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男男女女更是一脸怪异模样的看着李太白。

兔亭心有余悸,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说:“看事态如何发展吧,不行我就去找阿娘出面。”

“你怎么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我都快愁死了。”兔亭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无忧无虑的李太白,心说这小子倒是挺开朗,难道他就没有不祥的预感吗?

李太白不愿搭理她,兔亭不屑于搭理她,只是碍于面子问题,才礼貌性的说道:“县令大人,是这位李太白郎中。”

兔亭不禁哑然失笑,这李太白到底想干什么呀,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啊,你却想着贩卖人口的勾当。但饶是如此,但她心头的心结却打开了,怒火也是烟消云散,厉声命令道:“还不快去给县令大人治病,晚了的话,我可真叫你抵命啊?”

“你,你家主人怎么了?”兔亭看着俊美男子洁白宽阔的后背,吃他一抓,本能的向后退却两步,问过话之后便看向李太白,谁知李太白正坐在地上生闷气,也不知道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这么活生生的车震,我靠,百年难遇啊,不看白不看……”李太白咬着兔亭的耳朵悄声说道。

“原来你的日子过的这么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兔亭看着李太白可怜巴巴的眼神,心疼不已的说道,“这样吧,反正我阿娘、从母和各位姐姐都在洛阳府住着,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我去住好了,夜里……我一个人也怪害怕的。”

“兔亭姑娘,今天夜里我住哪儿啊?”李太白靠坐在凉棚的柱子旁,伸手要拉兔亭的手,却被兔亭甩开,任性的走到一旁站定,不再理会他。

李太白早就看出江映月的心思,多说无益,起身拉过兔亭的手就要走,说道:“兔亭,天色不早了,咱们走吧?”

李太白当即意识反应过来,大匈国是没有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的,那都是化学调制品,略微思索一下,说道:“弄点甘蔗糖,呃,就是砂糖水和盐水给我。”

兔亭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在李太白身后响起,惊得李太白浑身掉下厚厚的鸡皮疙瘩,心说你丫的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要吓死小爷不成?

冥冥中应了一种说法——男人绝情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尤其是对企图通过讨好感化自己的女人。

如今听说李太白愿意掏钱给自己买个男奴,而且还说了两遍,心里是又惊又喜,也顾不得恩人不恩人了,连忙回答道:“五百钱一个。”

江映月是个坚强能干的女人,虽然性子粗糙耿直些但却明事理通人气儿,嘿嘿笑一笑,说道:“我是家里的老大,阿娘过世的早,家里穷也买不起男奴,而且还有个妹妹……不过,这些年过来早已经习惯了。”

“各来半斤?说的轻松,你怎么不叫我把医馆搬来啊?”

李太白检查过江映蓉脸上脖子上的红斑之后,斩钉截铁的断言道:“江二姐,你放心,这病啊我能治,而且能除根。”

江映月和兔亭两人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李太白低头看时才发现原来是根擀面杖在作祟,英雄主义的浪漫情调顿时荡然无存,同时开始迁怒于人,问道:“干嘛把窗户开的这么小嘛,搞得屋里黑咕隆咚的,连路都看不清楚。”

“怎么不去洛阳府医馆瞧瞧啊?哪儿的医疗设施齐全不说,还有很多郎中坐镇呢。”兔亭满脸担忧的问道。

李太白正端着碗吸溜面条,听见兔亭的话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利欲熏心,放下面碗将嘴角的几根面条尽数吃进嘴里,正襟危坐说道:“我的出诊费可是很贵的哟。”

兔亭连忙伸根手指让李太白噤声,见有巡逻的捕快走过来,慌忙将李太白拉到泥坯墙旁边的几丛灌木下,悄声说道:“哎哟,我的姑爷啊,男奴是不准随便在街上走动的,难道你不知道啊?刚才多险哪,差点就被捕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