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大笑:“…三字经。”

杨念慈一呆,也怒,冲着小屁股就狠狠打了一巴掌,现在就嫌弃亲娘,以后还怎么指望他养老。

一手轻轻放在床角的一根立柱上,上面套着一筒锦围,里面垫了棉花。

余舅母看得好笑,还是有个女儿好啊,看看女娃子说句话,这男人不就放在心上了?

杨念慈神秘道:“那多么意思,自己出头又累得慌。乳母,你只管看好戏吧。咱们按计划先去侯府。”

侯爷挥手道:“我自有法子。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儿。”

杨念慈指着老爷子,慢慢教他:“曾外祖,曾外祖…”

卓渣男的娘上前一步笑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咱把俩孩子叫来好好开解开解…”

“放心吧,等你嫁人了我再给你看。”

杨铁兰心知不是好看的更不是应该看的,可听得杨念慈如此说心里痒痒,也凑过去一瞧,顿时脸红成了虾子。

杨念慈从旁边抽了根花枝子,甩甩下头的水,倒过来拿,往女的胸膛上一戳:“这个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吧?”

杨念慈无语的看了看雕花木门一眼,又看向武宁侯:“侯爷,只是一扇薄薄的木门,您还舍不得?”

后边绿桃扯住了要飞奔的青杏,冲她微微摇头,就咱俩这点儿小身手加起来都比不上雷神一半,还是不要添乱了。

杨念慈撇嘴,不再说话,又冲着小杨康喊“妈”去了。

“表妹,许久没见了。还记得表哥吗?”

余老爷子的泪啪的就掉了下来,余老夫人扑到还没合上的棺木上,不顾忌讳的拉着女儿的手大哭。

杨念慈被乳母捅了又捅,才站起来,做出经典的失忆人痛苦回忆往事的样子,还捏起兰花指揉着额头。

冬枣的房间,冬枣自己的特属房间。

端王无所谓笑笑:“我又没应承她什么,她真想嫁给我,那便进来做妾好了。她母亲不也是妾出身吗?”

段相急了,刚喊了一声:“你敢?!”

杨念慈:“好好好,那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就跟他订了亲呢?”

冬枣不自在的咳了咳,两手将小杨康托下来,放进杨念慈怀里,默默的退下去了。

武宁侯也了话:“快点儿回去,别让我曾孙等急了。明个儿回家里来,你祖母亲手给康儿做了虎头鞋呢。”

杨铁兰白了她一眼,又二了吧?紧紧拉着她就往楼上走。

杨念慈怒:“不脱衣服谁知道我是姐还是姐夫,别打扰姐的雅兴。”

段相想为秋相默哀,若是被敌人下黑手就罢了,莫名其妙就被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小姑娘惦记上,什么脏的臭的都倒过来,这日子不要太堵心哦。

那个男孩子脑袋灵泛,虽然读书不成器,可也不甘心就一辈子土里刨食,迷上了做买卖,小小年纪就到了附近镇子上学着做生意。

韩姐夫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平复了下心情,才和缓道:“我亲自去和母亲说,总之,我是绝、对、不、要、再看见那个奶妈子。”

韩姐夫汗,你男人不在,我女人不在,姐夫和小姨子有什么好聊的,能聊吗?

呵呵,你想见他吗?那就去死一死吧。

刘氏见女儿如此暴躁,头更疼了:“你问我,我去问谁?你爹这样吩咐了,咱么这样做就是。”

段相无语,接着道:“是商量着马上让你过门的,可偏偏这时候他家的仇家找上来了,就出事了,我跟他爹商量好的,他们要躲风头躲一阵子,你还是留在相府安全。”

乳母怒了:“娘走之前是如何嘱咐你的,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姐,结果呢,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快快将你知道的说来。”

“后来,病重的大夫人亲自来求见,老爷一时心软就放了她进来。也不知她怎么跟小姐说的,小姐昏了头死活闹着要嫁给相爷。老爷少爷无奈,总不能看着小姐当姑子去吧。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没过多久,大夫人就去了,留下了遗言,让相爷一个月内迎娶小姐过门。”

段相对着大管家点点头。

看得温翔心里叹气,果然啊,她挑出来的是长相最出众的。

那四个婆子穿着一般,长得普通,眉眼不怎么灵活,还缩手缩脚的,如果段相敢说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乳母,杨念慈就立即走人,再不回来。

吃了两块肉,杨念慈不准小杨康再吃,喂他吃了一小碗滴了香油的蛋羹,又吃了小半碗的蔬菜羹,杨念慈示意魏妈妈将他抱到一边玩耍。

杨念慈也不避讳,点头承认:“是啊,当初脑子受了伤,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人急忙摇头。

“康儿还好吧?”

杨念慈点点头。

段相自负一笑:“谁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说完不顾两人面上的古怪,将武宁侯府的事大概讲了一遍。说完,便只吃起西瓜送来的羊乳,再不搭理人。

杨念慈黑线,老娘也没少了你的银子,怎么就这么的见钱眼开?

两人立马回道:“身败名裂有点儿难。不过灰头土脸没脸做人还是可以能做到一二的。”

杨铁兰对着身后丫鬟说:“银杏,你跟着这位姐姐走一趟,直接回家。”

杨念慈低头半天才“哦”了一声。

可他没想到桃面狐妖这么给力,竟然将温翔明里暗里的人全迷倒了,而他女儿更给力,竟毫无损的从桃面狐妖手下安全逃脱。当他得知,桃面狐妖毫无阻拦径直进了杨念慈房间,一颗老心脏可真提到了嗓子眼。

杨念慈深吸一口气,突然急吼吼的喊了一嗓子:“老男人夜半强抢良家少妇了!”

“老娘还有一处大意的就是到了你跟前才闻到你身上的奶腥味,果然,你还喂着个小崽子没断奶呢。”

杨念慈顺手擦了擦儿子的小嘴巴。小杨康还在傻乐,粉嫩的牙床上已经有了半颗牙和一个小白点儿。

女子悲恸一声,伏倒在地。

熊孩子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