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萱儿这样呆在一起,逸飞内心会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那一刻,他心里无比充实。只要能够跟她一直这样,哪怕永远都穷得叮当响,逸飞也无怨无悔。

“怎么又跑出来了?”逸飞之前警告过萱儿,但是没想到她还是不听话的跑出来等候。

那副将没想到被一个小子怒吼,但是现在必须听从,于是立马点头:“来人,速去准备这些东西,给你们一分时间。”

“小子,现在你就说说,我的爱马,为何在你手上?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以为我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可以随便糊弄。”严盛将军仅凭借他的气势,就让逸飞不得不说实话。

这就是逸飞所能想到的一切,他开始明白为何小黑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发了疯似的攻击自己,那是他为了见到自己主人所发出来的强烈反抗,它抵制任何人,任何想要阻止它见到将军的人。

“这样啊?”那高飞扬说着,突然转过身看向了解老爷,“解老,今日我高飞扬就先行告退了,我与我家兄弟相见恨晚,还望解老别介意。”

“老爷?老爷醒来了。”那管家已经不在乎之前逸飞那放肆的行为,因为自家老爷醒来,实属奇迹。

没人能对出,或者说没人敢尝试去对出来。比之于之前的炭去盐归,这让他们更加无所适从,甚至迷茫。

果然,一听到逸飞是‘绝对’之王,连态度都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儿。身份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

不过逸飞可没感到高兴,天晓得这么好的天气他的炭头要怎么卖出去。还真应了卖炭翁中那句话,‘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他现在就希望天能够寒冷一些,自己的炭也能卖个好价钱。

“好好的?你让我听你的话,那你呢,你终究是个孩子,阿姊以为你长大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幼稚?”萱儿生气了,其中更多的是担心,即便逸飞完好无损的走了回来,但是经历过上次的痛苦之后,她心中是充满了恐惧。

逸飞的小家外,四面环山,可怜这些山自己却不能碰,每条进山的路口都有官兵把守。原因是山上的药是官家的,前线比这里更需要。

而萱儿却大惊道:“啊?”

萱儿接过米袋,俏脸莞尔代笑:“真的有一斗米耶,阿姊去卖的话,非但现在还回不来,而且那篓炭头,顶多值个四文钱而已。我家阿弟还真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子呢!”

逸飞终于知道他的来意,看样子之前自己算账的时候这高飞扬也在场,他看中了自己的计算能力,不得不说,这高飞扬还真识货,自己那拥有奥数一般能力的数学计算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不过街上偶尔还是有人在行走,他也不敢上前打扰。

萱儿见到逸飞迟迟不肯动口,就规劝道:“逸飞,快吃吧,你已经有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好在今天的炭头很好,想必能够卖一个好价钱。你吃了就睡,等阿姊回来再给你带些吃的。”

一想到这儿,她就一阵伤心。

这是萱儿阿弟摔下悬崖造成的伤,左腿骨折,右手重伤。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口。

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穿破乌黑的云层,划破了宁静的黑夜,在滚滚乌云之中,久久回荡。这是何等的悲凉,是病入膏肓?呕心沥血,让人心寒。孟逸飞甚至被这严重的咳嗽声吓着。

这肥印小偷小的样子也算是搞笑,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褂子,浑身被晒得黑不拉几,两只咪咪眼儿,一双大耳朵,再加一身膘体,远处一看,哟,这肥印两只字儿还真是应了。就像是膘肥体壮的肥猪。

那男子说完,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没有下马的意思。

“那是那是,公子爷才貌双全,老妪怎敢随便找人应付。这萱儿姑娘乃是老妪之前服侍过的一家人的小姐,貌相惊人,益州城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甚至比得上将军府的小姐,一老妪看,更有甚美。不过未出过家门,别说外面的人,就算是在她们府上,见识的人都少。这样的美娇娘,怎能被锁在深院,幸得公子赏识,也是萱儿小姐的福气。”

“哈哈哈哈,我怎么听是本公子捡了便宜?李媒婆,果真是巧舌如簧啊!行,事成之后,本公子定有重赏。”

“公子严重了,待我请萱儿姑娘出来,满足公子心意如何?萱儿姑娘可还是真真正正的黄花大闺女,想必公子将等不急了吧?”那李媒婆此刻可是心头乐疯了。

被那李媒婆一撩,那男子有了色意,即便是面对着李媒婆这样的货色,他竟然都流出了口水,可见他对萱儿有多期待,歹心十足。

“快快快,请出来,公子今日大婚,可不能耽误了及时。”

见那公子等不及了,李媒婆没经过逸飞的同意,便打开了院门,走了进。

“萱儿姑娘,请吧!”只见她甩了甩红帕。

这笑面夜叉,让逸飞极为反感,曾经不过是他们家的下人,如今去出卖了原本的主子。萱儿竟然会答应这种人的条件,逸飞完全不敢想象。

眼见萱儿将要起身,逸飞拉住了她,随后将她扶了起来,侧耳轻言,对萱儿说道:“接下来交给我,你不用说话。”

说着,逸飞将萱儿护在了身后,这举动被那李媒婆瞧见,谄笑道:“哦,孟公子,可还记得老妪否?”

这老婆子自然认识逸飞,毕她他曾是他家的佣人。

“我的记自然好,连家里面有养过几条狗,每条狗的名字都知晓,可就是记不起那条卖主求荣的狗的名字,不知你可记得?”

“你”那老婆子被逸飞的话急得龇牙咧嘴,她自然听明白了逸飞话中的意思,可是今日又不敢动怒,不能捣乱了公子的好事儿。

“小子,你等着,进了王家,有你好日子过。”

“呦呦呦呦呦,别吓我啊!”

“你以为我是在吓你?”言外之意,她会好好收拾逸飞。

“看着你那模样我恨不得整天对着一头猪,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你说你有没有吓我?”

“你”

“你什么你?我看你是忘了丑字如何写吧?你不觉得自己长得很有创意?活着还这么有勇气?我一直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像我家萱儿,而另一种就是你这样的。长得真特么好认,丢进猪圈,逮住最丑的,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丑的很有创意,你丑的惊天动地,你丑的让人没了阳气,你丑的让太阳烧掉整个太阳系,你丑得让人类不敢再生育。我只能说,你没有进化完全,长得像人太为难你了。你这样的人,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如果可能,自己回炉重造,我懒得说了,容我到一边先吐一会儿”

逸飞一口气说完,还真的跑到一边撑住墙恶心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那媒婆子一听,脑子都快炸掉了,脸上的胭脂红粉已经开始崩溃瓦解,一脸皱巴巴的皱纹显露无疑,逸飞回头一看,只想说一句:“特么的,刚才的算丑,那现在这个,算侮辱了丑吧?”

“可恶的臭小子,以后有的时间收拾你。萱儿小姐,走吧!”这一次,她可没对萱儿客气了,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以及气炸了的表情,可算是丰富极了。

逸飞见后,连忙上前拦道:“走,走哪儿去?这是我家,你们给我滚。”

“你们家?小子,你搞忘了吧,这屋子可是当初老妪可怜你们姐弟两,送的,明白不?当初你的阿姊可是求我收留了你们,说愿意答应老妪的一切安排,怎么,想反悔不曾?想反悔就给我滚出这屋子。”

媒婆子的话石破天惊,一时间让逸飞都愣在了原地:“萱儿,是真的吗?”

萱儿听后,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恶。”逸飞很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没想到,一直以来既然都是寄人篱下,而且还是受了这种人的施舍。

眼露寒芒的盯着那媒婆子,这家伙利用这种恶心的施舍,强迫萱儿嫁到王家,看她一脸得逞的样子,不知道这事策划了多久。

“萱儿,我们走,离开这恶心人的地方。”逸飞越想越生气,之前还计划翻修这破旧的草屋,为过年做准备。现在是越想越令人愤怒。

一手拉住了萱儿,逸飞带着她疾步冲出了栅栏做的院门。

然而,一匹骏马,已然立于跟前,上面的男人一脸奸笑的盯着萱儿:“怎么,就这样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