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搭伙?我的医馆怎么办?!”

清净手中转着念珠,贝齿轻咬着嘴唇:“贫尼将病情尽数告知施主便是,只求施主能答应贫尼不透露与外人。”

站在旁边的如性见二人嘀嘀咕咕半天,开口道:“主持这病,连惠仁堂的袁郎中都瞧不好,何况是这位小施主,贫尼以为就不必麻烦这位小施主了。”

“两个废物!”高师爷有些扫兴的左右看了看,左手边正好有一家卖肉的铺子,转身提步就冲肉铺而去,顺便丢下一句话:“都给我按好了,爷找把刀去!”

李太白纳闷的摸摸肚子,心想补身子该从哪儿说起啊?昨天晚上又没弄出来!不过,还真是有点饿了,赶紧盛完羊肉汤下肚再说!只是当他看到白皮袖头上沾着的羊血时,还是决定自己动手,连忙抢过白皮手中的瓷碗道:“不劳白大姐大驾,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谁放的?”赵三娘被突如其来的屁搅和的没了半点兴致。

“还是不行,应该再分的大一些……”李太白确定身上某处已经彻底抬起了头,若不是有裤子封着,支起的帐篷恐怕早就能钻进去了。

赵三娘手中的钢刀突然停住,眼中泪光闪烁,道:“枉我赵三娘浴血打杀十几年,竟狠不下心砍了你这负心贼……”

左边这排是花眠云托人请来的其他青楼中的姐妹,谓之娘家人。

“正事儿!”花眠云收了脸上的笑容,“你答应为我写辞赋的事儿,怎么到现在还未着手?时光不待,我大好的日子可等不了你。”

“为赵四小姐治完病又被赵帮主留下吃了些酒,所以来的迟了些,今日谁在家中?”李太白问道。

“既然你过的如此拮据,为何还要推辞我给你的诊金?”赵三娘不解的问道,“二百两白银足够你支付两位郎中十年的月钱。”

“先切一下脉吧。”李太白说着便伸手搭向赵雅的手腕。

世间还有这般高妙的秘技,若这贼子真能让自己恢复女儿身,做清倌人自然不是难事。可问题是这清倌人也不是张张嘴说当就能当的,还需要容貌出众才华卓绝方能吸引得了那些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文人士子。

睁眼一看,兔亭正枕着自己的胳膊酣睡,轻轻抽出手臂起身下了床,便提了药铲和背篓和绳索之类的攀岩用具出了院子。

半醉半醒的李太白一个没站稳,顺势便向着倒去,一下子把猝不及防的兔亭给撞倒在地。倒地的同时,李太白双手本能的向下撑去,谁想触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两团软乎,如新鲜出笼的馒头般富有弹性的东西。定睛一看,却惊见自己竟是趴在了兔亭的身上,双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兔亭的胸脯上。

赵三娘和众丫环散在四周,呆呆的瞧着李太白对躺在地上的少女,又是按胸,又是口口吹气,众人的神情中,既是焦虑不安,又充满了困惑狐疑,有些丫环甚至是面露难为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太白已经把他那急救的手段重复了数遍,整个人累得更是满头大汗,躺在地上的那具躯体,却仍不见回过气来的迹象。赵三娘的脸上,希望正在迅速的流逝,悲愤之色汹涌而上,渐渐的他陷入了绝望。

赵三娘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太白,眉头微微一皱,回头瞪了白皮一眼:“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神医?”

李太白看了看卢云谷,心想现在不用你白不用,便指着自己的屁股笑道:“我屁股上有伤你也知道。我是想,你能否去一趟洛阳县医馆,从一个叫兔亭的郎中那里给我带些金创药膏?”

听了白皮这一番话,李太白的心头着实松了一口气,一切正如他最初所料,起死回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白皮听他说能治,本是大喜,紧接着又听他叹说可惜,狂喜的心情立时又笼上一层阴影,急问:“你不是说能治么,那还可惜什么?”

进了大牢,任你是天皇老子也得乖乖的听牢头的话,卢云谷这么一发话,两人便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