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回去不行吗?放到我家里,正好和一凡有个伴,如果是女孩咱就许个娃娃亲多好。”

“你好,你认识丁一吗?”

“有什么事情吗?很急的样子。”

“说来听听。”

“骗人!”

“丁一,我要嫁人了,我要嫁人了,我要嫁人了。”我不停的说着这句话,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们说你俩的婚礼呢,王保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有些风俗想要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

王保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而我给南安和思雨发了一条信息“梦是真的。”

“遵命,女王大人。”他拉着我就来到了商场的顶层健身中心,不过半个小时,咨询办卡,一张属于我的孕妇瘦身计划就完成了。

医生们见我说话清楚明白,也没有过度担心,问了我几个问题以后,开了几个检查项目,让我明早先做检查,然后再下结论。

他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孝孝就是累了,我相信她会醒过来的。过几天孩子先出院,就麻烦你们带孩子了,我照顾孝孝。”

我给他回了一封剪短的信,只是告诉说期待他们早日来,并没有告诉他们妈妈去世的消息,徒增他们的伤感罢了。

找了个晚上我们娘俩坐下来谈了谈,

“我过桥的时候少喝了一口孟婆汤,就是为了要记住我们的过去。你也去世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青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

“小安好吗?给我说说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兰兰,这么多年衷心的感谢你。也许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但是依然要讲,是你让我在台湾的日子不再孤单,还给我生了孩子们。

那个周末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小安说了,

刚才房间里的寂寞已经一扫而空,青木也没有拒绝汪兰的好意,毕竟他一个人也很难过。汪兰见青木没有拒绝,就更加起劲,和青木说了很多,而青木仅仅是偶尔的一句回应,已经让房间里的气氛如同有十个人一起过年了。

那晚我坐在书桌前写下“青木哥,小安今天走了,就像你当年离开一样。我非常难过,当年我知道你总会回来,因为你属于我,而如今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因为他终将属于另外的一个女人。我害怕。你在台湾还好吗?”这么多年我和青木哥从没在梦里见过,人们说人只有和鬼才会在梦里遇见,所以我一直认为青木哥在台湾还活着。

他看了我一眼表示同意。我拉起他就朝后山走,小安说到“我知道祖奶奶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此时小安已经10岁了。

“怡然,别担心,这么多年我都学会了保护自己的。只是以后我们更难见面了。”

“你想要离开吗?”

他一定有同伙,可是他们这个时候在火车上是为了什么呢?我猜不到,只能随机应变。

我一直没提过,其实史震天是个单身,史鉴的娘生他时去世了,而史震天这么多年倒是孤身一人,没什么绯闻。也许是因为他做的事情的特殊性吧。

“真的,还有咱们班的欧阳丹。”

在动员奶奶的时候,我们和她说到了思青,她激动的眼睛冒光,她没想到她居然有个重孙子。我知道她期待见到思青,我们和她讲了讲家里当下的情况,希望她同意大家一起搬家。一直以来李家的这个老太太都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在我们给她说明情况后,她又想见到思青,三天后她终于同意和我们走了。

“怡然,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这些事,我曾经给你写过信,被退回来了。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怎么可能大着肚子来找我呢。我真该死,我真该死,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青木哥拼命捶打着自己。

在读到那首偶然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

几天以后我留下小安给大娘照顾,就和志坚哥他们的队伍北上了,开始了我人生新的篇章,此时大陈庄就有了我剪不断的牵挂,而大娘带着两个孩子艰难谋生。

“谢谢你,小青。你先去吧。”看着志坚大哥表情凝重,而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我没有多问,就出了那间屋子。

听到她说这个,我瞬间勇气倍增,扶着兰花嫂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挪到院里。看着外面姣好的阳光,想想上次离家是还是冬天,可如今已经就要入夏了,没想到我已经在屋子里待了一个春天。想想肚子里的宝宝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真是充满希望。

当我们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期许中的时候,厄运正悄悄降临。

“你看着点眼色,不该做的就别做。”

“老太太,我爹病了,没钱请好大夫,我能不能预支我三年的工钱?”

青木哥把我拉进他房间,把他带给我的礼物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有吃的,玩的,还有更多的是书。看着这些东西,我没有去拿,可是它们都入了我的心了。

就是这样的信念让我在李家度过了接下来的5年。

“青木哥,下午我在你家柴房等你。”

我不知道的是青木哥在我受伤后第二天去学堂把小胖狠狠的教训了一次,把小胖揍得鼻青脸肿,而青木哥也因此被先生打了手板罚了站,但是他从小胖嘴里得知是琳珊让小胖那么做的。回家后青木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祖母,并在全家人面前质问她:

父亲常说,“你妈妈在嫁给我之前没有了亲人,嫁给我后我就是她的亲人,我不疼她谁疼她”。

“你打算和刚才这个人结婚了?”

“不怪你,离预产期还有几天,是宝宝在里面待的闷了要提早出来。”看着王保我安慰着他。

元旦过后的一天,天空蓝的让人心醉,没有一丝云彩,我和王保吃过早饭,他又带我到商场里逛童装区,我俩正看着一件小衣服,抬头间竟和于月撞个正着,她在给子山买新年的衣服。于月看到我这个样子,非常吃惊。

“喔,你找房东啊,她前几天把房子租给我们了。”

“就要好了,妈妈说春节可以回家过。”

闭上眼睛,江风拂面犹如丁一在抱着我,而我沉醉其中,突然间感觉耳边丁一说:“丫头,我恨你!”一年多以前丁一在这里却说他爱我。在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跳进珠江,自此了结一切。

走出楼,看到是王保开车来的,我们上车就离开了。看着王保,我发现这些天他默默的没有对我的事情发表任何一句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