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张容接旨!”

“这个……”早已望眼欲穿的国丈爷李英,没有想到寻到女儿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和自己谈条件。但是这个赌约之事,实在为难,迟疑了片刻才说:“这个男人们签字画押的东西,那能说撕毁就撕毁?”

“没办法,这是家母临终时的遗命,下官不得不遵。”杨帆说的理直气壮。

“等一下也无妨,本官正好欣赏一下风景。”

“你……卑鄙!既然你早知我身份,何必如此羞辱我。”

“噗嗤!”那名男子终于忍俊不禁。“小娘子,要不是看你肌肤紧致不似破瓜之人,鄙人会后悔救了你。”

“谢谢姑爷给发财机会!”

杨帆循声望去,原来是军库司官宋毛晨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怒斥耶律燕的下贱。但是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总是舍不得从耶律燕身上移开。

“噔”一声,第一支长箭带着尖啸声射了出去。

仔细观察了观音阁建筑格局,和那些利箭的飞行轨迹之后,杨帆基本确定了那些人藏身位置。但是奈何自己手下没有和其匹敌的神射手,根本没法压制他们。

“你说什么?大声点儿。”杨帆假装若无其事地问,想到张家人和杨家人都跑来石邑镇,给自己和小容办婚礼的事儿,竟然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

“……”

这些契丹细作携带的都是近战的短刀,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狙杀的弓弩。根据自己看过的一本特种兵小说,这样深入敌境的行动,不可能只有单一的兵种,周围一定有他们埋伏的弓箭手,可是现场却又没有发现一支箭镞。

王继恩望着已经换上了紫色官服,系上三品金鱼袋和金腰带的杨帆,示意让他说话。毕竟现在杨帆才是在场最高的官。

此刻大门外两对人马已经打成了一团,什么咬耳朵,掏裤裆,甚至连巡检司门前的方砖都抠出来,当武器用了。以务农为主的杨家人,自然很快就占了下风。

虽然李梅早就想到了,但是当这个事实被证实的时候,还是格外的惊讶和难过。想起当年姑妈对自己的疼爱,还有表哥羞愤撕书的场景,眼泪立刻唰唰的而出。

李迪毕竟还是孩子,没发现杨帆的异常,依旧像往常一样嬉闹。很快就反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唯有小人常使棍棒!”

“王大官真是我等的楷模,下官以后要以王大官为榜样,好好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

竭力和稀泥的国丈爷李节度本来想拦住他,但是想起他先前说的话,又觉得这种人不值得搭理。

说到人定胜天,杨帆想起的是小学历史课本上的。心说:糊涂人真是代代都有,当年人定胜天的后果,就是让生态环境极度恶化。这样的思想应该从大宋就压制,不能助长。

“大官,这是真的拖延不得,还请大官及时决断。”杨帆有些心急地催促道。

所谓戏过则假,但是每个人都接受了杨帆的说辞。无不为他的世故圆滑感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吗?

在一声惨叫中,杨帆假装不省人事结束了这次忽悠。在摔向棉被的瞬间,借着眼界的余光,他瞧见了那些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快慰。心说;我就不信,你们的智商能斗得过后世的影帝。我这个屁~股啊,真是痛的不要不要啊!

“好的姥爷!”

“这个……”不等杨帆想好答案,她已经端着夜壶走出了房间,关房门的时候,好像带着赌气一样,把门子弄得哐哐响。

且说已经飞出七巧的杨帆,漂浮在房间的屋顶,后悔不已地望着小容在下面抱着“杨帆”的身体痛苦流涕。正想着怎么和自己老祖宗交代时,突然看到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晃晃悠悠的进了房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大骇。

“这个盒子里,有一枚金针。你敢让我扎一下人中,我就相信你。”

“昌儿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今天在帐中要不是他及时点破别人的阴谋,恐怕咱们爷孙现在都大难临头了。这份恩情姥爷早已记在心里,明日定会带金银绫罗登门谢恩。”

大喜过望的王继恩,十分开心地邀请袁都头坐到身旁喝酒,自己却始终不肯动一下筷子。对于坐在自己身旁的国丈爷,和其他众将基本无视。一心都在盘算怎么借此良机,好好讨好杨帆。

在行军帐篷中,皇三子赵德昌正围在杨帆床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

“哈哈……妄言?”皇长子赵德崇仰天苦笑了一会儿,才继续追问道:“王继恩,我四叔造反是不是真的?”

皇长子赵德崇不禁长叹道:“看来这是天意难违了……”

一个上阵杀敌都不眨一下眼的悍将,在所谓的“瘟神”面前变得如此的惶恐不安,可见世人对瘟疫有多么惧怕。面对这种情形,杨帆还能再说什么。自己想清理污染源,打捞火化那些契丹死尸,不想个万全之策,恐怕是难以实施。

李迪闻言一边擦眼泪,一边下跪施礼解释道:“大王误解草民了,我不是为自己受委屈而哭,是为了石邑镇的百姓哭,更为了辜负这位菩萨心肠的姐姐的恩情哭。”

杨帆算是彻底震惊了,实在不敢相信,一个混迹在难民里的半大小子,能说出这番有理有据的话来。“这个!你还真是个异类,这口才分明就是宰相的料。”

“小官人,奴婢擅自做主开粥场,你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