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三子赵德昌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在马上抱拳施礼道:“谢谢先生成全。”

“落笔健康必有恙,若问此恙起何方。必是北方冰水地,金戈铁马金属伤。若是平民卧在床,就算官身也拄杖。真龙只能把病藏,偶有疼痛难登堂。”

“小先生,我有一个字想请先生测一下,不知道给你多少钱卦金合适。”年幼的少年,依旧我行我素地说着,双眼始终不离开手中的拨浪鼓。

“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认……”

“不过奴婢不知道,小官人什么时候学的测字,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做这门高雅的伙计,可是需要真才实学……”

“两把刷子?”袁秀清先是一愣,旋即施礼道:“杨官人不要误会。妾身没想到杨官人会是如此爽快的之人,刚才多有得罪,在这里向你赔礼了。还望杨官人海涵。”

袁掌柜虽然嘴上很硬,心里阵阵发虚,心说;这小子真是狡猾,这么快想到我的目的,看来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见小容依然站在自己身旁帮着夹菜捡肉,杨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明明知道,这在尊卑有序的宋朝再正常不过,可是心里还是怪怪的。

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张刷了朱漆的八仙桌,被人擦得油光锃亮。桌子上面规整有序地摆放这文房四宝和一沓切割好的宣纸。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面画了八卦图和一个大大的王字的招牌。

小女孩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把一个皮囊塞子打开,双手捧着皮囊送到徐明的嘴边。可能是刚才死的太久了,不管徐明怎么努力,就是抬不起脖子。眼尖的小女孩,赶紧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抱起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水。

“老弟啊!说这些干嘛?不如问问这小子,你升任所长的事情?”戴眼镜的老鬼突然截断说。

突然看见王大伯鬼鬼祟祟钻进了隔壁李四叔家。想起李四叔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四婶一个人在家,王大伯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干好事儿。

杨帆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被撵走,更无法理解她的眼神里会充满和年龄不相符的惆怅和忧郁。思虑片刻,便任由小容安排了。

躺在一张简陋的有些寒酸的客床上,听着自己随性摇晃出来的吱吱呀呀声,面对那扇矮小破旧的窗户,杨帆真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挣了两锭十二两半银子,外加十二个总重约二十两的金豆子的巨款,却要窝在这里。住的委屈不算,最主要还是安全问题。要知道那些金银,按当时的汇率折算起来差不多合二百五十贯钱,相当于一个中等家庭的资产。按购买力换算,相当于现在社会的三十多万。

“说什么也不能住在这里,必须换地方,就换到隔壁李家客栈……”杨帆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突然,外面街道上噪声大作。虽然声音极其嘈杂混乱,他还是听清楚最重要的一点儿:契丹人来了。

想到小容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他莫名地紧张,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登上鞋子就朝外面跑。快到门口,才想起压在枕头底下的金银。刚要回头,随口就对自己骂了句,这都什么时候了,便不顾一切地冲到大街上寻找小容。

同样不顾一切的还有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容,一进客栈就大声疾呼:“小官人!小官人!契丹人来了……”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忙跑进客房察看,早已不见了杨帆的身影。

“难道他真的丢下自己独自跑了?”小容控制着情绪不敢往坏处去想,但是眼泪还是唰唰的往下掉。当她掀起枕头时,忍不住放声大哭。

“就算等到死,也要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带上自己一起逃命,一定会的……”

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随着恐慌的人群找了好几圈以后,杨帆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刚才为什么不在一直待在客栈里等小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找到她?”理清头绪后,杨帆一边问自己什么这么蠢,一边拼命地朝客栈的这边赶。

看着大街上拖家带口,背负行囊包裹四处盲流的民众,杨帆也感觉到了恐惧。不论什么时候,恐慌都是带有传染性。曾在网站上看过的恐怖分子发布的斩首视频,立刻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一寸一寸地冻结他的神经。烦闷,气短,浑身无力……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队军卒,在最后一个街口排成一道人墙,堵住了慌乱的人群,也堵住杨帆的去路。

“大家都给我听着,巡检司大人有令,全镇所有十六岁到五十岁的男丁都要上城御敌。胆敢畏敌怕死者格杀勿论!其他无关人员马上回家,没有命令不得上街,违者格杀勿论!”

一个满脸络腮胡身穿铠甲的军爷,冲到队伍前面,扯着嗓子反复吼了好几遍。

见众人还如呆木一般,便抽出了寒光闪烁的佩刀,在自己的铠甲上叮叮当当地蹭了几下。刚做了一个挥刀砍过去动作,众人立时做了鸟兽散。只剩下杨帆一个人,心急火燎地站在原地。

络腮胡晃着明晃晃的佩刀走到了杨帆跟前,用刀拍了拍他的脑门,见到他依然不动声色,不禁赞叹道:“艹!真有不怕死。”

其实,杨帆早因为怕死怕的紧张过度,反应迟钝了。连说话都不停地打结。

“军爷!我……我想过去……”

“嗯!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去杀敌报国,真是好样的”络腮胡自以为是地接话说,还伸手朝他的一个兄弟打招呼道:“徐三!带他去北门。”

“嗳!”立刻就有一个差役应声走来,不由分说地领着杨帆就朝北门走。

“我……我……”杨帆很想告诉络腮胡,自己是想回前面的客栈,可是越着急越说不出来。

络腮胡还以为他要感谢自己,连连摆手道:“不用谢我,成人之美是美德,我懂!剩下的兄弟,和我一起去找怕死鬼。谁敢不上墙,我就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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