,那里与天堂没多大差别。若是吴骥把吴健带到归信县里,找份活计的话,那就是给吴健一个很好的出身,吴健的命运就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吴骥明白,她定是有悄悄话要说,拉着杨秀秀走到一边。吴清他们有心要吴骥马上出主意,却是不得不忍着焦急,任由吴骥和杨秀秀走开。

这个官身,有个很好的用处,就是有利于吴骥搞军火。在宋朝,军械这事,主要是朝廷来做,吴骥要想把炸弹推销到军队去,若是没有关系网的话,会很麻烦了。有了这个小小的主簿官身,还是有不少助益。

“这个官员没有官架子,为人亲切,用现代的话来说,属于亲民派。”吴骥看在眼里,给这个郑县令下了结论,吴骥对他的亲民作风大是赞赏,对这个郑县令大增好感。

听着村民们的喜悦之言,杨秀秀特别自豪,吴骥不仅是秀才,还有如此巧妙的办法,学识不凡,嫁得如此郎君,夫复何求?

原来是吴骥抓住机会,手中的柴禾狠狠砸下。这根柴禾,是吴骥的拐杖,从家里出发时,杨秀秀特的给他找的,没想到,竟然建下大功,救了自己一命。

她是怕熊没有死,对吴骥不利。她的关心,让吴骥心里一暖,笑道:“不须!这要是还不死,我的弹子就白做了!”

杨秀秀既是紧张,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压根儿就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种诱骗式的猎熊法子。她对吴骥有着绝对的信心,她相信,只要熊上去咬弹子,必死无疑,俏脸上不乏欢喜之色。

“啊!猎熊?”杨秀秀望望天色,有些犹豫:“吴郎,天色不早了呢,都快晌午了。不如明儿去吧。”

“是良儿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嗯!”杨秀秀微微点头,端着碗,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扒白饭。

他说的话,全是吴骥教的,却是出于虚荣,把这荣耀独揽了。回来仔细一想,总觉得长辈占了晚辈的荣光,很不是滋味,这才赶过来补偿吴骥。

更别说,他指名道姓要吴小娘子做小妾。如今,吴强刚刚死去,就余下吴小娘子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儿,若她给糟蹋了,谁还有脸活在世上?

“那还有假!”吴骥头一昂,摆出一副傲然姿态:“本秀才七岁读诗书,八岁作诗,十岁文章传乡里,十六岁中秀才。若不是身子骨弱,早就进京赶考了。”

原来是,他们一大早出发去猎熊,一行人很是欢喜,满以为可以猎到一头熊。这熊,全身都是宝,熊肉可以吃,是大补之物。他们预先研究过脚印,知道这是一头巨熊,熊皮、熊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那样的话,就相当于种好几年地。

“快放下来!”吴骥匆忙上前,要来帮忙,却给杨秀秀抢先一步把他推进屋里。

屋里就剩下吴骥一个人了,冷清、孤寂、无聊。烘了一阵火,出了屋,山风吹来,很是冰凉,以吴骥这小身板,还真是不太好抵受,终于明白杨秀秀为何再三叮嘱他不要出屋,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哎!”吴清打量着吴骥,又是叹口气,很是惋惜:“可惜骥儿身子骨太差,不能与我们一道去。要不然的话,可以多分些给他。他这样差的身子骨,最需要熊肉补补了。”

“亲朋辞别!”那个大嗓门又嚷了起来。

当欧本清的瞳孔失去焦距,刘浩特别的快意,有着疯狂发泄的快感,这是仇恨的渲泄!

“是这院里传出来的,这家人是逆子吧?不孝敬父母!”

原来是霹雳弹爆炸闹出的动静太大了,竟然惊动了邻居,还有街上的行人,他们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上天降罚了。

“这些古人,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你们没见识,别给我抹黑呀!”吴骥听在耳里,郁闷在心头,还没法给他们解释。即使要解释,也是解释不清楚,古人未必能明白。

“你才忤逆不孝呢!骥哥,你莫听他们的。他们乱嚼舌头!”吴健马上就为吴骥鸣不平了,安慰起吴骥了。

杨秀秀也是一副此言正该的样儿,俏脸上颇有些愤怒。吴骥是他的天,吴骥受了委屈,就是她的委屈。

“哎!”吴骥摇摇头,快步过去一瞧,只见地上出现一个坑,接近一尺了,两块石头给掀到一边去了。

“威力不错!”吴骥大是满意。

若是用上威力最大的三三三比例配方,这威力还会更大。眼下能有如此威力,霹雳弹具备了实战价值。

“哇哦!这么大的坑!好厉害呢!骥哥,你真了不起!”吴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夸赞起吴骥了。

杨秀秀也是一副吃惊样儿,她见识过一次威力,再次见到,仍是惊讶。

“骥哥,这能炸辽狗么?要是能炸辽狗,那就好了呢!”吴骥突然一歪脖子,打量着吴骥,很是期待的问道。

上百年的宋辽战争,让北方百姓吃足了苦头,对契丹人最是痛恨。是以,吴骥见识了这么厉害的wǔqì,首先想到的就是能不能炸辽狗了。

“能!当然能!”吴骥非常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吴健和杨秀秀同声叫好,声音有些尖细,还有些刺耳,足见二人之兴奋了。

“辽狗可恨,打草谷是鸡犬不留,每次辽狗犯境,都要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