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心地唤了一声,小姑娘终于发现无情脸色难看了。

转眼,又三天。

对着占色,孙妈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客气地直摆手。

同时,她在电话里,也特别抱歉地给工作组反馈了一个情况——她老妈唐心柔,其实一直都有精神病史,属于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中的一种,已经治疗多年了,却没有办法彻底治愈。因为这病闹得,她老妈的脑子里总会犯糊涂,有的时候病发了,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认识,非得说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事不宜迟,各位,现在就行动吧。”

“嫂子,我马上回来,有急事给你说。”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爸……”

液体一部分溅在了购物袋上,一部分溅在了地面儿上。在‘哧哧哧’的腐蚀声儿里,迅速凝结起了一个个令人惊悚的翻腾泡沫。

“你认为呢?”

“阿翊,你跟我出来一下。”

懵懵懂懂被摁坐在沙发上的艾伦,脸上烫得都快要烧到耳根子里了。

而梦里的那个四爷,应该就是她潜意识里的权少皇。

然而,他身上的军装,手上的玫瑰花,还有不带半点煞气的迷人笑容,在没有迷倒占色之前,已经把从此地路过的中政女生们给迷倒了一大片。

“占小妞儿,怎么了?”

余光瞥了一眼离自己不过一米的金属拐杖,权世衡慢慢地镇定了下来,不再轻举妄动,打算先弄清楚了权老五的来意再说。

大概被她眸底的火焰给烫了一下,唐瑜不自在地别开了头去,在与权世衡的目光对视一秒后,重又调过头来,咬了咬牙,吸着鼻子可怜巴巴的说。

“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

“阿黑哥……”

“人生苦短,业识茫茫,施主又何必陡生烦恼障?”

权少皇寸步不离地坐在床边上,握住她的手,眼睛一直盯着她。

没有人喜欢自家男人被别的女人满含深情的窥视,她也不便外。心里堵闷了一下,她抿了抿唇,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稳定了情绪,伸手过去虚扶了她一把,放柔了声音,又补充了一句。

面色微变,占色心下了然,却没有再细问这种尴尬的问题,略略蹙眉,话锋随即一转。

板着一张黑脸,他端起酒杯来,仰着脖子喝下里面的液体,只见喉结上下滑动,不见他的声音出口。

“嫂子,不会有事儿的,你不要担心。”

“当然。很难想象啊,你权四爷也会有心理脆弱的时候?莫不是曾经的我……?”

目光微顿,她摩挲一下,还是放下了,莞尔笑笑。

“为什么?你的名字怎么了?他不是很好吗?”

好不容易才敛住笑意,她咽了一下差点儿呛着的唾沫,才慎重地告诫说。

严战噙着笑意上前,冲他伸出手来,“你不是已经在欢迎我了吗?”

孙青像是刚看见他,撩了他一眼,“已经好了,谢谢。”

她在门边站了几秒,在孙成昊不耐烦的又一次敲门后,终于打开了门。

不救她都不行了。

即便外面天气正晴,阳光灿烂,屋里却始终沉闷得带着一种莫名的阴冷与昏暗。

几天前,她或许不理解。

到了现在,太多的不同寻常,已经让占色产生了某种警觉。

“啪……!”

阖着眼睛,占色在房门关闭的细微声音里,呼吸缓了下来。她的手再次轻抚上了小腹,那里要命的坠痛感,让她的身体特别不舒服。她知道,肚子胶痛的原因,正是因为汽车上那一场没有准备如同强暴的性事。

“可惜了,我权少皇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关心。”

快乐!

“我说孙青同志,部队的纪律纲领你是怎么学的?不说我救了你一命,就冲我这舍己救战友的雷锋精神,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吧?”

反正今晚就是出来就是玩的,闲着也是闲着。

“占色,说实在的,承认自己的失败,真的让我特没脸。可是,我艾慕然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我现在还是不喜欢你,还是讨厌你……但是,做人起码的是非之心我还是有的。你帮过我,我会记得,往后,我不会再找你的事儿……”

就在离他们不足三米的地方,手里举着玩具枪的小屁孩儿正是权十三。他一张小脸儿上满是偷袭成功的得意劝儿,正歪着头,目露狡黠地看着他们俩。

“呵呵,不瞒你说。事实上,我在这个行当里做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做过一例非患者配合下的催眠。”

铁手摇头,“我……没遇到过。”

“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男人却低了头来,盯着她的眼睛,清晨醒来的声线儿里,带着一股慵懒的暗哑,而钳了她的腰上的手更紧了几分,还顺势不要脸的往里钻了钻。

“这个,这个……色妞儿,我刚怕提到晏处惹你不开心,所以才骗你的。其实吧……哎,你知道的,我哪儿能认识什么魔术师啊?那时候,我把这个节目报给艾所了,艾所也觉得挺有意思。刚好晏处有一个相熟,她就托了晏处,找了这个人来。”

当然,权凤宜比他看上去还要凄惨几分。她身上再找不到占色以前见到她时的贵气与大方了。没有化妆的脸上有些苍白,头发懒散的挽了一个髻在脑后,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黑眼圈和眼袋明显的耷拉着,一下子竟像苍老了十岁。

十三疯起来不得了,都快飞檐走壁了,就差没在墙上留下脚印儿……

见她损起自个来也毫不嘴软的小样儿,占色除了佩服她精神可嘉之外,确实也被她搞笑的比喻给逗笑了,扯了一下她头上的‘羽毛’,乐呵呵地说。

第二杯,立刻就倒好了,递到她的面前。

凌晨两点,她唱完歌出来,与姐们几个告完别,上车才发现汽车上藏有人。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就直接被人给掳了。堵了嘴,拴了手,整个人泡在金色年华附近一个建筑工地的臭水沟里,一条长绳子挂在臭水沟边上的树枝上,活活泡了一晚上,叫天无路,叫地无门。直到今儿早上才被人发现提了起来。

这里人多嘴杂,占色也不好说得太多。只是,在舅舅的面前,她也又不好意思撒谎,只顾左右而言它地说:“他犯了一点事儿,还在看守所里收押着,等法院的判决呢。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还得再等结果吧。”

瞄了俞亦珍一眼,俞亦贵满是皱纹的脸上拧了下,作势跺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