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谷感慨道:“上回要不是李郎中你,我卢云谷这条命就没了,这点小意思,算是我谢你救命之恩吧。”

袁道洪家财万贯,又是洛阳头号名医,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皮虽属无赖,但渔帮跟官府向来有默契,如今都派了人来,显然是来向县令送好处。

“不是……往左一点……对对,就是这里。”

这两人一路争吵而来,李太白隐约间也听明白了些,彪悍泼辣的女人名叫白皮,一个身份是洛阳县渔帮里的小头目,另一个身份则是这样县衙里的线人。

可也不能眼睁睁等死啊,别无他法的李太白,只能日日夜夜趴在大牢门口嘶嚎。

兔亭追上来,被不快斥退,兔亭又追上来,其中一个捕快威胁道:“再敢阻拦我们,纵你是女人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李太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的有些心猿意马,真乃是环境改变人啊!忍不住便凑到近前去看那妇人,一看不要紧,看了吓一跳,可不就是兔亭和他正在寻找的江阿姐吗?!只是从江阿姐凌乱的衣衫和身上的红痕判断,想必是已经遭人奸污过了。

李太白一听,冷笑一声,心说这小尼姑会错了意吧?难道你想给我拉皮条不成?一脑子都装的是什么东西?老子要谈的可是正事!不过是想在你这儿打听点事儿而已。

这还了得?!

听闻此言,李太白心念一动,脑中灵光一闪,心说这江阿姐晚上失踪,又遇着了倾盆暴雨,她一个女人不太可能呆在茶棚里和男奴们挤在一处,那离茶棚不远处的尼姑庵倒是个避雨的好去处,说不定……李太白猛地拍了下大腿,自己在这城东转悠了多半天,饭都没吃,可恨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地方。

汉子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看着李太白,说:“你说什么?”

李太白则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到悦来酒家赴宴了。

“不用你陪我一起去,事态还在掌握之中,放心吧,我能搞定!”李太白扔掉怀里的母猫,走到兔亭面前,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毛,问道,“晚上,要不要我给你侍寝?”

兔亭注意到她眼中的歹意,当下搬出了阿娘和从娘的名头,说道:“回禀县令大人,小女的阿娘名叫兔红,从娘名叫兔味,都在洛阳府当差……明日我们还要到医馆当班,怕是没有时间赴县令大人的宴了,还望县令大人见谅则个。”

俊美男子面露难色,他毕竟是个草包,但摄于兔亭的命令,还是唯唯诺诺的走到了轿子跟前,翘起曼妙丰腴的小臀,张嘴啄住了县令那张肥胖圆脸上的嘴。

但是唠叨归唠叨抱怨归抱怨,病还是得瞧,谁叫咱是神医呢!再说,绿头巾可不就是得靠女人赏吗?不然绿帽子一说从哪儿来的呀。

“汽车?暧昧?调情?”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兔亭的疑问越发多了起来,当下定定的看着李太白,仿佛头顶上正蹦出一连串黑色的问好。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简直赶得上女人变脸的速度啦。”李太白甚觉扫兴,从这天空咒骂了一句,拉起兔亭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兔亭,要下雨了,快跑吧,你家在哪儿边住啊?”

“我当然想占你便宜,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李太白故意不把话一次性说完,卖了个关子。

看她摇摇欲坠,兔亭连忙伸手扶住江映月,焦急万分的对李太白说:“李太白,你快过来,给江阿姐瞧瞧,你看她都快晕倒了,怎么还像根木头杵在哪儿?”

……

“嗯,果然一样都不少,而且分量也足,乳女可教也。”李太白满口胡邹,谬赞兔亭一句,然后拿出小号药碾放在地上。

李太白忍着心头的翻江倒海缓缓抽出胳膊,指了指身后的灶台说道:“水烧开了,我还得给你妹妹上药了。”

看着怀中江映月巴巴期待的眼神,激情澎湃的李太白瞬间被羞涩的钱袋子干趴下了,得亏他脸皮厚如城墙应变能力也快,连忙干咳两声,讪笑着问道:“江阿姐,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然后便任由女人的泪水打在身上,两只手也不失时机的放在了不该他放的地方,放肆大胆的吃豆腐……

“小妮,等我把你拿下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此话一出,江映月的袒胸更袒了,妈呀,那个弧度……

李太白吓得浑身打个哆嗦,麻溜儿的朝床边走了过去。

“哦,原来是钱啊。”兔亭终于恍悟,但是随即就觉得不对劲了,厉声呵斥道,“你出诊一次开口敢要五千钱?五千钱可是五两白银啊,你知道五两白银有多少吗?”

李太白总算明白了,原来这大匈国的捕快和现代世界的巡逻警差不多,想想现代的巡逻警干的不齿之事,李太白觉得还是躲着点比较好,随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直到李太白的嘴唇攫住了她的雀舌,方才意识到这个男奴又在对自己耍流氓了,想要挣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没出息的浑身无力,而且,而且似乎还很享受被他舌尖拨弄的感觉……

张彩彩正在救治其他伤员,听见兔亭的话,连忙奔过来,单手在钱捕头胸口轻轻按了两下,对兔亭吩咐道:“只能割开喉管了,但是那边有更重要的病人等着我,兔亭,你来做,要相信自己。”然后交给兔亭一柄银色小刀,又奔去别处了。

于是,李太白只好心里叫着不平滚出了乳舍,不就是用手指插了下下面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这两根手指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插一次要五千块钱呢,操。

李太白稍微思索,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决定确认确认,毕竟是不同国度的人谁知道自己的理解和他们的意思是不是有出入,便问道:“那个的时候,是不是指做爱的时候?”

当李太白洋洋洒洒一番话后,赵三娘内心中的震惊已无法再隐藏,尽数显露于脸上。

她前几年时,确实犯上了这肩痛之症,每逢雷雨天就会变得酸痛无比,只是身为帮主,为了威严,便不好与外人道知。这些年来,赵三娘暗中也请了不少名医,用了许多方法,总是无法根治这病,再到后来,他也就索性放弃。令她感到吃惊的是,自己瞒了这么多年的病,竟然给这个小郎中如此轻易的便识破。

此人医术之高,实在令人惊叹!

转眼之间,赵三娘那份轻视冷峻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尊重与惊喜,他忽摆手道:“来呀,快给李郎中上好茶。”

此言一出,左右无不变色。赵三娘性格刚烈而且自傲,现下对这年轻的小郎中竟然变得这般热情,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众人焉能不惊。

“多谢赵帮主好茶。”李太白也不客气,端起香茗一饮而尽。这堂中原来紧张的气氛,在李太白这三言两语之后,变得轻松起来。

赵三娘挥手将白皮等人屏退,待四下无人时,方才道:“李郎中果然医术高明,实不相瞒,我确有肩痛之症,这老毛病折磨了我多好些年,我也曾私下寻了不少郎中都不得治,李郎中既然能看出,想必定有根治之法。”

李太白点出他这病,就是为了在这位赵帮主面前露一手,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杀一杀他那不屑的态度。

现下赵三娘放下身段,好言相待,李太白便欣然道:“赵帮主这病也不是什么奇症,在下不才,倒也可为赵帮主诊治诊治。”

当下,李太白遂对这赵三娘进行了一番诊治。诊罢,李太白笑道:“赵帮主这病正是因筋骨风湿所致,虽然已有些年头,不过也不难治,若用熏洗疗法,应当可以根治。”

李太白遂挥笔写下一方,方子写罢,李太白又叮嘱道:“赵帮主按这方子抓药,以水煎之,乘热对肩部患处熏蒸或浸泡,使药性从毛孔直入病所,舒筋活络,祛风散寒,一日三次,连用十天,多半便可治愈。”

赵三娘接过那方子细细来看,这些年他也算久病成医,药方子看了不少,而今李太白这方子,却与其他郎中所开大不相同。正是这份不同,才更让赵三娘感到这位李郎中医术高明。一想到折磨了自己多年的病痛能够根治,赵三娘不禁面露感激之色,忽然起身抱拳,郑重道:“没想到李郎中医术深藏不露,适才有怠慢之处,还请李郎中见谅。”

堂堂渔帮帮主,洛阳城第一大黑帮头目,连县令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如今却对李太白这么个小人物拱手道歉,这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李太白心中怎能不得意,但表面上却一副谦逊,忙拱手笑道:“治病救人,乃是我们行医者的份内之事,赵帮主客气了。”

赵三娘心情甚好,不禁哈哈笑道:“好好好,难得李郎中妙手仁心,看来不光是我这肩痛,我那阿妹的疯颠之症这回也有得救了。”

赵三娘话音未落,一名丫环从内堂中急匆匆的奔出,尖叫道:“帮主,大事不好了,小姐他悬梁自尽啦!”

“什么?!”

“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