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丫头。”一阵嬉闹过后,我催丁一走了,他不想走可是明天要上班他也不得不走,留下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骗人,快告诉我”

几分钟后我问到:“丁一哥,怎么了?这么晚过来。”

“随你怎么叫吧,听说你也是东油的?”

“都是我的错,和你无关”

还是那个位置,他已久默默的坐着。我不知道于月给他带来多大的痛苦,让当年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变的如今这般心事重重。

“王保你对我的好,我下辈子还行吗?”我哭了

不到一分钟我就收到了丁一的信息“好的,周末我找你”

虽然我和于月同在苏城,可我们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没有主动打电话约会过,两年也没偶遇一次。在第三年的时候,一次苏城同学聚会我们有了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一切都没有变,变的是我们的心境。

走进商场,由于工作日人不是很多,我悠闲的逛着,想要为晚上的聚餐买身衣服,也送王保个礼物,为了感谢王保帮我。

“呵呵,春节回黑龙江吗?”

“不会啊,你记错了吧,拜托再想想”

电话挂了,我反复想着君君的话,自己劝自己走出一步去,可是这一步迈向哪里呢?

其实我对丁一的了解很少,他没有带我见过他的朋友,这是后来我冷静下来想到的,那段时间我陷得太深太快,有很多迹象可以说明这段感情是有问题的。这段感情就像当初那条围巾,纯洁的白色,而匆匆开始却没有注意到期间有那么多的漏洞。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要谢谢你,没有伤我更深呀。”

“云与云之间,风是距离”

“不是认识我吗,呵呵我挺你”

“还挺幸福,好了我去自习室啦”,

他:“没事,哄哄就好了”

在床上回味片刻,该起床了,从小喜欢简单自然的我,没有化妆的习惯,穿上一身合适的衣服,简单涂涂脸就出发了。

丁一试探的问到:“爸爸和这位阿姨一起生活,子山愿意吗?”

“愿意,阿姨长的漂亮。”天真的子山,他不知道我将要抢走他的爸爸。在旁边的我竟有些内疚,和这么小的孩子抢丁一。

吃过晚饭,我和丁一送孩子到于月那里。看到孩子完好无损,感觉于月常常舒了一口气,原来当妈妈的竟是这般不容易。带孩子累,离开了又要担心。

回到家里我把我即将领证的喜讯发到了朋友圈,“本人年芳30,终觅得良婿,5月20日,以证为鉴。”看到我即将嫁人,我那些恨嫁的闺蜜们羡慕嫉妒恨的嘴脸暴露无遗。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忽略了一个人——王保。王保在忙些什么?有没有找到归宿。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和丁一因为准备领证,他说要添置一些新的东西,就跑了几次家装市场。而丁一怕委屈了我,什么东西都挑好的我喜欢的买。我精心挑选着每一件东西,大到家具,小到一件摆设都有我俩的心血。眼看着属于我们的家一点点温馨起来,我觉得自己拥有从未有过的幸福,就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5月19日晚上我俩吃了个烛光晚餐,共同告别单身非婚状态。

“谢谢你实现了我的梦。你知道吗9年前和你分开的时候我就期待能有今天。”

“丫头未卜先知呀,厉害!”

“谢谢你用你的爱愈合了我当年的伤口。”

“丫头今天很感性嘛,不像你平时的样子嘛。明天我俩就合法了,要开开心心的”

“嗯”

……

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而梦的结尾丁一的头转向了另外的方向。

早晨起床,丁一不在,而床边有一个字条“丫头,为了我们婚前的最后一次约会,我先离开了,10点钟民政局门口见。”

心想这么点小把戏,就依你吧。

起身洗漱换上我为领证准备的新衣服,看到给丁一准备的新衣服不见了,知道他穿走了。一想到今天我将和自己痴爱的人领证结婚,竟笑出了声。

害怕迟到9点钟我就离开家,去往民政局了。9点四十分到了民政局门口,丁一还没有到。我东望望西瞧瞧,这个感觉好像2006年1月6号那天晚上,不知道丁一会从哪个方向走来。

9点55分丁一举着一捧花从我身后出现了,单膝跪地,一枚钻戒,他居然在民政局门口给我补了一个求婚仪式。不争气的眼睛流出来幸福的泪水。戴上钻戒我俩牵手走进了民政局,等着喊号。

眼看着就要到我们的时候,丁一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让人感觉是那么急促和不安。

“喂,于月,怎么了?”

“丁一,孩子发高烧几天了,刚医生说是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隔着电话我也听到于月泣不成声,

“怎么才告诉我呢?我就来。”

“丫头,孩子病了,我要过去,证改日补领”,丁一留了一句话转身跑开不见了踪影。

“好好,你快去吧,需要帮忙打电话给我。”

就这样,所有的期待都落了空,而民政局大厅里还响着21号丁一群,彭孝孝。喊了3次,就到了下一组。幸福就在这几秒钟溜走了,而我还坐在大厅里期待那下一秒中就可能到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