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萱儿被逸飞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可父亲跟母亲从未告诉过我啊!”

可能是劈柴没什么技巧,让萱儿见笑了。

看着萱儿发抖的身体,逸飞直接上前捂住了她的小手,心疼的说道:“好了,我回来了,进屋吧!天越发的冷了,你的身体怎么能抵得住,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走丢了不曾吗?看你冻成这样,我都心疼了。”

而副将则是一边记录,一边仔细的听从。不过听后却是疑惑不解,纱布或许还知道用途,不过,女孩子家的针线拿来做甚?还有火,酒,这些完全没有联系的东西又拿来做什么?大夫不应该开药吗,怎么没有一方草药。

果然,那将军还是发现了。这下子逸飞有些紧张起来,如果说意外捡马这不算什么,那么明知道有禁药令还上山采药的话,那就真的完蛋了。

将军怀着泪,接到了上级的指令,批准回城休整,临走前,还不忘最后看一眼小黑。

“告辞。”

又是几声咳嗽,但这一次是通了气儿的咳嗽,他在那逸飞的人工呼吸的帮助之下,终于复苏了心脏跳动的功能。

“随口一言,便是无下之对。解老也不得不服输啊!”那位长须老者是早就服了逸飞的能力,就在他刚才连续说出炭去盐归的几个下联之时,便以心服口服。

而高飞扬见后,连忙解释道:“赵管家,这位便是那卖炭少年,你家老爷不是要让我请他前来吗?”

“难道今天有什么大事件?这样的气势绝不是天气的缘故才对。”

结果,那一刻,萱儿俏媚紧蹙,一脸愁容:“官府规定的砍柴地点早没了草药,你是不是又偷偷采药去了?”

“东山森林茂密,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依然清翠,想必四季常青的松柏居多,或许可以找到玉竹一类的草药。”

萱儿不愧是医门之后,虽然没有学过任何有关医术的知识,但是磨出来的药粉却极为适合。

萱儿听后,有些不知怎么回应,于是心愧的低下了头。

是该亲近,还是该疏远,逸飞突然开始矛盾起来。很显然,如果他现在能够结识一位盐商,那么今后他跟萱儿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但是盐商的金钱是压榨盐农得来的,这样的人值得他结实吗?

逸飞的吆喝果然有些作用,一些人开始转过头,关注这个卖炭少年。

端着手中的汤,他凝视了很久,不敢吃,也不知道该不该吃。现在的他,也已经有三四天没有进米水了。

“呵呵,说睡就睡,看样子是真的累了。”逸飞笑了笑,有些怜惜的抚了抚萱儿脸颊的秀发。将它挽在了萱儿的耳后,随后将萱儿放在了床上,盖上了单薄的被子。

最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变小了。十八岁的他,变成了只有十五岁的样子。这是萱儿阿弟的身体,他也叫逸飞。自己现在就是在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他能够感觉那咳嗽声主人的病情糟糕。他需要,爷爷教过他,医者,无论何时何地,救人为先。

“肥印,小声点儿,老爷子正午睡呢!”孟逸飞嗔怪道。随后偏过头,只看到老爷子正躺在摇晃的竹椅上,口中还叼了一杆旱烟,就这样安详的睡着了。

众人回身一看,见到了来人,纷纷吓在了原地,而逸飞透过那些人,只见到,一位高冠戴顶,衣着华贵,走起路来,风度翩翩。却一身状,体态肥圆,满腹经纶。这位长相极具福态的贵人,正是逸飞昨日认识的兄长。

“高大哥?”逸飞惊讶的喊道,此刻见到高飞扬,简直就比见着了亲兄弟还亲,高飞扬来的太是时候,让逸飞感激不尽。

牵着萱儿的手,疾步穿过了不敢动弹的人群,逸飞激动的来到高飞扬面前,除了高飞扬,还有一群昨日见到的那群壮汉。他们是高飞扬的盐帮的兄弟,个个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狠角色。

“公子,哥哥来迟一步,让你受委屈了。”高飞扬略有愧疚的说道,而后见着了美得不可方物的萱儿,“小姐,鄙人高飞扬,来迟一步,真是遗憾。”

萱儿见着这样一个贵人,心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逸飞便拉着介绍道:“萱儿,他便是爷爷十几年前救下的那位患了天花的高大哥。”

“啊,奴家孟萱,见过高老爷。”萱儿瞻瞻有神的双目,见了一眼高飞扬,便立马躲开了神色,自小便知书达理的萱儿,礼貌的回应了高飞扬的问候。

“小姐不必多礼,直呼高飞扬即可。”高飞扬恭谦的回应道。

此时,逸飞心里正高兴着,没想到高飞扬会来解围。不过

“对了高大哥。你如何知晓我家在这儿?”孟逸飞深感疑惑。

高飞扬听后,拱手道歉:“公子勿怪,昨日夜晚,担心公子,便派人一路跟踪公子到了家。今日前来,实则是有人托我而来,却没想到,见到了这等事。”

高飞扬说完,站前了一步,将萱儿跟逸飞护在身后。

“王家小儿,你这货连毛都没长齐,敢来我家公子门前叫嚣,是你王家欺人太甚?还是有意想与我高飞扬树敌?”

高飞扬话音一落,顿时四周所有的兄弟一拥而上,将王俊所有人围在了一起。

“高,高老板。”王俊吓得连忙落下了马,果真是如耗子般害怕。不过他似乎还不明白高飞扬与逸飞的关系。于是依然正腔有理的说道:“高老板,这小子跟这小妞儿昨日才收了我家聘礼,今日却反悔不认。我王家在益州好歹有些身份,这样传出,今日如何人前做人?”

“滚你娘的蛋,臭小子,你再敢乱说,本大爷撕烂你的嘴。还想人前做人,你王家在益州给我高飞扬当狗都不配。欺我孟家无人,你还想做人?”

高飞扬的愤怒是真的,这让事情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高飞扬如此诋毁他王家,王俊自然也不会一味挨打,好歹王家在将军府都是说得上话的家族,怎可能让一个商客欺上门来。

于是那王俊暴起一怒:“姓高的,我敬你比我年长,给你面子。我王家可是在将军府都进出自由的大家族,你认为就这些虾兵蟹将能奈何我们?明日我就向将军借兵,灭你高飞扬在益州的势力。”

那王俊将将军府抬了出来,这可是他最强大的后台。当然,这也不过是他自以为是,将军府或许会给王家面子,不过是看在王家的家族药材生意。然而借兵,会那么轻松?别说借兵,就是借个兵器,他也别想办到。他不过是用来吓唬高飞扬这一介商人而已。

他的话,确实给了高飞扬一些压力,可是,高飞扬会因为将军府作为后台而不为孟逸飞姐弟两出头吗?

正当他准备揍一顿这死小子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声音。

所有人再次回身一看,紧接着,只见到小坡之后,一排排人影出现,他们整齐划一,军步前行,脚踏大地,铿锵有力。一身铠甲,甩动起来锵锵作响,如同古老铜钟,洪声响亮。如同千军万马,踏山而来,大地随之颤抖。

一人手中一柄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领头一匹无人乘骑的战马,一身金灿银甲,白光发亮,头顶红缨,器宇不凡。带领着身经百战的战士,冲向了顶坡的逸飞家。

“那是?将军府的军爷们,是将军府的军爷们。”没想到最先叫起来的竟然是那王俊,“看见没有,将军府的人来了,你们就等着哭泣吧!萱儿姑娘,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那王俊见到是将军府的部队,还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只是说说而已,竟然真的来了。他现在得意忘形,好像已经能看见逸飞跟萱儿在自己面前苦苦恳求的模样。

而萱儿听后,没做反应,只是更加紧紧依偎着逸飞。她从未见过如此排场,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生人,心头不免有些担心害怕,不过只要有逸飞在,自己就有了依靠。

几百战士,绝尘而来,黑马领先,仰蹄嘶鸣,终于到了院前,那王俊立马带人卑躬屈膝的前去问候。

“将军府的军爷们,在下是王家公子王俊”

那王俊深弯着腰,就差点儿匍匐着给这些官兵行礼,却不料话还未说完,走在最前的副将萧河,连看都不看一眼这完全不认识的货,而是闲着碍事儿推到了一边,恭谨的带领着韦六他们走到了逸飞跟萱儿身前。

“在下萧河,带领众将士,感激恩公。”那副将萧河本不给逸飞反应时间,直接领着几百战士,当场半跪行下军礼。

“我的老天,快快请起。”逸飞甚至都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迎起了萧河他们。

“大人德高望重,军功盖人,切勿行此大礼,小子受不得。”逸飞可是真被吓到了,他从未被人下跪感激,而且还是同时几百位将士,这排场只有切身实地才会感受得到那种震撼。

被迎接起身的众将士是不得不感激,那萧河更是感激涕零:“恩人谦虚了,恩人可知将军的脚疾再不得治,将会永远上不了战场,将再也不会领导我们众将士沙场抗敌,这对于我们是很等残忍,对于将军是何等残忍。然而恩人妙手回春,医术无双,竟施展神奇之术,拯救了将军,更是拯救了我们。恩人在上,再受我等一拜。”

萧河说完,再次跪下,而这次逸飞是想阻止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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