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嬷嬷马上跪了一地,抖着声音说:“启禀皇后娘娘,只因新来的小公子啼哭不止,小公主才跟着大哭,奴婢们该死,实在不知怎么办。”

贾南风听着这话,发自肺腑的高兴,说:“没想到哀家的女儿也能如此的漂亮。”

清秋忙起身迎驾,惠武帝哪里舍得让她又跪又拜,此时的清秋只披一件轻纱,皓如白雪的肌肤若隐若现,漆黑的长发披于肩头,面如桃,似娇似痴,惠武帝一看,心都醉了。

尚若海扶起明眸和清秋,二人说:“多谢娘娘。恳”

惠武帝又软言安慰了她一阵子,才起身由毕强扶着回太极殿。现在的他很孤独,虽自己贵为皇上,可庞大的后宫就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让。

芳菲听出这个声音是贾谧,都怪自己大意,上错了车。她暗暗地想,贾南风这个妒妇怎可能放过她和小皇子呢?

太后这话,说得太过玄机,司马伦与碧妮忙跪下谢恩,收了步摇。

贾南风一听顿时生了气,狠狠地在惠武帝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贾南风抓住其中一个,摁在地上,拿着簪子就开始在脸上乱划,跑得快的那个,被清秋拽住头发,说:“皇后娘娘在这儿,你要往哪儿跑?”那个宫女一听,也瘫坐在地上。

这回贾南风说完,转身慢慢踱了出去,丽元皇太后气得落下泪来让。

司马伦说:“王兄,这个败类,留他何用?”

一瞥之间,只见座中一个男子一直双手抱肩,微笑颔首,虽人到中年,但却气宇轩昂,眼睛里流动着柔和的目光,如一潭清水般望着她。

芳菲刚进殿,贾南风就冲上去打起她来,芳菲身边的宫女早就跑去禀报了丽元皇太后。

水纹笑道:“皇后,这下你满意了吧,今天是月圆之夜,你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个小姑娘我是肯定不要了,要么你再去给我找两个,要么就把你的钟郎借我一个晚上。”

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在睡梦中如妖物附体般险些被qiang暴,这件事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众臣高呼:“谢主隆恩!”

贾南风接着问:“长相如何?”

贾谧说:“也好,咱们到城里找家饭庄,也好探探风声。”

炎帝一听这话,脑里电光火石般爆裂开来,他捧着头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朕的头……”

丽元皇后焦急地等待着芳菲,一个宫女来报:“淑妃来了。”

贾谧领旨,来到后花园,拢起火,烧掉水纹和她身上的桃木剑,忙完一切,带着怀里的恶魔马上赶到贾南风那里。

炎帝心想,可不真是见了鬼,只见水纹款款来到镜前,炎帝远远地仔细地睁大眼睛一望,这不是错觉,水纹看到镜中自己的原形也吓了一跳,回头看皇上,炎帝此刻浑身如筛糠,眼睛瞪得如铜铃,正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动。

水纹很快把钟俊送到贾南风的身边,好事多磨,她不急于这一时。贾南风一见他,马上滚进他的怀里,压低声音啜泣着,钟俊看见贾南风因憔悴而瘦了的脸庞,内心竟涌起一丝心疼,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肌肤相亲最真实,他一把抱起她,进入帐内……

贾南风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哭着说:“母后说我偷人你也相信吗?你这个坏了心肝的,我嫁给你连来探望我母亲你们都干涉,索性我死了,你们都干净了。”

茶访是贾南风和钟俊时常幽会的地方,它在花树隐秘之中,将军府的后花园很大,太子转了一圈硬是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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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武帝问:“美人,你说朕应该怎么做?”

清秋说:“请皇上现在就拟一道圣旨,命太傅杨骏马上查肖鸾殿,若发现贾后私藏兵器或者私自养兵,全格杀勿论,但不可动皇后一丝一发。皇上这样才能敲山震虎,也让皇后知道,皇上对她并不是一味姑息。”

惠武帝思忖一会儿说:“好吧!就按美人说的定吧!”

惠武帝在清秋的指点下很快拟好了圣旨,派人送给杨骏。杨骏接到圣旨,不敢耽搁,带兵连夜赶到肖鸾殿,杀死了五百精兵与三百宫女,整个肖鸾殿鲜血弥漫。

贾南风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呆了,等杨骏带人离开后,看着满地的尸体,捶胸跌足地哀叫起来。

尚若海走上前劝道:“娘娘,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应该好好想想,究竟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贾南风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皇上昨天从肖鸾殿走后,直接去了永清宫,肯定是楚美人。”

尚若海说:“娘娘英明,楚美人这招,无非要娘娘不好看。”

贾南风的脸马上黑下来,骂道:“哀家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她这贱人当哀家是那么好惹的吗?”

次日贾南风跪在太极殿外,只求见驾。

太监毕强说:“娘娘请回吧,圣上一早起来就与楚美人下棋,命老奴守在殿外,皇上说,他不能见任何人,天寒地冻的,娘娘还是别跪着了,小心伤了凤体。”

贾南风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目光直呆呆地盯着太极殿的门。

到了午膳时分,太极殿的门终于打开,宫女们进进出出了一阵,太极殿的门又关上了。

直到掌灯时分,贾南风早就饥寒交迫,可她还坚持跪在那里。

这时,太极殿的门再次打开,清秋咯咯地笑着,扶着翠儿走出太极殿,她看到贾南风后,故意装着吃惊的样子说:“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娘娘千岁。”

贾南风恶毒地看着她,清秋说:“女人的容颜一动气就会老啊,何况是娘娘这样的,更不能生气,一生气皱纹会更多。”说完吃吃地笑着回自己的宫了。

惠武帝其实并没有和清秋下棋,清秋料到贾南同会来,她给惠武帝喂了睡觉药,惠武帝整整睡了一天,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贾南风一直跪在外面,腿都麻掉了,此时此刻,她有苦说不出,最后由尚若海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到肖鸾殿。

回到殿中,她恨恨地想,她连丽元皇太后都没惧怕,今天却让自己养的狗戏弄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等她一见到惠武帝就让皇上废掉清秋。

在天快亮时,惠武帝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清秋正托着香腮,看着他,他马上把美人揽在怀中,一个翻身压了上去,清秋笑着推他,嘴里嚷着:“不要嘛,皇上,臣妾有话要说。”惠武帝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说:“美人有什么要求,孤王都答应。”

清秋说:“皇后现在看皇上如此宠臣妾,一定会气得牙痒痒,她肯定会求皇上废了臣妾的,那臣妾就不能陪皇上了。”

惠武帝含糊地说:“不行,不行,没有美人,孤王就不能活了。”

清秋说:“皇上要是真心疼臣妾,明天皇后让皇上废我时,皇上就赏她一个耳光,让她明白皇上是威严的人,不是她手中的玩物。”

惠武帝说:“孤王警告她就是,犯不着动手。”

清秋一把推开他,说:“皇上说的都是假话,你那么怕皇后,就不用管臣妾的死活了。”

惠武帝此时箭在弦上,怎么肯放她走,忙说:“美人,不要走,孤王答应你就是了。”

清秋马上媚笑起来,扑到惠武帝的怀中,两人滚在了一起。

果然天刚亮起来,毕强就在帘外禀道:“皇上,皇后正在殿外跪着呢,说要见您。”

惠武帝懒懒地说:“宣进来吧!”

贾南风进殿,看见皇上正拥着美人斜歪在龙榻上,简直是一幅上好的春宫图。

贾南风说:“日已上三竿,皇上不快去早朝,只一味沉迷于女色,岂不让世人耻笑?”

清秋媚媚地说:“皇后说的是哪里话,自古以来,皇后只是掌管后宫,难道皇后想篡权吗?”

贾南风一听,气得指着清秋的鼻子骂:“哀家真是瞎了眼了,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来祸乱后宫,现在哀家就废了你,看你还得意。”

惠武帝听贾南风这么说,非常生气,厉声问道:“谁给你的权力,素日孤王把你宠坏了,你一点王法都不懂了,连孤王的美人你也敢废,小心孤王先废了你,现在就给孤王滚,孤王永远不想见到你。”

贾南风气得满脸是泪,浑身发抖,狠命地咬着嘴唇,头也不回地离开太极殿。走了很远,还听见楚清秋放浪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