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毛病?”我和南安异口同声,都不敢相信。

当我们走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一阵很大声的争吵,只是不知道这争吵来自哪家,心想大过年的谁家会这么激烈的吵架呢?

“你毕竟是子山的爸爸,我是他的妈妈。”

我脸上还带着微笑,凯文就走进了办公室,“什么事这么高兴?”

“他是想怎样?孩子不是在身边的好吗,他那自尊心就……”我赶忙拉住思雨的手,示意她别说了,可话已经出口,南安已经入心了,有些事情当事人就是明白也故意装傻,我们没有必要去点破它。

“某段高速公路发生连环车祸,他手机屏幕上正回复着你的短信。现在他人困在车里,接下来会送到人民医院,请你去那里等。”

“是的,我该和他谈谈。可是……”

“这个事儿啊,我支持。女人应该有自己的一份‘小事业’,不用赚太多钱,开开眼界就好。”

去过西藏的人说那里是个去了一次还想去的地方,淳朴的民风,纯净的土地,那天空蓝的透彻纯粹,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烦恼,也许因为那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吧,你能被天空的广阔所影响。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5点半了,思雨起床后发现我不见了,急的不行。

“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自作多情。”

那一夜无眠,当我和王保走下火车的时候,我告诉他,咱们要把生活变回现实,昨天就当做是一次旅行。

吃饭的时候我和王保说了我的想法,“王保我想和你说个事。”

“王保,我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我也能帮忙。”思雨旁边说到。

除夕前一天我在汽车站接到了他们,第一次见到汪兰阿姨,真是年轻,性格很好让人感到亲切,我把他们安排到了市里的招待所住下。而一然见到我的第一面就问到“怡然妈妈还好吗?”

“妈,这么多年你怨我我爸吗?”

“那不是梦,我走之前真的去看了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的约定啊。”

“我路过想来看看。”

好久没有和青木哥并肩坐在一起了,居然有点紧张。曾经多少次期待我俩坐在一起翻看着这么多年的照片,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感受幸福由心而生的感觉,如今竟实现了,我给他讲着这小从十岁开始的一点一滴。

记得我们当初认识的前几年吗?我其实没有打算接受我们的婚姻,但是我要感谢你的坚持,是你的坚持让我在台湾有了一个家,家里有你也有孩子们。

“是啊,妈怎么突然说这个。”

春节过后,青木逐渐接受了自己已经和大陆失联的状态,投身到工作中,此时他是g党陆军里的一名中校。他利用一切机会探查军内的消息,等待某一时间有人来和他接头可以把消息传递出去。潜伏直到1952年底,他的办公室来了一个内务,一天吃午饭,他们对上了暗号,他知道他要重新开始振作了,因为任务来了。

大概小安去学校两个月后我收到他的来信,当我读到那封信的时候我泪流满面,我的小安长大了。

青木哥一路无话,来到坟前,他静静的坐了下来,我和小安在他身后没有出任何声音,我不知道青木哥在想什么。过了半个小时,他起身说到“怡然,以后要把奶奶带回画眉冲。”

“早晚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回到画眉冲,买栋房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嗯,加入我们的组织。”

整夜他们没有任何行动,我也就没有做声,车到了南京他们几个人就分别下了车。原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南京。此刻车厢里再无其他可疑的人我就安心的睡了一会儿,想到青木哥也将要上了火车,心里高兴难掩笑容,只好趴下装睡。

他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声音好熟悉。

“老师,我父亲说想见见你。”

我一边办理娘的丧事,青木一边做着搬家总动员。这些年家里就只剩下老太太,大娘和五姨娘了,五姨娘有个12岁的儿子,再加上爹一共5口人。而最近几年家里人少,也就把下人辞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十几人,我们分别给了钱,但是要求他们等我们走后再走,不想让小鬼子看出端倪,家里的下人舍不得离开,可是也不得不走。

“你是说我们有个孩子!”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我是青木,那年和怡然分开后我回到学校,看到满目疮痍的上海和我的母校,我心生愤恨,本就有心为国家效力,一直碍于父亲的阻挠。在随着学校西迁的过程中,我看到了那么多中国人在浴血奋战,我再也无心安逸过活。不顾父亲的反对,在到达重庆后半年,我就申请加入了学生抗日组织,后来办理了休学成为了g党军统的一员。

傍晚吃饭的时候,大娘对我说了如下的话:“小青啊,我知道你对你志坚大哥的事情又疑问,今天家里又来了这么多人,下午你志坚哥走的时候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养病期间我把我随身带的银子给了孙大娘一些,看着他们为了春耕没钱而苦恼我也不能无动于衷,何况是志坚大哥救了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在一点一滴中积累的,她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很是感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们就成了我的亲人。

青木哥走后,有一天我去厨房看我娘,她看到我时就问到“怡然,你怎么胖这么多?”

短短的一个时辰,我和娘聊了好多,商量着怎么给爹烧三七。告别娘以后我找到了红娘

“不知道,就是咳嗽的厉害。”

“小怡然不许哭喔,来我一样样给你看。”这次青木哥回来我觉得他长大了。

他走的前一天,我俩又来到了破庙,这个只是属于我俩的空间。我没有说话,反倒是青木哥,他说:“怡然,这次我出去要很久才能回来,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小心我那些姨娘。在老太太身边,凡是别强出头。我娘的事情你听到消息就写信告诉我。”

路上遇到红娘,她说:“青木的饭都是老太太贴身丫头从我们老婆子手里拿去的,见不到青木。”

“我没有。”琳珊不承认,但是那份恨已经埋进心里。

家里孩子少,父亲又是个勤快人,日子过的也就不苦。父亲农忙的时候种地,农闲的时候就会去青木家做工,而母亲勤俭持家,日子过的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