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捕头说:“这个我去问。”说罢快步出门

“呃,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熊捕头讪讪地问。

熊捕头想了想说:“把那天跟死者庞岩在一起的人全部抓来询问,看看谁有嫌疑,然后拷打,或许就能破案。”

陆锦屏指着死者脖子上那道勒痕,对周员外说:“我的推测没有错,你的女婿是被人勒死的,脖子上这一道勒痕就是很好的证明,当然还有其他证据。——你可以报官了。”

这句话倒提醒了陆锦屏,这产妇尽管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但是,刚才自己可是在她身上进行了一个外科手术,居然都没把她痛醒,当真是奇怪了,难道,他竟然是真的被自己催眠了吗?

做会阴切开术需要使用局部麻醉,但是他的法医勘察箱里并没有麻药。

可是却几乎听不到产妇的声音,甚至连**的声音都听不到。

大宅门前,周员外已经事先得到先赶回来的家丁的通报,带着妻妾等候在门口。见到陆锦屏,听了一旁管家介绍之后,抢步上前一躬到地:“小人拜见陆爵爷陆大老爷!”

于是陆锦屏笑了笑说:“这件事我答应了。”

陆锦屏忙拱手道:“高老太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锦屏抬头望去,只见屋里横梁上,悬挂着两具女尸,微微飘荡着。

陆锦屏瞧了一眼高夫人长长的手指甲,道:“夫人的手指甲很漂亮啊。”

见到这东西,高老太爷浓眉又立了起来,但是刚才陆锦屏说了,要做一个动物实验,看看到底是不是砒霜,所以他强忍着。

地上还剩下厨房的三个大厨和几个帮厨的厨娘。

几个厨子又连声喊着冤枉,说先前三姨娘给高小姐做的饭菜,他们根本就没有碰过,是三姨娘自己在小灶上亲自做的,他们相互都可以作证。

“是不是真的,等一会就知道!”

见他这样,陆锦屏笑了:“不好意思,凳子破旧了点。”

三姨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慌不迭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女儿,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了,这世上也就只有陆爵爷的药能救得了你的命!其他人都救不了。可不能得罪了他!至于交换条件的事,也可以理解,他们家以前是开国县男,当初可比咱们家辉煌得多呢。现在破落至此,也想恢复家族的荣耀,所以采用的手段是卑劣了一些。不过他医术如此高明,也算得上一个人才,所以,你爹觉得可以向朝廷保举他做官,这才答应。向朝廷保荐人才也是你爹爹应该做的事。”

高老太爷跺脚道:“你还不谢过爵爷?”

高夫人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两个妾室说:“老太爷一生为官清廉,如何能做这种事?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就去做违背良心的事情,那不是坏了老爷一时名声吗?咱们不能太自私,帮无良之辈谋取官位。”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又拍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过了好半天,高管家回来了,耷拉着脑袋,就像霜打的茄子,对高老太爷、老太太和两位姨娘说:“我打听了才知道,那爵爷一直在衙门哪儿摆字摊,给人抄录判词经书之类的。我找到他,跟他苦苦哀求半天,好话说了几大箩筐,就差没跪下求他了。可是,那小子,啊不,那陆爵爷却半点不给面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当我不存在似的,他那厉害的丫头还冷嘲热讽,说得我脸面都没了,只好回来。”

一听这话,三姨娘顿时哑口无言,只好回身搂着女儿安慰。

又过了好一会儿,院门这才咣当一声又打开了。高管家带着两个家丁出现在了门口。只见他翻着一双白眼,鼻孔朝天。瞧着陆锦屏说:“陆爵爷是吧?你可把我们骗苦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变卖祖产想行贿当官的废物啊?实话跟你说,我们老爷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钻营取巧,老爷已经说了,你想做我们高家的入赘女婿,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也别想!我们高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我们小姐说了,她不想让你治病了,老太爷也说了,今后,再不许你进我们高家半步,也不要在我高家门口出现!听清楚没有?”

高管家压低了声音说:“老太爷,老太太,两位奶奶,这门婚事,结不得啊!”

陆锦屏根本不需要诊脉,他已经看出高小姐精神不错,恢复的很顺利,看来自己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如这样展下去,再过两天,便可以告诉高老太爷真相了。

叶青青被他搓手搓得不好意思,赶紧把手抽了出来,掏出铜钥匙打开铜锁,两人进了院子,来到内宅,叶青青先点亮了油灯,然后说:“吹了一路的风,只怕要得伤寒,你做着,我给你烧水烫个脚,暖暖身子再睡觉。”

这个试验总共用了两个小时左右,当他按照实验流程把整个试验做完的时候,那用于测试的铜片变成了灰黑色!

“我看病跟别人不一样,如果一样,只怕结果跟那些郎中一样,治不好你女儿的病的。”

陆锦屏不由眼睛一亮,缓缓点头,转身对高老太爷说:“今天,你们给你女儿吃了东西了吗?。”

陆锦屏当然看出了高老太爷失望的表情,其实,陆锦屏不是很想接着这桩活,因为高老太爷的女儿已经经过了不少名医救治,但是却毫无效果,他一个学西医的,在没有西药和现代医疗设备帮助下,他没有信心能够给人看病。现在看见高老太爷满脸失望的样子,他正好有了一个撤退的机会,于是淡淡一笑,拱手道:“高老太爷如果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就另请高明好了,在下告辞!”说罢,陆锦屏转身就往外走。

这个条件太优厚,因为高老太爷曾官至吏部侍郎,能当了他的上门女婿,对于平头百姓,那无异于一步登天。所以揭榜前往医治的郎中、道士不少,其中不乏年轻的,就是冲着这招亲去的。

陆锦屏一听,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红烧鲤鱼的样子,馋得口水滴答往下掉,赶紧转身过来惊喜的问:“在哪?鱼在哪里?”

常寡妇赶紧一屁股坐在座榻上,眼睛滴溜地看着几个人,并不怯场。

周员外有几分得意地介绍说:“这几位是同州府来的大老爷,是来调查我女婿被人谋杀的案子的。”

“谋杀?”常寡妇吓了一跳,“庞岩他不是喝醉酒醉死的吗?怎么成了谋杀了。”

这寡妇老是不听自己的,张嘴就说,这让熊捕头有些没面子,哼了一声,左手抓腰刀刀鞘,右手抓着刀柄,当啷一声抽出半截明晃晃的钢刀,恶狠狠盯着常寡妇说:“你再多废话,老子可不客气了!”

常寡妇吓得一哆嗦,眼见对方动了真格,她不敢再放肆,忙垂低下头不语,跪坐在那儿。

熊捕头摆出了威风,可是后面该怎么办?如何调查?他个半点头绪都没有,以前办案,无非就是看着谁像凶手,抓回去拷打,总能有人招供,在七拼八凑的凑个口供出来交差也就是了,但是这一次,有爵爷在旁指导,他也就不敢乱来,忙转头对陆锦屏说:“爵爷,下面咱们该怎么查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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