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我要嫁人了,我要嫁人了,我要嫁人了。”我不停的说着这句话,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发现大。家都起来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收拾下就出了卧室门,看到大家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吃着早饭,

王保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而我给南安和思雨发了一条信息“梦是真的。”

“好。”王保有些疑问,可是他也没有问为什么,

医生们见我说话清楚明白,也没有过度担心,问了我几个问题以后,开了几个检查项目,让我明早先做检查,然后再下结论。

“她产后大出血,现在陷入昏迷状态了。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苏醒就不会再昏迷,可孝孝……等等看吧,刚我和医生聊了一下,没有太好的办法,关键期48小时不醒就有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我给他回了一封剪短的信,只是告诉说期待他们早日来,并没有告诉他们妈妈去世的消息,徒增他们的伤感罢了。

“要走了,这么快。下次什么时候来呀?”听到他们要走了我竟有点失落。

“我过桥的时候少喝了一口孟婆汤,就是为了要记住我们的过去。你也去世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挂掉电话我就回了宾馆,准备接下来的旅程。接下来几天我随旅行团去了杭州,绍兴,离开上海后我才像个真正的旅行者,去感受旅行带来的乐趣。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将在那一刻终止,但是我一定要等到那封信。

“小安好吗?给我说说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答应我,一然。”

那个周末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小安说了,

“章则,偷偷哭呢吧?”青木在g党内部早已改名叫赵章则。

那晚我坐在书桌前写下“青木哥,小安今天走了,就像你当年离开一样。我非常难过,当年我知道你总会回来,因为你属于我,而如今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因为他终将属于另外的一个女人。我害怕。你在台湾还好吗?”这么多年我和青木哥从没在梦里见过,人们说人只有和鬼才会在梦里遇见,所以我一直认为青木哥在台湾还活着。

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大家都出来了,唯独没有老太太。

“怡然,别担心,这么多年我都学会了保护自己的。只是以后我们更难见面了。”

“不想和你说,给你徒增烦恼。”

他一定有同伙,可是他们这个时候在火车上是为了什么呢?我猜不到,只能随机应变。

“也不是,傍晚的时候出去的,告诉我不用留门,他不回来了。”

“真的,还有咱们班的欧阳丹。”

“怡然,家里的情况不好,因为咱家有药材被日本人盯上了。听爹的意思,估计日本人很快就会来咱家的。你说咋办?”

“怡然,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这些事,我曾经给你写过信,被退回来了。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怎么可能大着肚子来找我呢。我真该死,我真该死,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青木哥拼命捶打着自己。

“好看,但是没有三国好看。”我俩对视了几秒钟,确认了彼此的关系,就接上头了。

几天以后我留下小安给大娘照顾,就和志坚哥他们的队伍北上了,开始了我人生新的篇章,此时大陈庄就有了我剪不断的牵挂,而大娘带着两个孩子艰难谋生。

我走进那间房间,轻轻敲了门。开门的是志坚大哥,

听到她说这个,我瞬间勇气倍增,扶着兰花嫂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挪到院里。看着外面姣好的阳光,想想上次离家是还是冬天,可如今已经就要入夏了,没想到我已经在屋子里待了一个春天。想想肚子里的宝宝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真是充满希望。

“青木哥,你们学校女孩子漂亮吗?”

“你看着点眼色,不该做的就别做。”

“咱家没钱请好大夫,昨天那大夫只说先吃吃药看看效果。”

青木哥把我拉进他房间,把他带给我的礼物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有吃的,玩的,还有更多的是书。看着这些东西,我没有去拿,可是它们都入了我的心了。

“嗯,我走后我们可以写信联系的。你把你想和我说的事情都写在信上,我能收到的。”

“青木哥,下午我在你家柴房等你。”

“怡然别害怕,以后青木哥保护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父亲常说,“你妈妈在嫁给我之前没有了亲人,嫁给我后我就是她的亲人,我不疼她谁疼她”。

“不告诉他了,徒增烦恼罢了。就让这个秘密被时间掩埋吧,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不怪你,离预产期还有几天,是宝宝在里面待的闷了要提早出来。”看着王保我安慰着他。

我和王保商量着,想着生了孩子总要给爸爸妈妈一个交代,今年春节肯定是回不了家了,不如让爸爸妈妈过来过春节吧,也该告诉他们我的情况了,他也满口答应。

“喔,你找房东啊,她前几天把房子租给我们了。”

“如果我和她联系上,我告诉她,好吗?”挂了电话后,南安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

闭上眼睛,江风拂面犹如丁一在抱着我,而我沉醉其中,突然间感觉耳边丁一说:“丫头,我恨你!”一年多以前丁一在这里却说他爱我。在有那么一刻我真想跳进珠江,自此了结一切。

“我帮你收拾。”

“那他今后是不是一直需要治疗呢”

拆掉石膏的前一天我和王保谈了一次。原来王保不是路过,而是因为他在朋友圈里看到我要领证,就到民政局门来偷偷看看我,没想到中途看到丁一先离开,而我精神恍惚的从里面走出来,他怕我出事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没想到真是出了事而他还没有来得及保护我,为此他自责不已。

“谢谢你用你的爱愈合了我当年的伤口。”

“给孩子生活费,结婚时候买的房子留给了她,车子留给我。存款一人一半。现在我住到给我爸爸妈妈买的那套房子里。”

“有事就直接找我呗,还让南安安排这个干嘛”,

告别她的婚礼,我回家待了几天,每年夏天回家都会和爸爸爬一次山,夏天的小兴安岭真是迷人,清晨走进山里,富含氧气的柔软的空气包裹着自己,偶尔穿过山间小路的小松鼠,拖着比身子还大的尾巴,可爱状能让人心瞬间融化,远处的溪水清脆的声音吸引你走过去,让你有一种想要找到发源地的冲动。

躲开烦恼心情好到不行,忙里偷闲,约上广州的好朋友,一起来到了黄埔老村,走在浓郁的广东特色的村庄里,看着原住民们悠闲的生活,羡慕之极。走过牌楼,走过祠堂,在巷子深处找到地道的姜撞奶,美味丝丝入舌,而炒河粉也是让我吃了还想吃。杨桃更是美味,而刚从树上摘的就新鲜无比,酸酸甜甜有点涩就像青春的滋味。

病了三天,周三上班发现同事们都在忙一个项目,而我后来者要更加努力,把感情的事就放在一边了,丁一这几天给我发的信息我都没有再回,我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一点面对他。

当我们手拉着手下山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泰山的美景尽收眼底,徒步观景的乐趣远远超过乘坐索道,这次来我发现泰山的魅力远不止它的日出。对于我们这种长时间生活在钢筋水泥搭建的城市里面的人,这份自然就弥足珍贵。

走到半山腰,我们麻烦其他游人给我俩拍了照片,照片里的我们笑的很开心。

直到王保想起过去,孙怡然和李青木在今世才算正式重逢了。那天王保对我说下了这样的话,“孝孝,以前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你好,现在知道了,那是我前世欠下的债,如今我们结婚了,我会加倍对你好的,还有一凡,咱爸咱妈。”

“别说在嘴上,看行动。”我笑嘻嘻的说到,可我心里清楚我相信他会对我一直好。

那天我们收拾了行李就返回苏城了,当晚我写下一段日记,“新婚旅行对于其他恋人来讲是积累彼此共同的回忆,而我和王保是为了寻找彼此共同的回忆。我不停寻找我和他的共同的回忆是为什么呢?是为了忘记另外一段回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