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虽然质朴安静,可是也太封闭。”渺渺微微摇头,说:“一个人总呆在这里,不出去走走,是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唐羽说:“我也这样想。”

项金城搔了搔头,咧嘴说:“在茶馆里听过说书,三国故事,运送粮食,不吃草料,奔走如飞,反正热闹好看着呢?这跟案子有关吗?”

他定了定心神,注目再瞧,不觉啧啧称奇。难道是我看错了吗?怎么这妙妙和上次在城北贫民寮遇到的那个身居陋室的姑娘外貌长得又如此相像呢?如果此时让她去了华丽的外装,换上布衣荆钗,那简直和那个女子就是同一个人?

“是啊。”

“龙先生快人快语,令人敬仰。”程亮甲一抱拳,先开了口:“如此,我等也就不来虚的了。老先生,关于剑圣独孤求败失踪、与翰林院编修柳余恨惨死这两件事您大概都知道了吧?”

冯乐泰听完,好像有点摸着脉络了:“正因为他们从事的职业违法,牟取暴利,才不得不经常躲避官府的追踪?”

“对,完全免费,一文钱不收。”

唐羽搓着手,思忖说:“这个不复杂,因为咱们中土的猫,个头比较小,眼睛大多为灰黄。我长这么大只遇见过这一只碧绿眼仁毛色雪白的西域猫……”

“官差少坐,我去去就来。”

这道巷口最后只剩下一家了。

“那这些人呢,现在他们又去了哪?”

唐羽蹲下身,持着一根细木棍,于竹榻之下拨着。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他发现一个沾满灰土的小布袋。唐羽抑制不住高兴,他屏住呼吸,将布袋慢慢地扒出来,用棍子挑起,看到布袋上被老鼠咬了个洞,一粒粒似红又黑的丹丸从漏洞中源源泻下。

项金城胆大,挥动长枪,啪啪地抽打巨蛇附近的青草。

秋白云退后几步,靠在书架上,双眉攥紧:“通过几天来的阅读、分析、查找、归纳,我个人认为,有三点似乎应当引起注意……”

店老板忙将炒好的菜送上来,一一搁在桌子上,秋白云用眼角一扫,辣炒冬笋,卤味凤爪,蛋丝银芽,小山鸡炖蘑菇。不觉说:“不错,浓郁清淡,**可口,阴雨天人往往容易口味寡淡、压抑不舒,这般荤素搭配的菜甚合胃口!”

“也不能这么说。”

“那从何查起呢?”

小妞沉默不语。

最后只能凭着枝叶空隙投下来的一点月光来辨路。

唐羽同意,他留下来,站在夹道。快乐小妞三步两步跑过来,挨近他,小小声神神秘秘地说:“告诉你,本狐仙看你还有点良心,灵光郁结,根骨颇佳,是个可造之才,今天就赏给你一个提升的机会。”

“本来我不想多嘴,既然今日朋友上门,老朽索性再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海龙王呼呼喘着,灰白的脸上泛起红晕,“这个江湖组织的领导人,神通广大见首不见尾的女子,据说就是当年汉王陈友谅的后人。”

林放鹤告诫:“小心为是。”

两人还在说话,破庙门口又跑进来一个背柴的山民,大手大脚,一身粗布衣。他将柴撂在廊庑下,奔过来躲雨。“哈,今天人又不少啊。”山民打量一下身边避雨的捕快,神态安然。

“那后来这只‘雪狮子’,为何又到了独孤求败手中?”高升深长地叹口气。

“那就怪了。”

驿卒退出房间,不知其可。

另一个捕快请示捕头:“还有一个呢?”

秋白云摸出荷叶包裹的东山烧鹅,撕了一只鹅腿给唐羽。

两人就近来到一家绿柳居菜馆,拣了张临窗的桌子,对面坐下,唐羽抬眼看了秋白云一下,说:“你可别净点好吃的,啊,我兜里的钱不多?”

“哪里人?”

“好了好了我不收钱,免费好了,就当交一个朋友。”秋白云两手抱膝,神态懒散,“不过大赛夺冠与否,还真就不能全凭个人的经验与实力……”

“不行,带人!”

“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崔老板乐颠颠地返回来:“小兄弟,有什么事,你说?”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走进来一个高高胖胖的中年壮汉,一见父子饮酒,便高声喊道:“老郭,你这个老家伙,原来有好酒喝,也不喊我一声?”

也是最后一次。

剩下的两个男人见此状失声尖叫,一个向后仰倒,一个慌忙挣脱开,跳床而去。陈芳芳头倚在枕上,原封不动,嗤嗤几声,两指弹出数枚暗器。逃跑的男人狂叫一声,口喷鲜血,身子怪异地扭曲成一团,在落地之前终于完成了一次非凡的壮举——用脚跟踢到了他自己的后脑勺。

陈芳芳坐起身,冷冷一扫,原来那个仰倒在床上的男人口吐白沫,已然被吓昏了。

她毫不理会,兀自披上白麻内衣,瞅了屋子内几个半死和已死的男子一眼,面露鄙夷之色:“这些没用的男人!”说着打开精舍的石门,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