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是那姓文的伪君子,未中状元之前,总是对小姐甜言蜜语的哄骗,如今一朝得势,便将小姐抛之脑后,另娶她人。这样的人会遭到报应的。”名柳恨声的道。

楚清心中冷笑,凤眸中的眸光电闪雷鸣‘好一个天下第一公子,我道他为何如此轻易便妥协道歉,原来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好算计,好才智。’

他对着眼神有着印象,正是因为这双冷静得漠然的眼,让他那日在瑶池底下将她救起。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口如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那小姐为何如今都避着名柳?”名柳抬起双眼,泪眼汪汪的看着楚清,那委屈的神色几乎要把楚清淹没“以前小姐有什么话都会跟名柳说的,名柳也是最理解小姐的,可是现在小姐什么都不说了,名柳也越不懂小姐的心思了。”

见楚清如防备登徒浪子似的防备着他,水千流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鼻中出轻嗤“我倒是还怕小姐赖着在下,非要在下娶你。那可就是为难了。”

楚清凤目一眯,心中快思考。她与那几个庄稼汉见面,却没有露过真容,如何让眼前这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笑容带着神秘,带着玩味,更带着几分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魅惑。让几个庄稼汉有些浑浑噩噩的离去。

若是一句认错,能够免去后面的诸多麻烦,她何乐而不为?

名柳的小脸被吓得一白,大眼中迅蓄满雾气“小姐,你别赶奴婢走。奴婢错了,奴婢什么都不问了。”

“这个简单。”小乞丐满口答应。

天生就对做生意很有天赋的她一路走过来,不少吆喝声传入耳中,还有街边茶坊、酒楼,胭脂铺子……这醒市之声都让她格外的亲切。漫步在集市之中,她享受着穿越而来的一刻宁静,心的宁静。

感受着抱着自己的女子那真切的情谊,楚清回忆着这个家的情况。其实,楚家的情况很简单,父亲楚正阳是安宁城中的商户,经营着茶叶和丝绸、瓷器的买卖。母亲就是眼前的郦氏。一家三口居住在安宁城中,家中有着不少奴仆,粮食丰盈,算得上是殷实的家庭。至于其他亲戚,在楚清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印象,似乎,从她懂事以来,从未有亲戚上门,也不曾听父母亲提及亲人之事。

不要怪我……不要怨我……

湖水中竹筏之上,行为不羁的躺着一个白袍男子。而在岸上却也走来一个神色恍惚的绝色少女。

这个定制,并非因为这枚订婚戒指的与众不同,而是因为市面上没有一枚戒指的环小得能够套住她的手指。

“小姐。”名柳扯了扯楚清的衣袖,大眼雾蒙蒙的看着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清勾唇冷笑,转身漠然的看向少年“你一句真话都不愿告知,却要我的帮助,天下哪里有如此便宜之事?”

名柳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明悟。顿时气愤的跳脚指着乞儿骂道“好你个小乞丐,居然想要骗我们家小姐,快说,你是何居心?”

被拆穿,乞儿脸色变了几变,突然,他眼中涌起了蚀骨的仇恨,还有那种在仇恨中燃烧得越来越坚韧的神情,他无视名柳的指责,独独看向淡然站立的楚清,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道“若小姐今日救我一命,小人这一生任凭差遣,只求小姐愿意在将来给小人一段时间得报家仇。”

果然,这个少年的来历并不简单,恐怕是仇人寻来,才需要找一个可以掩藏自己行踪的地方藏身吧。楚清看着少年,他的眼神很倔强,很像曾经在孤儿院中的离歌,他也很有天赋,若是精心培养一番,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可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楚清出手的理由,唯一让她有些心动的就是,少年那铿锵有力的誓言,没有狠戾的话语,却带着足够的诚意。

“从此刻起,你的名字便叫扶苏。”赐名,在古代是只有主人才能做的事,一旦如此,也就代表主仆关系的确立。

她不问扶苏家仇,也不问他曾经的名字,已经表示她答应了他的要求,给予他将来自己报仇的机会。

“多谢小姐。”同样,聪慧的扶苏,也在楚清的话中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感激的看向她。

从外面私自待会仆人,这样的事自然要告知当家的主母郦氏。所以,当扶苏被梳洗干净,露出白净,俊秀的漂亮模样时,在名柳和翠翠的震惊中,楚清带着他前去了母亲居住的宅院。

她第一眼见到扶苏的时候,就知道在故意抹黑的脏污下,藏着一张面若冠玉的脸。此刻,他还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再过几年,怕是会成为一位艳煞旁人的美男子。

郦氏见到女儿带着一位陌生的漂亮少年郎前来,也是一惊,待问明缘由之后,心善的本性便露了出来,为扶苏落下几滴眼泪,拉着他的手,轻柔的道“好孩子,今后就在楚家住下,好好照顾小姐,不会亏了你去,若有人欺负你,便与我说。”

扶苏抬起头,看向温柔拉着自己的美妇,安宁城中对楚家的传闻,他自然知道,只是不想今日这走投无路的求救居然进入了楚家。看来,这楚家的夫人果然如外界说传那般貌美心慈,就是不知道这楚小姐,自己真正的主人……

思及此,扶苏不由得看向坐在一旁自顾垂眸喝茶的楚清。

“夫人,不好啦!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来了!”这时,由远至近的传来一声惊呼,声音自是郦氏身边的老嬷嬷。

这一声,打断了屋里各人的动作,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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