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笑了笑说:“你该不会告诉我说那个郎中不知道去哪了吧?又或者是什么铃医之类的吧,最好不要这么说,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周围有很多村民,如果村里来了铃医,那别人肯定会知道,铃医不可能从天而降落在你们家院子里吧?——你可以说了,这位郎中究竟是谁?”

陆锦屏吩咐村长派人去云山村叫罗司法、熊捕头他们过来,同时,又吩咐人去把王敦子媳妇的尸体运回来,他还要对尸体进一步检查。但是先不要通知王敦子。

陆锦屏立即抓住叶青青掉落在草丛中的短剑,待那人冲到近前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手中短剑指向对方,一声厉喝:“站住!你这龌蹉的家伙。”

“鬼!有鬼……!”

难道这位女鬼为了参加鬼王选妃大赛,慌张赶去,连脚趾头都拌掉了吗?

李村正忙说:“两位大人,要不,咱们先回村吃饭?小人已经准备了酒宴,咱们吃了饭好好休息,明日接着查,如何?”

陆锦屏确定里面没有危险之后,要亲自进去,叶青青忙拉着他说:“爵爷,我进去吧?”

李村正没想到来的爵爷这么年轻,而且根本不在乎虚礼。又是惊讶又有些紧张,赶紧带着他们往村外小山上李将军祖坟而来。

罗司法瞧了旁边熊捕头一眼。熊捕头脸上恭敬的笑容更多了,甚至还有几分惶恐。

常寡妇死死盯着陆锦屏,错愕的眼神中渐渐变成了凶残,咬牙切齿说:“骗子!你们男人就是骗子!庞岩是,你这爵爷也是!所有的人都是!全都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们的,混账王八蛋,我谁也不会相信你们……!”

常寡妇想把自己的双眸从陆锦屏的视线中移开,可是她做不到了,随着陆锦屏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她仿佛真的看到了满天的星斗,浩瀚深邃的星空,还有辽阔无垠的海水。这么宁静的场景,在那透进她心底的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她整个人立刻充满了倦意,只感觉到这么宁静的天地之下,美美的睡上一觉,将是无比幸福的事情。她的眼皮沉重的眨着,内心深处尽管还有一丝警觉,一定不能睡,要睡,也要把这几个人捅死之后再睡。

“骗人!他说过只会给我一个人弹奏,你在骗我!他不会给那贱人弹奏的!”

“你的裹胸!你勒死庞岩之后扔到院子垃圾堆里的那条猩红色的裹胸,是它告诉我,你就是凶手。”

常寡妇愣了一下,笑容变得很是勉强,带着些许沧桑:“爵爷开玩笑啦,我一个寡妇家家的,哪有资格喜欢别人,再者说了,他是有妇之夫,我喜欢他,只开花不结果,这种事我可不干,至于他喜不喜欢我,这个不好说,但凡在我这来喝酒的,若不是对我有点意思也不会来,当然,我说的不是男女之情。”

周员外连声答应,马上对管家说按照原来的安排准备下葬。

当天晚上,周员外把自己的豪华卧室安排给陆锦屏住。

常寡妇苦笑说:“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我家在这儿,丈夫也死了,我还能去哪呢?这里就是我的家。”

“你还执迷不悟?我来问你,——学蛤蟆叫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外面谁在等你?这些事你媳妇你儿子可都知道,你还敢当面信口雌黄,欺骗本官?”

小孩摇摇头。

熊捕头一听这话又愣了一下,先前这个问题陆锦屏倒是问过常寡妇。可是常寡妇明确说了,并没有脱他的裤子,可是陆锦屏却编造了这个事实说常寡妇说过脱了他裤子。但是有了前面的经历,他很快明白陆锦屏在试探刘老二,因此他这一次克制住了没有扭头去看陆锦屏,依旧不动声色瞧着刘老二的脸,还多了几分配合嘲弄的神情。

“从哪里捡的?”

牛犊子歪着脖子瞪着眼睛瞧着陆锦屏说:“你是谁?我干嘛要听你的。”

“一个外号叫牛犊子的男人。”

常寡妇摇头说:“我问了他不说,只是闷头喝酒,但是看得出来,他很不开心,我怎么逗他他都只是笑一笑,又不怎么说话,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葫芦卖的什么药。”

熊捕头扫了一眼,道:“哪位是常寡妇?”

他武功高强,也没少经历过与凶犯生死搏杀,可是,真要眼睁睁看着人的内脏摘下来放在盘子里,这样的经历他可没有遇到过,想想头皮都麻。不禁脸色有些难看,回头看看其他几个人,脸色更差。

古代的裤子其实谈不上正反,因为是吊裆直筒裤,正反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系裤带的位置。打结的地方就是前面,如果打结的位置在后面,就可以说穿反了。

“会不会,试试就知道。”陆锦屏走到尸体旁边站住看了一眼,回头对熊捕头说:“只不过,死者死了好几天,现在要把死亡时间锁定到某个时辰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我们可以用调查的办法认定他比较准确的死亡时间,这种调查往往比单纯依照尸体现象更准确。简单地说,我们只需要查证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跟第一个现尸体的人,这之间的时间就是他的死亡时间。如果这两个时间间隔很短的话,准确率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