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面上无恙,实则心里早就不是个滋味,毕竟被傅轻雅摆了一道,最后还要看着自己的男人留下来,就像输了场败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了婉儿的承诺,燕青顿时有了底气,整个人跟刚才全意赴死判若两人,她冲婉儿点点头,心下一横,立即道出下午发现之事,并直指李慕云身边之人,也就是傅轻雅,根本就没有哑的事实。

婉儿正色地下了地,“怎么说?你把话说清楚。”其实她听得很清楚,但就想再确认一遍。

金缕再一次说到了傅轻雅的痛处,同时也坚定了她斗倒婉儿的决心。

车内的两个人一听画画的人是傅轻雅,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硬住了,婉儿面上倒是没什么,只是燕青却将心里的不快付诸于行动,忙着抢过婉儿手里的画,直接塞回李慕云那儿。

他最后的那句话,让婉儿的心跌入了谷底,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慕云捏起她的下巴,强制让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你究竟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燕青一扫眼中涩意,强笑道,“是的王妃,王爷说军中忙得不得了,所以特意吩咐人过来告知咱们,今夜可能不会回府了。让王妃早生歇息,莫等王爷了。”

原本李睿不想走,但金缕告诉他,他在这儿傅轻雅不好休息,不好好休息就醒不过来,李睿那孩子也相当的懂事,点点头,不哭不闹地跟着下人走了。

其实婉儿也一早看见了,根本不用她提醒,本想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她现在的身份和立场,如若就这么调头走了,很可能会被误会成胆小怕事,于是她噙着笑意,照常走了过去。

燕青自是知道婉儿口中的‘她们’是谁,几近张口,终是回道,“就在南厢。”

但李慕云却执意带着她回了王府。

如此一想,她便迫不及待地掏出信封里的信,看了里面的内容。

回到王府。

于是乎~在涉猎新的领域之前,首先就得去街上亲自采买食材。

哪知李慕云佯怒道,“嗯?我看谁敢说本王。”

李慕云果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便危险如此,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计划周详。

杜宛若想了想,“叫厨房熬点糖水吧。”这里的气候偏干,她动不动就会觉得口渴。

拼命地赶路,也是为了规避遇上匪人的风险。

阿茫许是想到了马车上的人过多,将阿湘推向杜宛若后,便跳下了马车。

“臭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之人怒道。

“你吓死我了,”杜宛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不禁弯腰一问,“有事吗?”

杜宛若还没见过村庄长什么样子,好奇地探出脑袋,却被李慕云一把按回去。

二人出去后,杜宛若已经凌乱到站在李慕辰的面前,她想伸手出擦李慕辰口角的黑血,却被身后之人及时擒住手,“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他不死,死的便是我们!”

庙祝今天可谓走运,遇到了李慕辰这位大金主,因为头一次来,当朝太子也不愁银子,所以庙祝苦口兜售的斋菜,全部一样要了一盘。

采龄一见她,就哭了个稀里哗啦,称自己想她想得不得了,并道出了月前归宁之时,被国相夫人动用家法,拷问出了她在宫里的境遇,说对不起她。

但每一回流出来的泪都被李慕辰迅速的吸干。

用膳时,她娘显得有点不高兴,明显在为昨晚在外头没听到应有的动静而不爽。

许是觉察出她的情绪低迷,李慕辰还嫌不够乱地当众喂了她几口菜,就在她使眼色以示她不想再吃时,李慕辰却微不可擦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介意嚼碎了喂你。”

临行前,采龄那丫头愣是找到了那封被她藏了多时,也遗忘了许久的魏王亲笔信,亏得她发现得及时,不然还真有被她随手扔掉的可能。

少了个人而已,殿内似乎一点人气都没了,异常地冷。

杜宛若被他这个停顿弄的正襟危坐起来,就连嘴里的汤水都差点没咽下去,只为不漏听一句他下面即将出口的话。

可当她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却后悔了。

可见李慕辰当真很喜欢璟儿呢。

皇后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临走时,给了她一个特别大的香囊,还有让她下次过来时记得带上长孙殿下,说是还未好好看过那孩子,心里甚是惦念。

“听说,你今天召见了为你接生的稳婆。”李慕辰道,语气并非询问,而是陈述,就像一早就知道了。

“望娘娘明察!”x4

“来,坐这儿。”太后一如往昔朝她亲切地招了招手。

李慕辰是沐完浴才过来的,衣服也是刚换的干净衣服,即使他什么也没做,换个白痴过来,也断不会相信杜宛若那番荒诞之言。

他隐藏得可真好啊,醒来大半年也不见这对母子的踪迹,更没听人提起过。

太医诊治完毕,那个与皇位一步之遥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床前。

杜宛若被杜家风光送嫁,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万人空巷的盛况。

既是进宫,她便不能随意装束,于是让采龄改换拿来了另一套衣裙。

杜宛若心尖微微动容,她望着神情认真,似乎在等待答案的李慕云,懵了半晌,突的低低一笑。

未等杜伟德反应,便拽着他进了屋,来到屏风的后面。

“你,病了?”语调里全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