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一见那少女,李太白心头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她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可曾约了下次相会的时间?”李太白问道。

清净不敢正视李太白,只低着头默默道:“自前些日来,贫尼每逢夜中睡下后,都会梦见与一个身穿白衣的英俊少年做……做那种……那种丑事,醒来时便觉疲惫不堪,几乎夜夜如此。贫尼身为出家人,本该断绝七情六欲,却反倒会梦到这等污秽之事,实在是罪过之极。”

白皮嗨了一声,笑道:“这有何妨?日后渔帮都要交给你打理,李郎中何必如此在意这点小钱?可能是你还不知道这清净住持的背景,她可是姜县令的表妹,你给她看病,只有好处绝不会有坏处的。”

肉铺老板见那高师爷手指一把剔骨尖刀,不由打了个哆嗦,虽然很不情愿自己的刀子变成凶器,但看今天高师爷正在火头上,如果自己说个不字,只怕这间肉铺连同自己都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反正是县令自己的家事,和自己有什么干系?他要刀只管给他便是啦。

“白大姐,喝羊肉汤,怎么是享我的福?”李太白走到近前,不解的看着白皮和一大锅正在沸腾的羊肉汤。

赵三娘对李太白真是恨之入骨,心中暗骂:早不放屁晚不放屁,偏偏在关键时候放屁,你到底是想哪样?诚心叫老娘不爽吗?

李太白看着赵三娘徐徐分开的双腿,似乎还不满意,又说:“张的太小,这样我没办法检查的……”

“你是说,与我有过肌肤之亲,吃过我的口水,然后你就怀孕了?”若不是赵三娘表情如贞子似的吓人,李太白几乎要笑出来了,连小孩子都知道怀孕的必要条件是什么,她一个黑帮大姐大居然不懂。

当时,虽然称不上是宾客如云,但也有二三十人到场。

李太白甩了甩衣袖没有挣脱,反而被花眠云抱得更紧,强行挣脱又怕兔亭听见动静,只好妥协,道:“我那边正要行好事,突然被你打断,我哪儿来的灵感为你吟诗作赋?”

兔亭闻声而动,窗棂上的黑影站了起来,另外两个影子也随着站了起来。

“小生我……”李太白还想推辞,他可不想跟黑帮扯上什么关系,万一哪天赵三娘不高兴,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就悲剧了。

李太白坐于床边,那日只顾急着救人,也未细看,这时静下来再看,他才发现这位赵四小姐长相倒颇为清秀可人,甚是俊俏,只是那双失神呆滞的表情,让她失去了许多灵气,整体的美感大打折扣。

“整容术?你还会写词?”花尼姑更惊讶了。

天色已经擦黑,李太白只觉得两条腿宛若灌了铅,晚饭未吃便仰倒在床上睡了。

李太白猛然间清醒,赶紧从兔亭的身上爬起来,又将她从地上扶起,讪讪道:“我一时没站稳,没压疼你吧?”

眼见躺在地上的阿妹脸色愈加发白,生死一线间。赵三娘无别选择,只得跳将起来把已到门边的李太白拦住,尽力克制着心中的狂躁,拱手道:“方才是我一时失礼,实在对不住,李郎中,救人要紧。”

畏惧之下,他这般一个身长也有八尺的爷们,竟然在一众女人面前变得口齿不清起来。

正如李太白所料,昨晚自己略施手段救这卢云谷的一命,果真是换来了回报。李太白心中得意,表面上却谦逊的紧,拱手道:“牢头过奖了,小的愧不敢当,不过小的倒真是有件事相央求您。”

当下李太白不动声色,只淡淡笑道:“在下除了这医术之外,身无长物,听白大姐意思,莫非是贵帮帮主亦身患奇症不成?”

“真的?”

渔帮向来是洛阳县的第一大帮会,白皮在外的名头虽然只是一个小头目,但仰仗着暗地里跟官府有瓜葛,在乡里渔民间从来都是耀武扬威,寻常百姓不敢招惹,就是官府里的小捕快见了也是礼让三分,如今眼瞧着一个落魄的囚犯竟然敢不给自己让位,心火登时窜上来,提起拳头就要打李太白一个酱油铺。

突然,李太白灵光一闪,老话不是说嘛,关系最铁的三种人是:一起当过兵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起坐过牢的。既然同是狱中人,何不在狱中找找机会呢,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真有能够搭救自己的贵人也说不定啊。

倒是一直坐着的姜姬很是淡定,仰眼不睬的看着李太白的惨状,嘴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花尼姑也不推让不客气,说了几样平日里爱吃的东西,便送李太白出了尼姑庵。

“小”“说”“网”

两人正是天雷勾地火,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哪儿还顾得了这个那个,先遂了愿痛快过再说吧!

“小”“说”“网”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失踪了?报官了吗?”

不过众人在自称张颚的口中也大概听出个一二三了。

“我知道,你没睡着。”兔亭突然开口,打破这夜的宁静。

“小”“说”“网”

兔亭看着李太白哈喇子快要流出来的模样,皱眉反问道:“你要不要掀开啊?”

“你哪儿好啊,人家打你的主意?”兔亭撩开面纱,捧起李太白的脸左看看右瞧瞧。

“这是要逼良为娼啊,看来不弄点狠招子,是甩不掉你这块牛皮纸啦。”李太白心一横,当下拦腰抱住兔亭,鼓着腮帮子就封住了她的双唇,当着江映月的面,两人便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但是,一直站在床头观察江映蓉反应的兔亭却是个人事未开的毛丫头,见江映蓉痛不欲生,连忙开口问道:“江二姐,是不是他把你弄的难受了……你且忍一忍啊,溃烂的伤口上药都会有蛰刺的感觉,上回我的手臂擦伤,上药的时候也是很痛的……”

她恨得人不是李太白却是兔亭!

“哦,原来是睾丸。”刚才还因为这白面书生上过战场打过仗而对他肃然起敬,但是当他听到书生的睾丸被戳破之后,李太白便有些忍不住想发笑,心想,这他娘的伤哪儿不好,偏偏伤到这种地方,活生生的太监啊!

见李太白一脸耻笑表情,白面书生双目一凛,冷声问道:“先生觉得在下很可笑吗?”

李太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正了正神色道:“公子的病情虽然特殊,但算不上是多麽严重,只要找个高明的郎中将睾丸缝合便可。”

“问题就在这里。”白面书生面露死灰之色,“在战场上就已经缝合了,但……之后,我再也无法行房事,即使能行房事,也不过几下而已。”

“这倒是奇怪了,为何缝合之后会无法行房事?”李太白纳闷,男人有睾丸有那话儿,不应该无法行房事啊?莫非他的睾丸被人摘除了?思忖片刻,又问,“公子的睾丸可还在否?”

白面书名不明就里,点了点头。

“只要还在就好,你现在把裤子脱了吧,让我来检查检查。”李太白松了口气说道。

白面书生倒也爽快,一下子将下身褪的干干净净。

李太白看着白面书生的那话儿,不禁诧异,这种头尖茎粗的东西,房事应该很频繁才对,怎么偏偏就不行了呢?再伸手去摸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白面书生的东西较之常人之物,尺寸确实有些短小,而且由于长年缺乏锻炼之顾也没什么弹性。又捏了捏他的蛋蛋,问道:“有没有痛感?”

男人低头看着李太白的动作,摇了摇头,李太白又加重些力气,问道:“现在痛不痛?”

白面书生细细感受会儿,道:“有一点点感觉。”

李太白突然松开白面书生的一坨东西,开口问道:“日他娘的,这是哪个庸医给你缝合的伤口?”

白面书生怔道:“先生何出此言?”

“你之所以不能行房事,就是因为命根无法翘起之故,但根本原因却在那个庸医!”

“为我缝合伤口的郎中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神医,先生为何这般诋毁于他?”白面书生不解的看着李太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