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洛阳县第一大黑帮头目……”

“李郎中,这是东市逍遥楼刚出锅的香酥鸡,趁热乎赶紧尝尝吧。”卢云谷笑呵呵的将一大碗鸡肉从栅栏缝中递入,她这时的态度,与先前已有天壤之别。

那卢云谷奇道:“我说白皮,你还坐牢坐上瘾了不成?”

李太白便让白皮先将病症说与他听,提起这病时,白皮顿时一脸的阴霾:“我这病是前几个月突然发作的,发作时就觉着胸口这块一会热得跟火烧似的,一会却又冷得跟贴了冰一样,还又痛又痒,痛起来好似刀割,痒起来又像蚂蚁在咬,难受的要命。”

这袁道洪也不是什么善茬,从京城来到洛阳县行医已有三十几年,名医之名早就远播在外,如今被一个泼皮无赖的娘们毒打脸上早就挂不住,若这娘们再添油加醋将治病不利的事儿宣扬出去,几十年的拼搏奋斗定是名声扫地,脸上一个挂不住,便撕挠着和她厮打起来。

“谁来救救我啊?!”李太白屋里的嘶吼一声之后,绵软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而李太白,则被捕快牵着脖子抓走了。

那妇人听见有男人前来,扭动着柔嫩的身躯要挣脱绳子,无奈手足无力,嘴里也不知堵着什么布,虽呜呜做声却喊叫不得,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流到耳边,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只是个小本生意人,到洛阳城中做买卖也没什么固定的落脚之处,行事多有不便,师太这里清静幽密,我少不得要常来叨扰,只要师太不嫌我便好,我还能埋汰师太嫌弃师太不成?”李太白此话已经说得非常明了了,老子待见你!

李太白身体壮硕,龙精虎猛,正当好色的年纪,心里很是痒痒,虽然身在佛门之地,对面又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尼姑,不如就从了罢?便一边脱衣服一边在心中暗自安慰:看着俏尼姑不是好东西,就当我为佛门清扫孽障好了,再说我跑了快一天,大腿小腿连同脚丫子都快断了,连中饭都没好好吃上一顿,也该犒劳犒劳自己。

李太白顺着油纸伞看过去,只见有个俏尼姑正在与自己对视,约莫十七八岁,生的白白嫩嫩眼角含春,面上隐隐带着几分脂粉痕迹,唯有缁衣宽大略略遮住风流体段,虽不是十分绝色倒也妩媚入眼。

李白不死心,又伸手搭在了夫人的颈侧,重按之下总算隐隐约约感到了脉搏的跳动,顿时心头一喜:“还有脉搏,没死透呢!”

然而刚走没几步,突然有七八个健硕的壮汉从侧面飞奔出来。

“没关系,就凭她还杀不了我,放心吧。”李太白说完,把母猫抱在怀里,伸手朝母猫身上抓了一把,也不晓得抓了哪里,那母猫突然发出一声让人倍感销魂的叫声,倒把精神恍惚的兔亭吓了一跳,站起身躲的远远的。

兔亭还要推辞,无奈姜姬口齿伶俐抢了先,说道:“姑娘忙不肯赏光,难道连这位郎中也要管束吗,莫非是要至本县与不仁不义之地则个?”

李太白看看雨雾飘荡的河面和湍急的河水,又看看兔亭的眼神,当然知道她只是在威胁自己而已,心说你要是想踹早踹了,还用等到现在?心里也不当回事,只是嬉皮笑脸的蹭到兔亭身边,说道:“你要是同意我和县令大人口对着口胸对着胸,牺牲一下色相来为她治病,我倒是没意见的……”

“脱症!”李太白没好气的淡淡说完,便踱步来到了俊美男子面前,开始细细打量他,打量了一阵,便心生邪恶的想法,道,“要是把这货贩卖到泰国,肯定值不少钱,嘿嘿,差不多能买个二十万吧……这要是弄十个,啧啧,两百万松松到手啊。”

“咳什么呢,快说!”兔亭却在不依不饶。

李太白见这番景象,心说:“幸亏没往外跑啊,这不正是天公作美吗?为我创造了如此美妙的氛围,我若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嗨,还以为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在为这事不高兴呢。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李太白松开兔亭,重又坐在凉棚的柱子旁,看着汤汤河水问道。

李太白摆摆手,猛咽一口唾沫,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兔亭,稍安勿躁,这个病只有一种药能治——那就是时间。”说完便背负双手出了屋。

不等李太白说清楚要多少,整个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庖厨,一阵锅碗叮当响过,江映月端着个大陶碗来到了李太白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够不够?”

“哦,原来是这样啊,乳女孺子,乳女孺子……”兔亭见李太白说话脸不红心不跳,当真以为他没有欺骗自己,开心的拍拍手,站起来冲庖厨跑了去,她要让江阿姐知道自己得了个多么有能耐的男奴!

其实,这江阿姐比兔亭大不了几岁,但是经过刚才收拾床铺那一幕,李太白心里已经腻烦了调戏于她,毕竟江映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之所以调戏于她只是因为觉得新鲜,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还得陪着笑脸,说道:“哎哎哎好好好,你别恼,我答应住你家里还不行吗?”

不知是大匈国的民风淳朴还是女人天生就喜欢男人的花言巧语,江映月心里一暖,鼻头就酸了,紧跟着眼眶里便有几滴眼泪滴溜溜的打转,多年来经历过的生活的艰辛苦楚一下子被揭开了口子,咕咕的直往外淌。

“江大姐,用我给你帮忙不?”李太白袖手踱到江映月身旁,风轻云淡又意味悠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