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领导拜年，领导自然会说起工作。
“我要炒菜了，你出去吧，免得油烟呛到你。和允清一起陪着爸妈聊聊，省得他们以为你们出什么问题了。”苏芳道，“厨房里的活啊，我比你干的好。”
“蔓蔓，没什么放不下的。事业，你去那边也可以做，允清在那边有根基，你就算重新开始也不见得会怎么难。这么些年，你在江州发展的这么好，不还是因为允清的缘故吗？”苏芳甩甩手上的水珠，走到妹妹身边，对正在切菜的妹妹说，“你说，咱们说句难听的，万一允清真的有别的女人，你怎么办？”
闵佳因依旧站在石栏杆边吹着冷风，手机就响了起来。
耳边，突然传来阵阵敲击法器的声音。
夜色，在不同的城市渐渐走向另一个昼夜的轮回。
车子停在环保局的门口，闵佳因跟他道别下车。
闵佳因盯着他的侧脸，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
陆允清看了她一眼，道：“你和桐桐看起来挺熟的？”
颀长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
不能不说，那一刻，他有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想法，而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便不着痕迹地拿开自己放在她背上的手，笑了笑说：“看来还是不该让你喝酒的，我去给你拿酸奶。”
他笑着点点头，道：“是会不高兴，因为那样会让领导觉得没面子，是触霉头的事。别说是做领导的人，就是普通人，也喜欢听别人说好听的。很正常的事，人嘛，都有虚荣心的。”
陆允清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评价自己，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他，一下子愣住了。
靳春明和陆允清谈他的改革想法，两个人越谈越投机，靳逸秋在外面看着时钟走动，眼看着就要一点多了，实在坐不住就起身去敲父亲书房的门。
“二位，咱们能不能吃完饭再谈啊？为人民服务也得吃饱饭了才行啊！”靳逸秋笑道。
靳春明便起身，说说笑笑着就走去餐厅。
“你家老沈呢？”陆允清问靳逸秋。
“带着孩子去老家了，大冷的天，我不想去。”靳逸秋道。
“他的调动有信儿没？”陆允清问。
“可能要到四五月了吧！现在要去的话，就是换个位子了，我们想再等等。”靳逸秋说。
“那你呢？他去了北京，你跟过去还是留在江州？”
“我婆婆说北京气候不好，不想去，所以，我还没定。”靳逸秋停下脚步，望着陆允清，思虑片刻，道：“你家苏蔓呢？我也没好意思问她，你们——”
陆允清笑了笑，拍拍靳逸秋的肩，道：“我们挺好的，没事！”
“早知道你们这样，当初我就该横刀夺爱，把你从苏蔓那里抢回来！”靳逸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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