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女儿当自强 > 第五十四章、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两人急得团团转,这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人毛也没见啊?若袭人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她们两个能不能活也未可知呢。眼见着天也慢慢地黑了,王夫人也着人过来问了好几回了。这若是再找不到,可该如何回复是好呢?王夫人今天只怕是今天只顾着宝玉,顾不得这边。不然,只怕早乱棍打出去了。宝玉似乎越地魔怔了,人也认不清了。大夫来了几拨,可都是摇摇头走了。连王太医都惊动了,然而却是同样的结果。只不过王太医留了一个安神的方子罢了。

袭人吓地一把夺下了宝玉手里地剪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我的祖宗,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贾赦那边越地没落了。年前据说是看上一个戏子,欲聘了来做小。那戏子却是个有骨气的,硬是不答应。也不知贾赦使了多少银子说动了那戏班子的老板,竟硬抢了过来。谁知那戏子却趁人不备一头撞死在新房的柱子上了。

所谓几人欢喜几人愁,有人却恨不能银牙咬碎。比如说我们尊贵的左相柳道元。要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心思想安排自己的人到这个位置啊。都察院,那相当于今天的纪检委,可是负有督察百官的职责的。就连他贵为左相,也在人家的监督之下。怎么就被这位轻轻巧巧一句话给了这位?

佟胜用手指叩击着桌面,想了一会道“传令下去,各方严加戒备。另外,安排流民入城,着令城中各富商大贾布棚施粥;王府也安排两个粥棚。同时,抽调士兵做好维持秩序的工作。以防民变。再则,安排一些医师吧,主要是防止疫病。”佟胜显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虽然明显是一口恶气,可该咽还得咽不是?

水溶日子过得倒惬意,皇上准了假,又赏了不少好东西。这天寒地冻地,只在家里喝茶养伤就好。不过总有人见不得人闲着。这不,慕容灼就隔三差五地往来跑吗。

柳道元也脸色不怎么好看。这拓拨瑾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让他半个月就全歼敌军而归?而自己这宝贝外孙,不仅毫无建树,还败笔连连,竟真是个扶不起地阿斗。只怕那位已有了嫌弃之心了。只是自己身为国丈,只能义无反故地站在太子一边。虽然三皇子拓拨诚,六皇子拓拨宏也系皇后亲生。但六皇子尚小,三皇子拓拨诚天生残疾,均非合适人选。再说,无论如何,拓拨念现还担着太子的名头,要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无功,但也无过啊?自己一家已经挷在这上头了,只能孤注一掷了。

拓拨瑾把那军医拽着衣领拉到了一边,问道“怎么不拨箭?”那医生被拓拨瑾擎着脖子,气都快喘不匀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还是旁边石雷过来道“大人还是先放开他吧。”拓拨瑾一看这位已经面色青紫,呼吸艰难了。再不松手,只怕就哽屁了。还别谈什么说话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如海并不与不空客气,直接问道。

湘云恨得牙直痒痒,跺脚道“我就不信宝姐姐没有这日,我终于等到你的一天!”完全一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模样。

薛王氏倒是常听宝钗讲黛玉的事儿,并帮助迎春的事也是知道一二的。便道“妹妹可别这么说,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早早儿没了娘,又没个兄弟姐妹扶持着,性子难免冷清些也是有的。我冷眼看去那孩子怕倒是个外冷内热的。何况咱们长辈家家的,和孩子置什么气啊?!”

惜春挠挠头,知道刚刚宝钗说得定不是好话。可是,为毛自己没有听出来呢?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却没有人跟她解释。

回程已经没有来时那么热了,秋景也最是五彩斑斓。所以一行人走得并不算很赶。在靖城停留的时间稍长一些,慕容并迎春二人分别见了自家在靖城各店的掌柜。将此行的一些情形及今后的一些打算与各掌柜的做了个交待。并各自打算在靖城开一个足够大的货栈。以后靖城和蓝海子就是各国的货物周转中心了,自然要有足够的地方和条件可以存放货物才行。

眼看着日头渐渐地滑出了地平线,只留了一道霞影。蒙古包里的光线也逐渐地暗了下来。探春方恍然道“光顾着唠嗑了,倒忘记了一件大事。可巧这几日是匈奴族人一年一度的祭敖包的盛会。今年年前虽遭了灾,这一年牛羊却恢复的很快,况且王上喜得两个王孙,故今年的盛会比往年更盛大些。听说要举行十日之久呢!这已经进行了四日,今天是第五日,怕是最热闹的时候呢。白天的节目我们是赶不上了。不过晚上的歌舞和烤全羊可不能错过了。”

这边慕容定了震远镖局,那边迎春约了武威镖局。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两家镖局掌柜的一看这是个大镖,且行程和路线又一样。就商量着最好能结伴而行,也有个照应不是?自然也和各自的雇主都打了招呼。迎春无可无不可的,倒没太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多一个伴多一份力量吧,没多想就应了。慕容却是琢磨了半天方才应了。

黛玉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哪里是真生雪雁的气。听迎春这么说,笑着前捏了捏雪雁的脸蛋“这脸蛋滑不溜丢的,倒如那刚剥了壳的鸡蛋。还真不是什么软柿子!雪雁好姐姐,就好生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倒不知道你几时找了一个厉害的靠山。以后我可再也不敢拣你这个软柿子了。”

老太太已经不大管事了,不过吃好喝好,与孙儿们凑个趣罢了。王熙凤与王夫人却有些着急。这偌大一家子,就止贾政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郞,每年那么点子俸禄银子,这一家子塞牙缝还不够呢。这几年庄子和铺子的出息都不怎么好,又没个善打理的。竟一日不如一日了呢。

“这人妹妹认得?”迎春看着黛玉艰难地忍住笑的模样,不由有些诧异。心下揣度着林妹妹虽不似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弱质。出来的次数应该也是可数,如何能识得此人?

七皇子拓拨难年最幼,又长年被拘在宫中。好不容易可以撒个欢儿,自然开心的不得了。因此不免显出些小孩子心性来。一会子摘花,一会子扑蝶,惹得我们慕容少爷心里就不耐了。

拓拨瑾施礼恭敬答道“是,父皇。儿臣今见天气不错,又久未给母妃请安,故特来宫中陪母妃说说话。”

“滚一边去!别脏了爷的衣服!”水溶嫌弃地弹了弹衣服,跳开到一边去。

闻得此言,满厅的人没有不大声祝贺的。一时之间,恭贺之声此起彼伏。只两个当事人还一脸的不可置信。何医士自然也得了丰厚的赏赐。并被命令日后专门负责王妃的孕事。太子呼延布托自然是不醉不归了。探春却被早早的遣回去休息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宗祠那边走去。却见族里别的旁支已有人在门口等着了。见贾母等人来了,忙往一旁让去。时辰还未到,贾母等人便往正中众人让出的地上站住。贾母往四边扫了扫,却不见贾赦等人,心里便有些不悦。正欲张口询问,却见贾赦带着邢夫人等人匆匆地来了。贾母轻哼一声别过脸去。贾赦也直着脖子在旁边站定,并未上前与贾母见礼。

“咦!林姑娘几时学得如此,如此…”司棋打开黛玉的手,躲到了迎春身后,一张脸红得如同刚擦了胭脂似的,艳艳地似林滴出水来。心里懊恼黛玉的打趣,却又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反驳。

那奶娘听了迎春这话,方才急了,正欲争辩,却听得那迎春又说“司棋,你这立在那里做什么,任由着这婆子满嘴胡沁不成!还不快打出去!”

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屋里可算得上是温暖如春了。黛玉除去外边的大氅,水溶仔细地接过放好。却见黛玉内穿一件交领织花窄袖棉袍,外围罩一件天青色翻毛的小裉肩,足蹬藏青色翘头软棉鞋。头上只简单地挽了个燕尾髻,边也只简单地簪了一支通体碧绿翡翠青鸟口含垂珠的簪子。

“不!我不甘心!”迎春大喊着转醒了过来。黛玉忙收了迎春身上的针,又将迎春的衣服掩好。见自家姑娘醒了过来,喜得司棋直念佛。看着两眼肿得桃子似的司棋,迎春道“傻丫头,你姑娘我这不没事了嘛!你看看你!哭成了什么样子!”黛玉一边指挥着雪雁给迎春的伤口敷药,一边握着迎春的手道“二姐姐素日里不善言语,我却知道二姐姐是我们姐妹中最大智若愚的。我能救得了姐姐一时,却救不得姐姐一世。今个折腾了这大半晚上,天也将亮了。我和雪雁不便久留,我要说得,俱在这信中了。二姐姐若是想明白了,只管遣个人给我报个信就好,我定助姐姐脱离这苦海。若是,”黛玉并未将话说完,只握了握迎春的手,将一封早写好的信塞到迎春手里。又着雪雁将带来的几瓶药丸交与司棋,又细细地将用法说了一遍。雪雁此时也将两人的外伤处理完了。

黛玉且思且行,又得小心脚下。不经意间却已到了紫菱洲,想着迎春已嫁,老太太早命人关了紫菱洲,便欲转身回去。却见司棋穿着一袭单薄衣衫,耸着个肩,匆匆而来。黛玉便迎了上去。司棋见是黛玉,却不顾冰天雪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直道“求表小姐救救我们家小姐!”唬得黛玉忙上前要将司棋拉将起来。可这丫头却只磕着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后黛玉吓唬她说“若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走了。”司棋才拉着黛玉的手哆嗦着从地上起来了。黛玉见司棋只穿了件半新的夹袍,双唇已是青紫,再拉过一双手一看原本涂着指甲花的一双纤纤素手,现竟红肿不堪,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