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来我要赶紧娶媳妇,免得令爱入门抢了夫人的位子。”杨帆见他死都不服软,嘴上更不会有半点客气。

众人纷纷止语,分了左右各自进了大堂。武将以镇定路兵马都尉希达里领队,文官则由成德军节度李英带头。

初夏的天气,虽说还不算酷热,但是气温已经足以加速腐烂了。那些尸体每多暴露一天,爆发疫病的可能性就多一些。当下之际,必须想办法赶紧解决。可是凭他一人之力,肯定不够。于是,便立刻命令皂吏们抬自己回巡检司,向王继恩求助。

“杨巡检果然天命不凡,让老奴三生有幸,得以一见真神下凡。相信杨巡检的美名不日就会声贯九州,开府拜相恐怕不需多少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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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大门口就遇见前来探望他伤情的国丈爷和皇三子赵德昌,俨然一副心系百姓的杨帆,只是和他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催促他们赶紧去和王继恩商议军国大事吧。

麻衣道人听闻黑白无常的奏报,气得把鬼牙都磕掉了几颗。大骂道:“真是废物,连从前的自己都搞不定,以后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在阴司扫厕所吧。”

杨继忠一个好武之人岂会相信,挥拳将那和尚赶出了大院。和尚叹道:“都头不睦劫数难逃,看来贫僧只能等十二年后再来。”随后拂袖而去。杨回屋内查验,果然见儿子后背有七颗黑痣,排列如北斗。

“不知道。”小容如实回答道。

这些人的心思,对于久经事故的国丈爷来说,不但不感恩,甚至有些厌恶。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哪里是为自己鸣冤,都是冲着太子的面子。想到皇长子连夜返京的事儿,国丈爷不由得黯然神伤。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呵呵……全身而退?先生不必多虑,假如爹爹连亲生骨肉都敢杀,我还活着个什么劲儿。告辞!”

国丈爷李节度万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猜疑自己和两位外孙。立刻起身朝王继恩作揖恳求道:“请王大官回京后,帮老朽给皇上说,我愿辞去镇州兵马都督,解甲归田,从此不再军中效力。”

“三弟!不要为难杨巡检,他又不是坐堂郎中。都怨我没有及时听杨先生的谏言,及时派人和姥爷通联,才害得姥爷担惊受怕,急火攻心……哎!”

于是,让小容帮忙用盐水清洗了伤口,缠好纱布。整理了一下衣着,便利用天黑前最后一点时间,回到自己公房,召集了一干皂史,吩咐他们办正事。

“真是奇了怪啊,怎么会有你这种死脑筋的小孩?怎么歪理一大堆?”杨帆顿时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大嘴巴抽他几下。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没有任何不妥,放到现在社会,参加个最强大脑啥的,绝对入围冠军啊。

不过,让他更惊讶的是,小男孩竟然毫不畏惧,直接把右手伸到了他面前。

杨帆觉得这个张豪虽然可恶,但是远没有到非死不可的程度。望着四周为皇三子拍手叫好的上千号百姓,还有那位依旧可以笑脸迎人的皇子。他有些怀疑眼前这位真的会成为仁君吗?难道他的做法就是王法。

原本擦拳磨掌跃跃欲试的十来个打手,同样吓得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因为这些人国丈爷的管家,从军队里专门挑出来的兵痞,很快在张豪的教唆下又围了上来。

“我想……”杨帆始终还是不习惯说本官,意识到自己忘了官体,便咳了两声嗓子,才继续说道:“本官想回自己暂住的客栈一趟,去和同住在那里的家人知会一下,免得她过度担心。顺路在吃个便饭。”

“启禀大人,有人在王家客栈门口施粥,把李家客栈的大门都堵住了。”那名厢兵很快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杨帆面前抱拳说道。

听到杨帆吟诵这首诗词,那名押队也假装附庸风雅道:“好诗啊!没想到我们秦副指挥还会写诗。这个应该给他的家人留着。”

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蔓延开来。杨帆抬手一看,顿时被惊呆了。心说;这还是自己的手吗?简直血肉模糊到惨不忍睹。

城墙外的惨叫声,完全掩盖住了两人的声音。为了保证皇三子的安全,杨帆决定趁机送他下城墙。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三子直接艹起长弓朝城下放箭,而且还是箭出必中。

懂得见好就收皇长子赵德崇,趁机鸣金收兵。回撤的禁军不但拆了吊桥,还把契丹人精心准备的弩炮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是的,末将以为契丹人突然深入宋界六百里,一定是另有所图。要不然干嘛放着镇州,定州不去攻打,偏偏绕远包围小小的石邑镇?”

“恶心人的东西,还真是冤家路窄。要不是姑奶奶我正在出恭,非打死你这个混蛋。瞧你那个狗熊样儿,还保护未来的天子,我呸!……”

突然,杨帆想起上大学时,曾跟着考古队做课外实践,在一座宋代古城墙遗址发现暗门事儿。于是,他连忙跑到人群后面,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快去城西北角,那里的暗门已经打开了,想活命的快跟我来……”

“你个登徒子,快给我闪开。”袁秀清怒道。

好在这个结果,杨帆还是可以接受的,心说:跟在领导跟前,总比只身一线要安全一些。但是残酷的现实,很快就让他悔青了肠子。

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随着恐慌的人群找了好几圈以后,杨帆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让你吃你就吃,不然我现在就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