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思雨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留下?就在那时南安突然大声回了一句,“你们家都是好人,就我不是,我该死,生了个女娃活该没人管”,本以为南安的孩子我妈帮她照顾,她的生活可以安稳的过下去,没想到矛盾存在了你想要掩盖住也仅是一时,早晚要爆发。

看着爸妈牵着刚刚放学的子山,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的,那感觉真好,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在我偏离了婚姻轨道两年后,我该回来了。想想孝孝那句“和于月姐复婚吧”,在回家后当天晚上我和于月谈了一次,“于月,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早上好。”凯文看我的样子似笑非笑,我不懂他的含义也不好问,接着同事们就一个个来了。

“南安,咋还哭了呢?别哭影响情绪再胎位不正就不好了。”

我是彭孝孝,警察看看我,有些惊讶把手机递给了我,上面有一条“祝你幸福”的信息,还没有来得及发出。那一刻我多么恨我自己,明知丁一心情不好还要发那条信息刺激他,如果不是他急于回我信息也不会……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条信息别有寓意。

“看到王保了,他告诉我你在这里上班,正好路过就来找你了。”

“我好吗?怎么奖励我呢?”一阵嬉闹之后,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出去透透气,手机放车里没听到。”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嗯?”

“我看你现在不应该给我买衣服,应该先给我办身卡。”我俏皮的看着王保,

“我好像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有一对恋人……”此刻梦里的故事正渐渐的恢复起来。

当大家面对我可能一直睡下去的这个现实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接受,天就在那一瞬间塌了。面对刚出生的一凡,看着陷入昏迷的我,大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还有王保,是他帮我撑起了一切。他也偷偷的哭过,可哭过后冷静下来,隐藏了所有的情绪,安排了一切。

在宾馆安顿好我就把他们带回了家里,看到家里父亲旁边摆着母亲的相片,他们就知道了,一然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看着那照片,而天然哇哇的哭了起来。汪兰阿姨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他们走后,我和思青一同看了青木哥这么多年留下的日记,他在寻找关于父亲的记忆,而我在寻找关于爱人的记忆。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思青把青木哥留下的四大本日记读完了,那段时间我俩心情都不太好。

“人生来就定好了,万事皆有定数,你的阳寿还没到时候呢。”

看到我走进来,他赶紧下地招呼我,

照片里的小安从一个稚嫩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有小胡子的大男孩,从一个站在妈妈身边的小男孩变成了依偎在妈妈身边的男人,23岁的那年拍的照片里多了一个人就是亦婷,我给青木哥讲着这个儿媳妇的事情,他听了连连点头,我知道他认可这个儿媳妇。

第一封信是写给汪兰的,

“您是说?”

“你孤单我也孤单,两个人在一起就不孤单了。”说着汪兰已经把吃的摆满了一桌子,有熟菜,有水果,还有一瓶酒。

过去这么多年我曾经问过你几次我爹在哪里,你只是说他执行特殊的任务去了。你记得1945年那年你和爹回大陈庄吗?那时爹曾经和我说过,如果他不在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让我好好照顾你。那时候我不懂他什么意思?直到建国之前你回来了,可爹没回来。我想知道爹在哪里?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娘对不起我曾经偷看过你的日记,我从你的日记中得知爹在台湾。我从孙奶奶那曾经听过太多你和爹的故事,这么多年你和他聚少离多,我也知道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生下的我。

“青木哥,咱们老太太吧。”

趁着天黑青木哥离开了,再次见到青木哥已经是半年以后,期间他传递给我过几次及其有价值的信息。而自从第二次内战开始后,城市里的地下工作者就更难生存,我们的同志一批批的被捕。

“嗯,我觉得完全背离我当初加入g党的初衷。”

我走进厨房和她打了招呼,

“好的小姐。”

“好的。”

“这个主意好,明天我和我爹去找奶奶商量。”

“喜欢,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有个孩子。”

在yanan的日子我养成了晨跑的习惯,为了锻炼自己的耐力和力量。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复旦校园,晨跑半个小时后,回到家洗漱,做早饭,这是我来到上海后的第一个周末,安静充实。吃过早饭我决定再回到复旦校园,这个季节,各种花开的正盛,而我找个安静的长椅做了下来,拿出昨天在书店买的一本徐志摩诗集,细细的品味起来。上海真好,这些书在延安是想买都买不到的,而上海可以,它可以让我空虚的情感世界得到慰藉。

当我进了军统集训营以后,我发现我后悔了,我应该给怡然寄一封信的,可那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给我换了名字,断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而李青木已经留在了档案里。而我和怡然已经再无交集,我的新名字叫赵章则。那段时间我拼命训练,怕闲了下来我就会想念怡然。我把我所有的情绪掩藏起来,并不断安慰自己,怡然会理解我的,毕竟我的为国家效力。

“志坚大哥,上面写着货物过境,保证安全,ex应该是炸药的缩写吧。”

“大娘,嫂子你们快来呀,羊水破了。”她们赶紧从屋子里冲出来,

那一年八月十三日,松沪会战打响了,青木哥因此耽误了回去的行程,整个暑假我俩都在一起,自从他外出求学,这一年的暑假是我俩相处时间最久的一次。一天他回来找我,“怡然快和我走,我发现镇上开了个照相馆,咱俩去拍照”,那一天我俩拍个一张合影,就是这张合影陪我度过了之后数年孤独又漫长的夜晚,也许青木哥也是一样的。

“你娘挺好的,能吃苦,大家对她都没有意见。”

“来来,小怡然,有事和我说,先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