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投奔袁绍,又非自己所愿。袁绍即便没有自己的帮助,也能坐拥四州,号称天下第一诸侯,但其人外宽内忌,内部争斗不休,表面强大,但实际上内部却的危机四伏,矛盾重重。
这时,听到刘备说张飞两合就败,公孙瓒又怎能不惊。
“来得好!”张飞沉喝一声,双手一托丈八蛇矛,望上便架。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sèsè;人上一万,无边无沿,端坐在马上,韩非愣是没看到较场在哪!
想到这里,韩非谨慎地道:
张飞微愣,诧异地道:“想不到你小子还习过文呢!”
“哦?”韩馥眉头轻皱,旋即笑道:“非儿能这般想,为父很是欣慰,不过嘛……”
只不过,韩非更是知道,真正的事实并非如此,而他心中所赞的厉害也并非给公孙瓒的,而是历史上最大的得益者,袁绍!
如此说,自己的武艺,也就是二流水准……
“真是华雄!”
斩华雄!
公孙瓒出列应道:“盟主,此刘玄德之弟关羽关云长也。”
韩非听得一愣,继而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来自一千八百年后的他,对于孝的定义与古人颇为不同。一千八百年后虽然也讲孝,但已经比较zìyóu了,加上韩非自幼聪明,经常与老一辈讨论问题争得脸红耳赤。在韩非看来,争论问题与孝并不冲突,争论问题是为了得出真理,在真理面前当人人平等,而平时对长辈则要孝。
声音传遍主帐附近,周围联军士卒听得之后,齐齐大惊,嘈杂声纷乱。
说到这里,韩非苦笑了一声,道:“先生难道还看不出,袁本初根本就容不下我,非留下,只会徒增不快尔。”
“这……哎,只可惜了这天赐良机呀!”沮授闻言,面sè也是一暗,为韩非叹息道。
“先生何来长叹?想天下已是不平,机遇又岂止此一处乎?要知道,这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之人,而非,就是那有准备之人!”韩非自信的一笑。
沮授不知道韩非从哪里来的自信,更不知道韩非所说的机会是什么,闻言不禁奇道:“少主所言之机会是?”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不久的将来,先生就会明白的。”韩非呵呵一笑,如果再配上一部胡须,摇摇扇子,那俨然是一副的高深莫测。
“哦?那授可要拭目以待了……咦,那是……”虽被韩非成功的钓起了胃口,沮授却也不急,只是淡淡地一笑。蓦地,沮授笑容一窒,目光瞥向了前方,脱口道:“元皓兄?!”
“奉孝,何以不辞而别?”
田丰听到手下来报,言郭嘉yù走,不禁大吃了一惊,连忙追了出来,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军辕口处追上了郭嘉,田丰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拉住,劈头问道。
“原来是元皓兄,”见来人是田丰,郭嘉面sè不禁微红,有些小尴尬。想他是在田丰的鼓动下,这才投到了袁绍的麾下,而袁绍对他倒也是极为敬重,厚礼待之,可以说,田丰对他郭嘉有着举荐之恩,自己这么不辞而别,确实是有些失礼。
不过,郭嘉到底是放浪之人,其藐视礼法,早为传开,尴尬之sè也是一闪而逝,旋即笑道:“元皓兄,实不相蛮,袁本初非嘉心中之主,只恐见面多生尴尬,故尔不辞而别,还望元皓兄务怪才是。”
嘴上说着道歉,可脸上,哪有半点道歉的味道,有的,只是一贯的嘻嘻哈哈。
“你这浪子,倒是惫懒!”早已习惯了郭嘉的为人,田丰倒也不气,闻言,只是笑骂了一声,随即问道:“何也?明公待汝不薄吧?”
“不薄。”郭嘉点点头,难得的正sè道:“嘉至袁公处数十rì,袁公每每设宴款待,更是诸多照顾,待嘉甚厚。”
“既如此,奉孝何故离去?”田丰奇道。
“要听实话?”
“废话!”
郭嘉收了脸上的嬉笑,一本正经地道:“袁本初不懂得用人之道,非成大事之人,如此之人,实非嘉心中之明主,故尔弃之。”
“何来此说?”田丰眉头紧皱,沉声问道。
郭嘉见左右无人,遂凑到田丰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眼见着,田丰面sè变幻,好半晌,田丰才道:“也罢,人各有志,但愿奉孝你rì后不会为今rì所作的决定而抱憾终生。”
袁绍此时被称为“天下英雄”,在历史上,可以说是他最风光的时候,单以名声,就毫无争议的坐上联军盟主之座,可见一二。而郭嘉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袁绍,田丰想不通,甚至以为,郭嘉rì后会为今rì的决定后悔的。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郭嘉坚定地道:“所以,嘉永不后悔!”
“你这浪子,就不怕我到明公处举发于你?”既然已决定了离去,田丰虽然惋惜,但也知道强留不得,却是打趣道。
“你不会!”郭嘉又换回了往rì的嬉笑。
是的,田丰不会,以他刚直的xìng子,自不屑如此做。
“元皓兄,”似是想起了什么,郭嘉又收起了嬉笑,严肃地道:“你我相交莫逆,嘉有一言相劝,还请谨记。”
田丰却是很少见到郭嘉这般正经地模样,知道他接下来所说,必出肺腑,当下沉声道:“奉孝,请言之。”
“元皓兄,汝xìng子过于刚直,乃至刚而犯上,此乃是大忌讳。袁本初看似贤明,实则外宽内忌,用人而又疑人,元皓兄如此xìng情,他rì,恐为取祸之道,若听得嘉一言,还望收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