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姬。”三皇子淡淡开口,他的声音很是空灵,仿佛让人抓不到根须。“退下,不可对大师客人无礼。”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闻名天下,纵横三国的天下第一公子,眼中却没有任何女人。

安宁城是交通要道,也是经济繁华,商贾多如牛毛之地,此刻来往的人都被堵在城门附近,这人山人海的景象,到体现出来安宁父母官刘大人的治下有功,乐得着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大人,笑眯眯的,脸上的褶皱都如同鲜花绽放一般。

听在楚清心中,她明了,楚正阳的心结算是解开了。

“老爷多虑了,老奴看来,那楚正阳可没这个本事跟老爷对着干。”管家恭维着。

原本,在她心中,就算楚正阳没有失心疯的让她为爱女偿命,起码也会对她不复从前。可是,事实却是他对她越的关心,似乎想要将对女儿的弥补投放到她身上。

“你若想知,我便告诉你。”楚清的声音犹如被拨动的琴弦,在声音响起的那一霎那,扶苏的心中也是一跳。

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做生意,别看那些固定的资产如何,表面如何光鲜,若是没有一笔可以周转的资金,任何一件突的状况都能让整个生意链受到影响。

楚正阳双唇颤抖了几下,转眸看向楚清,声音中带着颓然的道“老夫只想知道事实。”

楚正阳缓缓的说着,他好像在和楚清在回忆当年,却又像是在给面前的楚清说着别人的故事。

楚清微笑颌,告别母亲之后,带着扶苏离去。

回头望去,却见那乞儿已经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对着楚清磕头,嘴里哀求“求小姐可怜我这个孤苦无依的人,收进府中做个长工小厮吧。”

楚清的眸光越来越冷,冷得让名柳有些寒的擦了擦自己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不由得问道“小姐,这样的小人咱们不能让他好过了去。不如去告他。”

“又出去?”名柳失口。她大眼中满是惊讶,自从小姐大病之后,似乎很喜欢往外跑,不再像以前,每一次出门前都会考虑、犹豫再三。

“哼,矫揉造作,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要获得水公子的怜悯么?”那女子冷哼,一双眼,隔着珠帘,紧紧盯着对面的两人。

这般无礼,看得名柳柳眉倒竖,一手扶着楚清,一手插在自己的腰上喊道“你这人好生无礼?竟盯着我家小姐如此放肆?”

“哟~!姑娘到啦?”最先见到楚清的人自是那群人中的领头人。几次接触下来,楚清现这人在他们之中颇有影响力。

水千流玩味的笑了笑,狭长而勾魂的眼眸眯了起来“这个问题应该是楚小姐自己想吧。”

“难不成,那肮脏有毒之物还是良药不成?”此刻,水千流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传言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夸张,安宁城中,早已将关于南楚逍遥王的八卦韵事传得变了形,且这传言越飘越远,逐渐往南楚都城,建宁而去。

“阿离,你真的如此想?”郦氏也疑惑的看向她,楚文两家自幼结亲,楚清之前一直都是把文家的儿郎当做未来夫婿的。如今真能忘掉一切?

名柳紧跟着楚清,不敢再有逾越之处。突然,楚清停下脚步,让她猝不及防的撞在前者的背上,差点把楚清撞得一个踉跄。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将满是污垢的耳朵递了过去。楚清也不嫌弃,以手遮耳,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

“那些有钱人家的事咱们可管不着,就是可怜了楚员外,一辈子乐善好施,结果却有这么一个草包女儿。可惜可惜。”

天色微明,一夜未眠的楚清缓缓睁开双眼,小心翼翼的从雕花大床上坐了起来。望着层层叠叠的纱帐,想到此时已经身在一个莫名的时空,突然间心中升起一抹寂寥。

原来,此生我叫楚清。在意识渐清的时候,离歌似乎已经涅槃重生。

显然,这声呼唤是朝着那独自出现在湖边的小女子而来。

“谢谢。”缓缓转眸,离歌看向司机的后脑勺,薄唇上牵出一个淡而浅的笑容,这个笑容不同于她在商业应酬中的那样有礼而疏离,而是带了几分真诚。

忽闻耳边传来一声惊疑的‘咦?’,让他淡淡开口“银姬,何事?”

在旁伺候这的蒙面美姬,一身银袍,手中端着白瓷茶壶,收回飘远的眼神,垂下眼眸“好似看到了那楚家的小姐。”

赵晟皋手中一愣,抬起清澈的眸,向银姬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岸边的阁楼上,楚清绝美的半张脸出现在他眼中。虽然这一次她并未戴上面纱,可是却不知,这安宁城中各个商贾家中之人的画卷早已摆在了赵晟皋的案头。

“另外那人是扈家少爷。”赵晟皋身边一位佩刀侍卫开口。

话音落下,赵晟皋垂下眸光,注意力似乎又投到了眼前的棋盘上。对那岸边的‘呼救’,置若罔闻。

遥望着扈少安抓住楚清手臂的一幕,银姬下意识的抬起手覆在自己的腰间。

“银姬。”淡淡的冷声,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让银姬一愣,收回了手,再次垂下了眸光。

而此刻,陷入危机的楚清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拼命反抗,手中的匕更是已经出鞘,在挣扎间划伤了扈少安的手臂,鲜血更加刺激了扈少安的疯狂。

一线之隔的天堂、地狱,却无人知晓,这一切都被一双桀骜的眸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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