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对这个老头却没有半点印象,只当是为了招揽生意的托词,便坐下来喝着茶与牢头唠嗑,唠着唠着,突然看见不远处有条幽静的小路,但是因为有片树林当着视线,也看不清楚是通往何处的,便问老头:“这条街是通往哪儿的?怎么从来都没注意到?”

一看之下,心中便有了定数,分开人群蹲在痛哭不已的男人身旁,说道:“你家娘子还有救。”

当下无话,两人相拥而卧直到天亮,清晨方才发现,原来昨夜下过一场暴雨。

……

李太白倒是无所谓,只要是饭局他都敢赴,但是兔亭却能想到更深层的含义。姜姬是洛阳县县令,如今她作下这等丢人的事儿被自己和李太白发现了,定然不肯善罢甘休,明日去赴宴只怕凶多吉少,当即说道:“县令大人,我们救人,只是尽本分而已,举手之劳不足言谢,任谁碰到这种事儿,我想都不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所以,明日的答谢宴就免了吧。”

李太白看着俊美男子的桃花眼却是快要发狂了,心里呐喊着:“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要是能贩卖人口的话,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哈哈哈……”

兔亭心生怜悯,绕过俊美男子来到李太白跟前,蹲下身子,轻语道:“你快,这可是洛阳县的县令,若治好了她的病,能赏你个绿头巾也说不定呢,快点去。”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那轿辇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真不知道这个美腿主人吃药了还是天生异能。

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兔亭极力配合着,将双腿勾在李太白腰间之际,突然从天空中传来一声炸雷,轰隆隆的滚过如同蛟龙怒吼,天色陡然黑云滚滚,狂风大作之下,连河水也开始不安分的翻涌着……

眼看天色将晚,李太白思量着得把自己的住处解决了才行啊,咋着说自己也是中医泰斗好不好,怎能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呢?

兔亭见江映月的脸色不好,挣脱李太白的手,摸住她额头问道:“江阿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正好李太白在这,让她给你瞧瞧吧?”

李太白看了看棉布条,然后对兔亭说:“你给我弄些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来,我要和药。”

李太白慌忙岔开话题,打开药箱子问兔亭:“药都抓齐了?”

“咋咋就不咋样了呢?方才你不是还主动答应给我当男奴的吗?”江映月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石化般站在庖厨门口,陡然觉得天旋地转,勉强扶住庖厨门帮才没摔倒在地,傻愣愣的问李太白。

李太白不禁汗颜,想不到男人的地位在大匈国居然沦落贱卖到了这种地步,幸亏老天让自己穿来改变他们的命运了,不然的话还得等多少年他们才能翻身还真是说不好。于是,李太白又想当然的自恋起来,同时赋予了自己另外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使命:为男人的翻身而斗争。当然这个想法是以邪恶为前提的,等男人翻身了,看我们怎么折磨你们这些女人,让你们洗衣服做饭生孩子最后熬成黄脸婆再绝情甩掉,哼哼……

江映月这才松开李太白被夹着的手,抱着柴火进了庖厨,麻利的将一口大锅架在灶台上,又用火石擦着一把稻草开始生火,火点着了,这才从院子里拽了个低矮的长条凳坐在灶台前烧火。

“二两。”李太白陈皮塌啦眼的转身对兔亭伸出两根手指,还不忘在她鼻头刮了一下,加上一句,“真笨啊。”

听了这话,让人不禁胡思乱想,到底遭到男奴们多大的屈辱才能恨成这样啊?

“咚!”的一声,李太白脑门上挨了一棒槌。

江映月看着两个人拌嘴依旧只是微笑,等二人的战火平息了方才哀怨的说道:“嗨,说来话长啊。我妹妹原是洛阳府的府兵,洛南之战的时候参加战争,被抓了当俘虏后敌方竟然命令十几名男奴把她奸污了,洛南之战结束后她一回来就得了这个病,跑了好几个县的医馆都治不好,真是愁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