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冬枣就到了跟前,大手抓住杨念慈,往天上一丢。

徐贵妃横了他一眼,声音微冷:“那个女子确实好相貌,只是已嫁人生了孩子,你死心吧。”

段相远远望见小外孙胳膊腿都还齐整呢,不禁松了口气,嘴里就叫了声:“康儿,外公来了。”

杨念慈怒:“你个没出息的!舍不得情郎也罢,怎么不把那女的剥光了扔街中央?她不就是卖的身吗?帮她宣传一把好了。”

杨念慈无语,让西瓜跟着去安慰,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小棉裤脱了下来,展开一看,好嘛,成了高开叉的裙子了。

她为什么没死?她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没死?

杨念慈顿时停住了脚步:“你说楼上的是皇家人?甚至还有皇上?”

杨念慈笑嘻嘻一把搂住她的小细腰,将她揽进怀里:“看,咱俩像不像一对璧人?”

段相只看着她,忽然一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这世上谁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两人就女子的去留争论了一路,一直回到了院子了,两人的脸色还臭着呢。

话落,见段大惊讶的望着他,不自在的动了动,道:“珍娘,我瞧着今日馨姐儿跟着康儿吃羊乳吃粥吃小食用的挺好的,我觉得馨姐儿快两岁了,已经足够大了,不需要奶妈子了,快点儿把那人打了去吧。”

馨姐儿吃到新味道,又有小朋友比着还被她小,争强好胜的心起来,不要人喂,自己吃,倒也吃的像模像样,尽管衣服弄污了些,但看的段大很欣慰。果然三妹说的那些很有用,这些日子以来,女儿跟自己更亲近了些,不再那么依赖乳娘了。

小丫头先是一惊,下意识的要往回拉手,小杨康人小劲儿不小就是不松手,小丫头见拉不动倒也没抽回来,还抿嘴笑了笑。

杨念慈当即找来大管家,指手画脚的说了一番。是夜,大管家又请示了段相,段相大手一挥,批了。

杨念慈紧张喊停:“等会儿,爹,你先跟我说,我们滚床单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吧?有没有别人看到?”

乳母脸更沉,说话一针见血:“小姐到底有没有嫁人?”

杨念慈点头,风言风语不是谁都能受得住的。

“呵呵,我怎么就不是公主的命呢?哦对了,她是后娘,我可不是她生的。”

“当然,我做出的东西绝对没有铅粉之类的有害物,恩,但是,也有个问题就是不能放置太久。当然,让人一直正常用完是没问题的。大哥,你好好想想这点儿吧,我觉得操作的好了也是卖点。”

段相看向刘氏。

一旁的二姑奶奶一直都注意着这边呢,两人低语时她因有别人说笑没听清,这会儿见两人似是说到一块去,心里好奇,笑语晏晏的开口:“大姐三妹说什么呢,我也一起听好不好?”

话一出口,静成死水。

青杏跟着问:“那娘子回相府,咱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您差遣?”

“老爷,我们的女儿,多漂亮,多像你。。。”

温翔静坐了一下,看小包子已经完全合上了眼,开口道:“妹子,不若将康儿放到床上去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哦。

杨念慈刚进了客厅,就见段相和温翔一左一右坐在八仙椅子上,两人定定瞧着她,吓得她差点儿跳出去。

杨铁兰欢快的介绍:“祖父祖母娘,这是惜儿,杨惜儿,帮我养好手的脂粉铺子的东家。惜儿,这是我祖父、我祖母,还有我娘。”

杨念慈点头,这才对嘛。

“不会不会,我家里人可喜欢小孩子了。”不然也不会催着大哥赶紧生孩子。

杨念慈哼了声:“哟,原来您还有慈父心肠呢。那您女儿我被人休弃路边产子的时候,您老人家在哪儿呢?”

书房清场后,段相的目光立马变得锋利起来,仿佛两只锐利的长箭狠狠的死死的钉在温翔身上。

杨念慈有一时间的失神,怪不得女人都往他身上扑呢。自己这会儿不也可惜他是这具肉身的亲爹吗?哎,哪怕是养父也好呀。。。杨念慈急忙甩了甩头。

“姐姐,您那双手简直就是胭脂玉雕刻成的。毫不客气的讲,就是宫里的娘娘大多也赶不上您。这个男人是个做苦力的,家境贫苦,再怎么疼宠女儿,不可能什么都不让你做。你的手是绝对不可能保养的这么好这么嫩这么幼滑如丝的。”

这还是句人话,魏妈妈弯了弯嘴角。

这男子竟也不恼,由着众人说,仿佛多得意似的。

呵呵,姐可是看见了**腰上挂着的香囊,虽然隐晦,但那被绣花盖住的明黄色暗线还是逃不出姐毒辣的目光。

还真是信自己,温翔怎么可能直接应下,提议:“不如我帮妹子存到钱庄里,等你要用了,拿着信物去取就行。”

魏妈妈倒是想起以前杨念慈不经意嘟囔的什么,人有多大肚老天就赐她多少食,感情娘子是将这话理解为,吃的多的人才能让老天多赐银子吧。

杨念慈先钻了进去,就先看见地上一领破席躺着个人形,盖着白布。席子旁边竖着木牌,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卖身葬父,求银五两。

温翔已打定了主意,让自己的铺子接下这些货,还能多给些银子,就问了句:“那是妹子做好了卖出去还是直接卖方子?”

杨念慈听得怪怪的。

段相哼了声:“进那云裳阁的人,哪个不是爱俏的?”尤其是想到能进那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自己的脸这会儿已经被全京城上层人家扒了一层皮了吧?

“当我们傻呢?这可是云裳阁。”

青杏忍不住好奇,问她不觉得憋得慌?

段相皱眉:“就说我吩咐的。”

杨念慈见到温翔放在桌子上的小银锭子,目光闪了闪,十两,也还不错了。

“混账!”

杨念慈晃晃脑袋,茫然道:“别的都不记得了。肯定是那死鬼对我伤害太大,我才记得这一点儿事。”

婆子只扫了一眼就道:“这位娘子是头胎,离着生还远着呢。只是得找个干净避风的地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