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才不会傻。”

小叫花看了看哭哭啼啼的江不缺,“你怎么不谈道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夜已经深了,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影了。即使是锦城,即使是苏河河畔也是有夜晚的。两个丫鬟扶着颤颤巍巍的江不缺,她们不知道危险已经再向他们靠近,三声沉闷的敲击声,三个叫花子十分精准的打中了三人的后脑勺。江不缺三人晕了过去,只是晕了过去,打人的叫花子经常做这个,几乎不曾有过失手。

江不缺一说完两个姑娘脸色一变,江不缺虽然为道门中人但对于男女之事颇有研究,立马懂了她们的意思。

江不缺见陆万千当了真,不知如何是好,不停的挠着脑袋。

“你就是说谎,一个人又没有说谎我一听就听得出来。”

“我,我是想。”慕容业被掐的说不出话来,打手势让刀疤男放开自己。

“一卦推古往,一卦衍今来,一卦知生死,一卦明福祸,一卦通天文,一卦晓地理。”他每踏出一步就说一句,自信而又自然,“十年卜三卦,一卦定十年。”

马先达停下来,发现自己的吃相似乎不妥,擦了擦嘴巴,单膝跪地,“请公主殿下吩咐。”

沐寒算不上是个高手,但在战乱年代,国主李鈊还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向江大怪教了她一套“落花流水”的掌法,她天资随佳但不喜武学,所以那套掌法也是半桶水。

掌未至,掌风先行。那掌风下带来不仅带来强烈的压迫,似飓风,似刀刃。可掌风到了江食色头顶一寸距离便戛然而止,江食色发丝不动,衣裳不飘,寸步不移。但江食色身旁的瓦片,突然分崩离析。江食色缓缓举起刀鞘,所有的力量都聚在刀鞘上,刀鞘上无光无茫,却让人看到异常沉重的力量。道门三宗以人宗武功最具攻击性,但防守就差了许多,到了江食色身手根本就没有防御之说。

“江宗主,少林五佛陀门外恭候。”青木和尚提前大喊。

“心地善良是妇人之仁,与世无争是胸无大志,心胸开阔不拘小节遭人算计,这哪是大将之风,若我拜他为将岂不是置黎国千千万万百姓与水深火热?”

一声龙吟,一条无形巨龙翻腾而出,声势浩大。黑白堂主两人疾退,可忽然之间,那股波涛汹涌的劲气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识得,这枪法是你爹偷学佛宗伏魔杖法而后自己改编的,虽然威力更胜从前,但其佛学武功的本质没变,对佛法的理解越深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你这般恶毒,是难抵大成境界,难道你爹没教你。”江不同对于打打杀杀早已厌倦,能教教那些误入歧途的弟子是他的一大爱好。

“马先达,你在偷听!”沐寒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指着马先达。

马先达拍了拍脑门,想了想道:“这个,公主殿下,我嘛,我不是听你的命令防止大道宗逃跑嘛,这不跟踪他来了你这里。”

“呵呵。”江不缺歪着嘴看着马先达。

“既然来了就帮我一起劝劝。”沐寒又坐下。

“这有什么好劝,”马先达话还没说完,看到沐寒的眼神,立马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不用劝,明天我直接拿刀把他压回去。”

“唉,”江不缺马上站出来道,“这个不行,不能动粗,我是一定要留下。”

“不行,绝对不能让你留下,就算不去战场也得跟我回都城。”沐寒是铁了心要把江不缺抓回去。

“公主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把他绑了。”马先达早就想教训一下江不缺,这个大道宗在他眼里就是个窝囊废。

“沐寒,你听我说,我是有理由的。”江不缺情急之下胡乱说道。

“什么理由,说来听听。”

江不缺哪里有什么理由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老半天:“这个,这个,小叫花,对小叫花。”

“这与小叫花有什么关系?”沐寒说,“难道你是咽不下这口气,想找他报仇?”

“才不是呢,我是那种小气之人?”江不缺反驳,“我是觉得小叫花是可造之材,我们可以利用他帮助我们。”

“你的意思是?”沐寒一听这话顿时有了好奇心。

“你看啊,小叫花是丐帮帮主,丐帮弟子人多啊。”江不缺为沐寒分析,其实都是他瞎编的,“而且现在战乱,流民更多,流民一多,丐帮弟子也多起来,如果我们能利用丐帮帮助我们,我们还怕什么‘龙阳联军’。”

沐寒觉得江不缺分析的有道理,点头称是。

“但是我们怎么能让小叫花听命与我们呢。”马先达也听的入迷。

江不缺没想到自己的胡编乱造竟然也让他们相信了。

“我知道了。”沐寒说,“叫花子需要什么,是钱!”

“所以我给他钱。”马先达附和道。

“但是我们哪有这么多钱。”沐寒的情绪又低落了。

“我们没有,有人有!”江不缺已经忘了这只是自己搪塞沐寒的借口了。

三双眼睛相互环视,他们露出相同的笑容,异口同声的说出了那个名字:“陆万千。”

与此同时,他们的隔壁房间,陆万千正拿着一个圆筒听,当他听到自己名字时,他没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但他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思,他的眼睛望着隔壁一动不动。而在房顶上,落沙躺在瓦片上面无表情。

“问题是陆万千愿意出钱嘛。”马先达提出疑问。

“对,今天陆万千对我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沐寒担忧道,“我怕陆万千见黎国失利已经有了二心。”

“要不我们禀告国主将他拿下。”马先达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沐寒横眉竖眼:“万万不可,陆万千可是块香馍馍,龙阳两国可眼红的很,要是逼急了,陆万千狗急跳墙那可就大事不妙。”沐寒一边分析一边围着屋子打转,“再说陆家对于朝廷一向态度不错,每次国库紧缺或者战事吃紧陆家都会自己送钱和物资,这次陆万千对于我的态度很让我意外。”

“会不会是你得罪了陆万千。”马先达问。

“有可能。”江不缺煞有介事的回答。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来过这里。”沐寒解释说。

“八字没一撇呢。”江不缺泼冷水,他本来就是随便扯淡,“能不能搞定小叫花才是关键,说不定人家不要钱呢。”

马先达和沐寒纷纷看向江不缺,“对啊,说不定人家不要钱。”

“我们明天就去找他。”沐寒已经急不可耐,沐寒目睹了战争的危害,也见证了父亲为了战事整天茶不思饭不想,黎国人民在水深火热中活了七年,她要结束这一切。

“可是。”马先达挠着耳朵有话要说。

“可是什么说啊。”沐寒催促道。

“公主殿下难道不怕小叫花乱来嘛。”马先达担心的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我们可以让陆万千都派点人跟着。”江不缺提议。

“不行,”马先达道,“小叫花的武功已是一流,一般的人去了只会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