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夏琰飞有点怨天尤人觉得这一切倒霉事怎么来不够了。

从背后看去,夏琰飞站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直,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利刃,可是敖远却清楚地发现她放置于身侧的双手在轻轻颤抖着。

夏琰飞像是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到她这反应的敖远不引人注意的轻轻皱了皱眉,他显然是直到夏琰飞刚刚想了些什么。

夏琰飞觉得自己听到了雷电噼里啪啦的交接声只好开口:“岩哥,这是敖远。嗯我朋友。”

夏琰飞再清楚不过,再了解不过,因为有很多东西就是她冷眼看着从历史的承载物变成了沾染了铜臭的商品。

多了一个人那么大的屋子竟然变得热闹了起来这是夏琰飞没想到的事情。她一个人在家里冷清惯了,即便是原先家里有只名叫二货内里也是二货的哈士奇在其实也是冷冷清清,甚至没有一点人气的。时常是她在地下室里作伪或者是在,二货就在客厅自己玩自己,玩累了直接趴在地下睡觉,最热闹的时候大概只有晚饭以后出去遛狗的时候。

她抓了抓头发后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翻出了半盒不知剩了多久的烟和一个打火机出来,就这么在床上坐着抽起烟来。

不得不说的是,夏琰飞和敖远的皮相是相当惹人注目的。不过夏琰飞一贯的习惯就是一出门到有陌生人在的环境里就带上墨镜,而夏泽昭和方应的长相本来并不是属于泯然众人矣的类型,但是因为有敖远这个似乎是天然会走路的荷尔蒙散发体在,也就只能默默地被归类为背景板一类的存在了。

其实对于夏琰飞这个人敖远已经摸出了大致的规律,有人是吃软不吃硬有人正好是反过来,可这姑娘却是极少数的软硬不吃的派别。

“你”方应只能说出这一个字,男人那双眼睛朝他看过来时他能感觉到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迎面而来,逼得他吞下了剩下的话语。

因为她听到了,从墓道深处传来的巨响!

高烧带来的酸软从骨子里一阵一阵的向外扩散,夏琰飞咬了咬牙依旧跑在前面,敖远看着她的苍白脸色终于忍不住开口:“汝就这么打算”

而此时看着夏琰飞的背影,想着他到底是错过了她经历的多少艰险才惊觉她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方应的心里的酸胀来回翻滚,一直染到眼角。

一边和方沉晔打着太极夏琰飞一边在心里冷笑,和她选择打嘴仗?该说他对自己了解的不深还是该说方沉晔对他自己的口才太有自信了呢,既然是他选择这个方式,那她便也只好奉陪到底。

敖远没有告诉夏琰飞的是,阴阳龙玉解开的这短短一段时间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力量,虽然化形是要离开这个对他的力量产生极大压制的蛇冢才能实现,但是现如今一般的凡人若想伤害到他却是难如登天。

夏琰飞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精神点,回应了敖远再一次问她怎么了后她蹲下身开口询问已经慢慢转醒的方应:“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人。”

两人像是二重唱的喊声让夏琰飞无由的单手扶额,她就知道让这两个货碰上会是这么个结果:“都给我闭嘴,要不我一手一个全扔下去!”

而敖远也从她身上游走下来,直起身子打量她的伤口。

汗水从她下巴处被地心引力召唤做自由落地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