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人家里是开绣庄的,不知是哪家?”母亲刚刚引见的时候已经介绍过洛家的基本情况了。

吃完东西,就要守岁,半夜还要放烟花爆竹。我们几人在厅里开始猜谜语讲笑话,我实在忍不住头开始重起来,眼皮都缝在一起了。母亲见状,把我抱在怀里,我晕晕沉沉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见“轰”的一声,接着便是“噼呖啪啦”的爆炸声音,我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醒过来。

三个男孩子的脸通红,耳都红了。“姑娘,你才几岁,也太怪了吧。”杏儿一向在我面前不拘束,在旁边嚷道。

“他们这么孝顺娘当然很开心,玉儿,这一箱哥哥是给你的。”母亲指了指那个有各种玩物的箱子。

叶燕妮笑道:“子瑛妹妹家的点心真是好吃,特别是这个绿豆酥更是一绝,怎么做的?”

“傻孩子,虽然我们是亲戚,但是我们离开了萧府,不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人了,广州知府是这里最高的长官。如果搞好关系,有什么麻烦的话也好庇护于我们。”母亲对我细细解释道。

洛姨陪着母亲慢慢观赏周围的景色,两人轻声说笑。走到雾院,迎进正房花厅里分主宾坐定,“洛姨,帮我母亲挑几件出门穿的衣服吧。”

“可是,我又不是去跟人打架用的,我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

是一碟红豆酥,一碟云片糕,一碟杏仁糖,一碟绿豆糕。尝了尝,佐着茉莉茶味道还不错。

第二天,洛叔就向母亲请辞,说是前段时间出去找的亲戚给了他点钱,他买了宅子准备搬出去住。至于我的课程他和洛姨每五天过来教我,平时我可以自己练习,他们过来时指点我些要点。娘虽然挺舍不得洛姨的,平日里跟洛姨朝夕相处,感情日益深厚,可也答应下来让他们搬出去住。

“不,不,不,温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为温家赴蹈倒火在所不辞,倒能收你的钱呢。”

每天夜晚都要搅尽脑汁反复琢磨。咦,离开萧府的时候萧老夫人和萧正不是给了我些东西吗?那时又忙心情又混乱,本没心情去看是什么。我翻身起来,想了想,记得当时放到衣服的箱子里了。我忙把房间角落里的箱子翻出来。打开锁,翻出那个匣子,打开一看,哇,不错,是十黄金。再打开那个包袱,是一套宝石首饰和一张三百贯的飞钱。我低头深思,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如果要囤积粮食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

“可怜呀,来投亲不着的外乡人,走投无路还遇上这种事,真惨啊。”车夫叹息道。

我挑了几个十一,二岁看起来手脚比较干净容貌平凡点的女孩子,娘又挑了四个小厮,给了人牙子钱打发她出去了。娘给取的名,梅花、菊花、兰花、荷花、茶花、、梨花、桂花。四个小厮分别叫温甲、温乙、温丙、温丁。让春姨带下去教规矩去。教了三天后,梅花、菊花、兰花、荷花放在母亲房里伺候。茶花、梨花放在我房内。桂花去厨房做烧火丫头。四个小厮则放在外宅打杂。

“是,娘,那您呢?”

父亲拿出了一张签好名的和离书,“夫人,萧家对不住你了。”

我头一偏,书沿着脸狭飞了出去,盯着他问道:“把母亲休了以后,您又打算怎么做呢?扶那个罪魁祸首方氏做正房吗?然后再让那个萧以明做嫡子吗?再然后让哥哥和萧以明骨相残,两败俱伤?还是打算叫哥哥让出位置给萧以明?”

“父亲,父亲”

我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拜堂成亲的情景,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的,非常有趣,又很热闹。我还在一边yy会不会出现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和周芷若成亲时,赵敏来砸场子的场景。什么恶趣味,那可是你亲哥。

“是!”大家齐道。

不过病好了以后,我的时间也开始排满了。现在每天卯时二刻就要起来,漱洗完毕吃好早点后先要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然后开始学习,先要学三字经一个时辰,然后写大字一个时辰。再学一个时辰的规矩礼仪。午时吃中饭然后休息一个时辰,未时先学一个时辰的古琴,申时再学一个时辰的画画。酉时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吃晚饭,然后睡觉。天啊,这才五岁就要学这些多东西了,我前世五岁的时候还在满世界疯玩呢。古代果然不是正常人过的,可是想想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必须融入这个时代,学习这个时代的各种规矩和技能,使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唐朝人。

花门呖面请雪耻,慎勿出口他人狙。

小丫头把镜子拿来,我盯着镜子猛看,什么破镜子怎么都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照出一点来。脸好像挺平凡的嘛。

“知道了,姑娘,我们会特别小心地。”金屏说道。

“姑娘,夫人说让我们特别当心二房和八房,这二房与老爷有青梅竹马的情份在,当年前一个夫人就是栽在她手里的。八房特别受宠,这几年她所出的幼子最受老爷宠爱。”银屏在一边说道。

“这两房的确要特别留心,其他几房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年恐怕是几房联手的结果吧。”曾氏说道。

“现在当家的听说是大少夫人,也不容小觑。在这府里大少爷夫妻甚有威望。“银屏道。

“没关系,现在我们之间还没有利害关系,上面还有个老爷压着,他们不会那么傻直接跟我对上。”。。。。。。

萧府哨烟再起。

李秋芬这几天有点烦恼,新夫人已经进门了,这管家大权也应该交出,可老爷又没说什么,这倒是交还是不交呢?

萧以晖知道后安慰道:“父亲现在正在考验新夫人,他老人家既然不发话,我们就当做不知道。”

李秋芬点头说道:“也对,到老爷发话了再说。夫君,母亲送来的广州腊肠您不是最爱说嘛,我让人去做了等会尝尝,听说小妹也最喜欢吃腊肠。”

萧以晖笑道:“是吗?是你那个陪房说的?”

“是云娘嫂子的陪房说的,她说小妹每隔二三天就要吃一次。”

萧以晖想像着玉儿贪吃的模样嘴角边不由挂了丝笑意。“绵儿呢?怎么没看见?”

“娘带着她在睡觉,听说小孩子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这样才能越长越壮。”

“你这些天冷眼旁观觉得新夫人为人如何?”萧以晖说道。

“还不好说,表面看起来挺温顺的,可心机恐怕也挺深的,不然怎么能让陛下赐婚。那方氏现在正咬牙切齿,恨不得去咬上一口。”

“那正好,让她们争上一争,我们看清楚情况再说。”正说话间,突然丫头来回荷院出事了,老爷让大少爷和大少赶紧去。

两人匆匆忙忙赶到荷院,院子里一片飞狗跳,只听见冯氏一声声地叫:“快去请大夫,快去。”萧老夫人和萧正焦急地盯着在床上昏迷着的萧以潢,曾氏和各房姨娘都在屋里守着。丫环们端茶送水,一片沉重。

“大夫来了。大夫来人。”一个胡须全白的大夫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

大夫上去跟萧老夫人和萧老爷行了礼,萧老夫人一把抓住大夫:“大夫,快,快。”

大夫走上前去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闭着眼睛给萧以潢把脉。过了片刻,张开眼睛说道:“不碍事,只是擦破了点皮,有些受惊过度,老夫开副方子压压惊,吃个三天就没事了。”

听到此话众人舒了口气,“多谢大夫了,这边请。”丫环带了大夫下去开方子了。

“老夫人,老爷您们可要为我们家潢儿做主啊。”冯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下来哭道。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萧正皱眉问道。

小荟萧以潢的贴身丫环上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原来今天萧以潢只带着小荟一个丫环去花园玩,一时玩皮爬到假山上,没想到脚下不稳居然从假山上跌了下来。

“既然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那又要让人做什么主啊。”一旁的七姨娘焦氏冷笑道。”

“老爷,有人想害我们潢儿,是真的。哪会这么巧,正好潢儿去那里就摔下来了。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冯氏虽然眼泪直流,妆容却半点不走样。

萧正沉思了一下,目光在屋里的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曾氏脸上,“这件事是该彻查,无论如何萧家的子嗣谁也不能来伤害。夫人,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查清楚吧。不管是与不是都要有个结果。”

曾氏愣了一下,低声答应。众人反应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看好戏的,有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