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飞像是突然没反应过来一样愣在原地,好在半分钟之后她便恢复了过来:“我想……现在请刀。”

她这么想着便入了神,连喝到口里的茶是什么滋味都没有品出来。

夏琰飞觉得自己头一次发现维持自己惯有的笑容居然这么累。

“难?”夏琰飞听了这话笑了一声,“一点都不难,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不过说完我估计就得被认为是发疯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热闹,却让她觉得这样才像是个家,而不是只供休息的停留之处。

最开始是因为累的太过,睡得沉的几近昏迷,后来又梦到那个诡异的梦境,导致自己根本就没有休息过来。

作为一个永远因为身高和苹果脸而被误认为未成年的大龄伪萝莉,她早就认清了要是在几人里一眼就看见自己的,那不是怪蜀黍就是母性爆棚,所以干脆化悲愤为食欲继续奋斗。

她见敖远只是闲适的靠在凳子上便继续说下去:“当初我说的就是把你送出来一切就结束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出乎他意料的是,自称敖远的这个男人向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了他,随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独自向前走去。

后面一句话她默默地在脑子里和敖远继续吐槽:“我还是把青龙神君解印出来的人呢,这孙子估计被刚刚你那一手给刺激疯了吧?”

敖远微微仰头就这夏琰飞手里随着跑动而颠簸的手电光再次打量这个把他从长眠中唤醒的姑娘,因为高烧的缘故这个姑娘温润如玉的白皙肤色现在只剩下苍白,可那双眼睛却被烧的那么亮,亮的让他挪不开眼睛。

方应当时被气笑了:“夏琰飞你现实点行吗,你至少要赚钱吧?你难道打算吃一辈子家里的老本?!”

方沉晔这个人,已经是完全不能按照先前对他的了解来办事,夏琰飞通过这几轮短暂的交锋已经基本确定了这点。

这些事情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清楚,夏琰飞不信方沉晔不会作此打算。

仔细打量了方应的全身上下确定他的确和说的一样是因为脱力而晕过去后夏琰飞也终于露出了一个短暂的微笑:“感谢方沉晔给你找的这个地方还有点空气流通吧,否则我估计你早被闷死在里面了。”

倒转了刀柄敲击墓道墙壁的夏琰飞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冷光让他从头到脚再次打了个冷战:“你没听到刚刚的敲击声?”

“和蓝若雪和方应一起下来的,结果被方沉晔那小子给摆了一道。”夏琰飞用一句话就解释了现在的处境,夏泽昭也聪明的没有多问,因为提到方沉晔的时候她眼里几乎要吃人的光太吓人,总有种一开口就要被吃掉的错觉。

可是离夏琰飞成为藏剑于鞘的利刃还有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现在原本有一头鸦羽似的柔顺长发虽然被一段麻绳草草扎起却也已经沾满泥土变得乱糟糟的姑娘正皱着眉用短刀将被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剥离。

汗水落地。

夏琰飞的脑子里瞬间跑过无数种可能,这么好的一个位置,这么华丽的一个地宫,居然没有墓主?

她想起了进山的前一晚,那个老人在飘渺的烟雾后面对她说的那一番不着前不着尾的话——

“不要把本君和蛇那么卑贱的爬虫混为一谈!”因为自己的地位瞬间降低的生物立刻炸毛,而看到夏琰飞拿住短刀的右手有松手的趋势便识相的闭嘴点头同意了不平等条约。

随着白光再次出现与绽放,当耀眼的光芒消失后夏琰飞捂着胸口出现在先前灵体出现的地方

而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方沉晔为什么说到了自己起作用的时候了,自己又有什么作用值得让他千里迢迢的拐自己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