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您想的开。以前的事儿都不提了,小姐,咱们来说说你娘的嫁妆,也就是你的嫁妆。”

又想到大夫人的娘家,又暗自摇头,大夫人的娘家哥哥任外官,离着京城远着呢,不可能随便离任回京。

杨念慈傻了,看着冬枣翕翕合合的嘴唇,神奇的读出了她的唇形:“你去补天!”

端王失笑:“母妃,您想什么呢。儿子想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儿子是只看得见一张脸皮子的人吗?”

武宁侯本身就蹲着呢,跟着小杨康一抬头,就看见门外的段相笑得牙都闪闪光。

杨铁兰咳了起来,怎么能做这种事儿?

小杨康委屈的伏在杨念慈肩头抽搭,自此,他一看见冬枣就把头扭到一边,可见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冬枣是个多大的阴影!

到了楼下,杨念慈就被杨铁兰挽住了手。

杨铁兰点点头。

杨铁兰默,半天才道:“下次我穿男装,你穿女装,那才般配。”

杨念慈默了默,心情突然就不好了,有些烦躁,自己的行为到底哪里不对,死了活,活了死,死了又活,什么时候能过上岁月静好的安稳日子?

乳母不说话了,都回来了,还争什么?以前那个乖巧柔顺的小姐去哪儿了?

段大更惊,到底生什么了?以往自己也暗示过不满这个乳娘,可夫君只是笑笑,说这是老夫人指的,不好打走。现在这是怎么了?

用完素斋,段大亲自拿着温热的毛巾给馨姐儿擦手擦脸,还在她额头落了一吻,馨姐儿害羞的笑了,往娘亲怀里钻。

段大头次见女儿如此“主动”,心情大好的调侃:“三妹,你的小子是个多情的,这么小就知道拉小姑娘的手了。”

再隔一天,大家就现,有很多下人来到那片树林子,将棵棵并不粗大的树木全挖走移开,再隔一天,林子边砌起一道矮矮的花墙,里面的地也整的平整开阔。

段相对女儿如此直接很是不满,没好气道:“谁看到了?就是你爹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杨念慈顿时感觉脑袋上的头直了根根竖起。

“可突然,相爷就来提亲了。咱家当然不愿意,少爷还把他赶出门去,言明相爷这辈子别想进余府。”

“呵呵…”

温翔沉吟着点头。

刘氏立即笑道:“等回去,妾身亲自送到惜儿那里去。”

杨念慈对段二目前没下评语,只看向段大。

刘氏只觉眼前黑,先不说这小蹄子怎么就被找回来了。这新年一开头就明目张胆的诅咒自己死,忒欺负人。刘氏气得站立不住,倒坐在后面椅子上。

杨念慈诧异看了她眼:“你们待在这里做什么?”

。。。

杨念慈点头,进了内室,给小包子除去外衣,抱到里侧,盖好棉被,侧躺着看了会儿他的睡颜,才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出了来。

段相心里松口气,面上却骂:“夺什么夺?如今圣上春秋鼎盛,皇子纯孝,莫要瞎说给自己招祸。是你夫家自家里出了事,你无法回去了。乖乖跟爹回家。”

“爹,大哥,你们来了?”

随着杨铁兰介绍,杨念慈一一行礼。

“记着,拿粪把他们的嘴都堵严实了。”

杨念慈想想也罢,自己这段时间委实心情沉闷,低气压徘徊不去的,难免影响到小包子。趁机出去走走,就当是带小包子逛公园了。

段相已经习惯了她冷声冷气,苦口婆心:“跟你说多少次了,你记错了,没人休你。你路边产子是个意外。”

温翔极力装作镇定,袖子里的手指攥紧了,心里苦笑,自己太想当然了,段相哪是一般人能敌的,自己果然太自负了。

段相一开始看见她失神,有十分的把握将她立马带回家,可又看见她摇头,眼里暗含恼意,又觉得有点儿小麻烦。不过,就是天大的麻烦也要把她们母子带回家。

桃面狐失笑,伸出手爱惜的摩挲,语含赞赏道:“你眼光不错,人人都说女人脸最重要,我却觉得手更重要。为了这双手,天天早晚我都要用牛乳泡,还专门找来珍贵的药草按着古方制出滋养玉膏,天天涂抹。宫里的娘娘,切!她们懂个屁!”

“妈妈,要不咱们试着放些青红辣椒丝,看着得多好看呢。”

杨念慈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哎,一块点心都没带着,有点儿饿了。

这样的人能惹吗?

杨念慈当然答应,她是为了让温翔对自己放心才如此说,实际上以她的为人怎么甘心将自己的银子交给别人。

西瓜就明白了自己可以尽情吃饱这一件事,她想着不能让娘子生气,但又不好意思吃白食,圆圆的脑袋顿了顿,就道:“娘子,我看着后院里长了不少没用的花草,等下我就去铲了开成菜园子吧。还能种不少菜呢。”

很便宜啊!杨念慈随机就看向牌子后的穿着白色宽**衣的女子,恩,带着孝帽,披着麻衣,看不出样子。

杨念慈却是摇头:“大哥,我想开个铺子。”

“段相一个儿子也没有。”

“你还在街上露了身子!”

“这衣裳一看就是出自大师傅的手。”

杨念慈戳着她的额头:“妇德妇德,知不知道什么叫妇德?我是个弃妇,还是个**,跑什么跑?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怎么办?被人抢走了当压寨夫人怎么办?”看了一眼镜子又道“哎,人长得太美也是罪过啊。你们出去玩就好,回来给我讲讲。”

大管家应是出了去。

温翔端坐在圆凳上,笑道:“因只是画的花样,如果是用丝线搭配好的成品,价钱会更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