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有情,小施主这般做却是错了,但当道歉者不是贫僧,而是那些受了火灼的枫木。”

竹篱笆足有一人高,所以足以将两人的身形隐藏,楚凤宁扒开一处竹篱笆缠绕的藤蔓,往里面看去,当看到里面的情景,眸色不由的一沉。

楚凤宁微微侧首,弯膝而坐的小人儿,鼓着腮,气腾腾的模样,煞是可爱。

她和眼前这个在她看来还是少年的男子实际上还是陌生人,除了昨晚的带路之恩,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他们还没有好到半夜一起出游的交情吧。

“四小姐刚说了什么?”采青问兰儿。

一切仿似静止了,定格在苏烟染的眼中幻化成一幅美好的画卷,而面前的少年就是这夜色中唯一的发光点,不是夜明珠的光辉,就像是他自己散发出的月华。

这一刻的何其还存在侥幸,不认为苏烟染会发现他,但是下一刻差点惊的从树上面掉下来。

苏烟染想起那些山鬼狐媚的灵异恐怖故事来,衬着现在的气氛,当真是越想越刺激,好有画面感。

吃饱睡足精气神十足的苏烟染让她睡也睡不着,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颇是无聊,她想起了上山时候看到的红艳艳的枫树林,顿时有了兴致。

突然的哭声将一行人都惊住了,停下了脚步,他的丫鬟立即蹲下来安慰,他边哭边说没人等他,他跟不上去。

苏烟染回头,对红月的惊吓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甜甜唤道:“红月姨,我饿了……”

也是能来这里的都是招惹不起的人物,就算镇国寺是皇家寺院,但是皇亲国戚中也是有蛮横的人,一个伺候不好,就惹了麻烦。

镇国寺在京城南郊的浮屠山上,马车不能上山,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要上山只能爬上九百九十九阶的阶梯,以表虔诚。

可是她会发现他们?怎么可能,一个小孩子,就她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不傻的,分明和那日被他用剑指着的时候一个模样。

血腥的场面,让人作呕,乔淑曼心方定,方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画面怔住了,脸一下子白的跟刷了白漆似的,手捂上了唇,而红月和采青两人也是惊魂未定,脸色也是惨白一片,僵坐在马车之前,一动也不动。

乔淑曼的语气极其认真,似是期盼,似是笃誓。

从第一个孩子开口,她就知道准没好事,事实证明,这几个孩子就是来取笑她的。

她实在是无聊,才走到门外坐着看着京城街道的繁华,闻着食物的芬芳,还有听到了关于她的八卦。

相府一番排查,人人自危,听说府里闯进了刺客,后院里的侍妾和下人都紧紧的关起了房门,有些紧紧的抱在一起,侍卫敲门要进来搜查都不开门,直到侍卫踹门而入。

森森剑的冷光,擦着他的身子而过,他袖子一辉,毒粉如烟雾散开,他一个纵身退后,迅速离开。

颜家现在的武术教导以招式动作为主,而颜家曾经拜访各大名山,包括少林武当等现今还存在的门派,还有各大武林宗师想要将内力修炼的功法整理完善起来,可是却是徒劳无功,不是招摇撞骗的大师就是也是在传承中消亡了了,这也是苏烟染的一大遗憾……不知道在这个空间能不能得以实现……

他的肤色与其说是白皙不如说是苍白,好像是受了伤还未痊愈,但是唇色却是异常的绯红,微微上扬着不屑的弧度。

李非尘看了一眼,只道:“二小姐没事,只是被吓晕了,掐一下她人中。”

“母亲,火儿没有杀人,火儿不知道什么是红煞,还有江湖,火儿更加不知道……”苏烟火立即辩解道,感觉哭声哽咽。

徐如诗流产了,八个月的孩子流产出来未能存活,只要再一个月,或者再多半个月,她就能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一切都毁了,而她也因为这次流产再也不能生育。

苏烟染听着乔淑曼在她耳边说着这段往事,这一直就是乔淑曼心里的一个结,所以她才会一直缠绵病榻。

“王爷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何其喝道,顿了一会儿,他迟疑喃喃道:“不会是个聋子吧?你进来到现在都没个反应……”

她也想出去玩玩啊,繁华的京城里总是有可以娱乐的地方,就算没玩的地方,总有吃喝的地方吧,她得改变现在憋屈的童年。

苏烟染舒了口气,这路走的也太长了吧,皇上要来一趟后宫,时间一半都耗费在了走路上,怪不得是把后妃洗涮好给抬去侍寝,不过话说这里是否是这样的侍寝规矩她就不得而知了。

“啊!”采青惊呼一声,连忙看向水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苏烟染想应该就是这个时间段被穿了,只是没有提及上吊的事情,也许是她记错了,也许是苏烟火没让这件事传出来。

其实她可以慢慢的恢复如常,不做一个傻子,可是她却是已经习惯了做傻子。

要不是现在身份情况各种不允许,苏烟染非常想啪嗒一掌上去,打掉楚云澜脸上打趣她的笑容,姐是你这个小屁孩取笑的吗?姐是个吃货惹到你了?吃的满肚子油都与你无关。

她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苏慕瑾和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站在一起,周围的人都敬畏的和其保持距离,原来竟是云苍国的太子殿下,楚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