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在逸飞身后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不过:“逸飞,醉仙楼的应该都是药庄的贵宾,你不去真的可以吗?”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太给力了,哪怕是对自己痛恨不已的人,被入骨扳指碰了一下,立马便好感百倍。这种力量虽然有些邪恶,毕竟是改变了别人的思想,强加了自己的意志,但是至少这种能力没有任何的危害,他孟逸飞只要善用这种力量,那么就不会出乱子。但是,倘若落到了坏人手中,然后跑进长安,跑进太极,跟李渊称兄道弟的话,那还得了。

可逸飞没有解气,他有自己的尊严,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么看不起。他不过是个凡人,不是圣人,受不了这种侮辱。于是下了最后的逐客令,这样的病人,为何要治。

“请坐。”逸飞有礼的让她坐了下来。

“这么说来,今日蛮牛是无端找事儿来,就为了王家的恩义。哎”

这一下,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孟逸飞,这个看上去年龄只有十六岁左右的小子。

这位大叔刚一上前,逸飞就认了出来,他就是高飞扬给自己配的那位马夫。这下子,他全明白过来。这高飞扬是是要给自己的药庄做开门庆啊!

“是啊是啊,高兄为商,其人品乃我萧河佩服不已。”

“先生,你来啦!”如今的萧河,对逸飞那还是彬彬有礼,他萧河是严盛的参谋,军师,政委,说起来还是有些文化人的范儿。

也正在此时,萱儿从大雄宝殿跑了出来,一边疾步而来,一边喊着逸飞的名字。

两人或许是好久都没有这般轻松的在一起开玩笑,在一起欢笑。这种时光,逸飞一刻也不想停止。

“这是我在马厩里面发现的,看样子还很新,于是将它擦净用用。快过年了,想为逸飞做件新衣。”萱儿说着,小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神色。

“萱儿,我很难受。”

“萱儿也不小了,他也需要的吧!”逸飞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知道女儿身的发育比男孩子更成熟得早,既然自己都有反应有需要,那么萱儿肯定也不例外。

萱儿细嚼慢咽的,回味着水晶饺的美味:“嗯,好吃,逸飞也吃。”

为萱儿盖上了被子,逸飞开始仔细端详萱儿的样子。白皙透红的脸颊充满着迷人的微笑,她一定是做了个好梦。

王俊听见,立马停住了脚步,不敢回头,生怕被高飞扬逮住给宰了。

“谢将军大人。”逸飞来不及反应,正准备跪下接礼,却被萧河一把拉住。

这李媒婆有些口头手段,要是换了别人,还真要犹豫几分。然而,就在逸飞也有些担心萱儿会被说动之时,却不想萱儿主动依偎在了逸飞的怀中:“我是逸飞的女人,永远都是。王公子,得罪了。”

在逸飞的再三追问下,萱儿终于抹掉了眼泪,有些顾忌的回道:“可,我们不是姐弟吗?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十六年。”

萱儿没肯多说,也不愿多说,只是咬着筷子,不知所措。

“萱儿,沾着这个吃吧,没盐怎么可以?你的身子太虚弱,这东西能够给你很好的身体调和。”逸飞说着,打开了盒子。

然,高飞扬却没有什么,反倒是有些不舍:“兄弟,这些密盐希望能够帮到你。”

但是逸飞却没有丝毫畏惧,即便仰视,也依然高傲:“那又怎样?你有亲人吗?你知道我唯一的亲人重病在床,需要那些药救她吗?草药不是拿来你们征战天下的,它是用来拯救痛苦的。而你们这些制造痛苦的人,有什么资格霸占它们?回答我啊!有什么资格?”

而那副将一看就不是那种莽夫,应该是为文臣,用逸飞的时代的说法,这位副将应该是一个政委的身份。

“不。”正当那高飞扬满口赞赏的时候,突然逸飞打断了他的话,随后递出了一张信笺:“大哥请看。”

不过,当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此刻还抓住那解老爷的手的时候,心里面豁然开朗。

“不好啦,老爷病犯了。”那管家吓得差点儿急哭了,“大夫,大夫,快去找大夫。”

逸飞的话完全是在想所有的人发起挑战。

因为不知道哪个市场是专门贩卖牲畜的,于是逸飞直接来到了上次卖炭的大街。

“那匹马受了点儿伤,不过应该是一匹好马。今晚给它上些药,明天我准备将它带进城内找个有钱人家卖了。在这战乱年代,想必它能值个好价钱。到时候,我们就有钱进药铺买药,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采药可不是走马观花,而是鞭辟入里。任何一寸土地都需要细心观察。果然,刚进入森林不久,逸飞就找到了一种攀缘植物,它末梢有成纺锤状膨大,叶枝中脉如龙骨一般,长着小黄色的花与镰刀片儿的叶。

这其实不是什么疾病,只是一种习惯,很多人在紧张或者烦心的时候都会这么做。但是萱儿的情况不一样。

萱儿说着有些拘谨起来,这时候逸飞才发现,她满脸烟尘,衣裳也是烟熏火燎。

那高飞扬怎么会听不懂逸飞的言外话,于是略有兴奋的笑道:“哈哈哈哈,小哥原来是担心这个,你大可放心,我高飞扬也是贫困人家的孩子,鄙人做生意,从来都是凭良心与信誉,走南闯北,从未贪过盐农的一分一毫。”

逸飞以一个邋遢的形象行走在这些人群中,他没觉得自己脏。

“胡闹,那是你救命的药,怎么能拿去卖了?”逸飞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不仅是生气这个病人有些不乖。他还气愤,萱儿的做法。这是她阿弟用命换来的药材,怎么能拿去卖了?虽然萱儿不知情,但是这些药材,决不能卖。

饥荒,霍乱,天灾。

最后,家里唯一的阿姊萱儿带着他来到了这个老房子居住。两年来,萱儿既是阿姊,也是父母,更是胆小如鼠的逸飞的依靠。

只见一位二八佳人,紧捂口,似乎被突然醒过来的孟逸飞吓着。

这家伙就喜欢占孟逸飞的便宜,当然,孟逸飞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介意。毕竟孟瞎子真的很可怜,无儿无女,还双目失明。况且他对自己很好,每次带东西回来第一个想的都是自己,之前甚至说过,他走后还想将这垃圾站让给孟逸飞,他也不多要什么,就要一副棺材板。

那满脸胡须的大叔听了逸飞的话,有些犹豫,有些扭扭捏捏,一个大男人,成了小女人的样儿。

“怎么?是哪儿不舒服吗?请说。”逸飞郁闷道,自己还没看呢,你倒是说啊!

就在那大叔鼓起勇气,正准备说的时候,突然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一个人影闯进大门,来人行色匆匆,速度之快,差点儿没见到人影儿。

等逸飞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是你?”

来人竟然是昨日那位抱着宝宝来看诊的小娘子,逸飞自然是叫了起来。

可接下来,那小娘子的举动更为震撼,当场跪了下来:“小神医,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不行了。”

那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硬生生的将逸飞定在了原地。宝宝的病,恶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