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通过了?叶行远仿佛还不太满意,万分热情的对搜检小吏说:“府试乃朝廷取士大典,搜查不可如此草率,诸位不妨再仔细看看?”

这要传了出去,说张家父子两人同入花魁画舫,指不定被无聊之人怎么编排

叶行远不答话,连连摇头念叨:“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莫娘子走脱之后,其实也潜伏在一旁,此事来龙去脉她看得清楚。如果没有丁花魁,转轮珠之事或许还能商量,龙宫方面不至于这么霸道。

叶行远没想到,莫娘子竟然也有点担当,她身为妖族,要比欧阳紫玉承担更大的压力。虽然今天的转轮珠的问题是她搞出来的

果然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他既然得了转轮珠的最大好处,后面这一连串的大小麻烦,全都牵扯到他身上了。

传说中的闻香识女人,这新增的本事倒让叶行远感到挺有意思。但丁花魁满腹狐疑,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身上气息,担心有什么异味,但却觉察不出什么。

欧阳紫玉刚才被人阻拦,心中十分不快,就琢磨从水底潜行,悄悄躲过别人的窥视,在清河底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这才辛辛苦苦的到达明珠台。

“不必着急。”莫娘子嘻嘻嘻嘻的笑着,凑了过来轻声道:“我都说了,也有你的好处,你难道忘了?你既然帮我,我也会帮你,我们狐狸可不像你们人族一般善于忘恩负义。”

无论如何,叶行远乃是中原人,他的立身之本是科考上进,走学而优则仕的正道。如今前途光明,断然不会选择这种远投他乡之路,更别说民族气节问题。

这诗一出,众人纷纷哀叹,果然如此!前几人的诗词相比之下,顿如嚼之无味的朽木一般。

老执事和稀泥,其他人自然也不想追究,只有张公子胸中郁闷,瞧着面色惨白的燕仲牟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重金请来的人物,就是这种德行?

不过此人一向骄傲,一般人请不动他,想不到张公子居然提前请了过来,到底是府尊公子,准备果然极其充分,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莫娘子的行径与平日大不一样,显然是震惊已极。

之后唐师偃说起自己当日在陆家遇上叶行远的趣事,方叔翰才知这位前辈也曾看走眼,才心中释然。不怪他们不识货,实在是叶行远有时候的表现太逆天?

无论谁得第一,叶行远都不介意,反正对他来说只要过关就好,还出不出第一名的风头无所谓。但接下来两人的评述,却让叶行远感觉到不对头。

这方文字不曾出在圣人经典之中,道理更是与圣人所言天机有违和之处,叶行远尚未看完,就已经听身边之人惊呼连连。

叶行远问陆伟,“我昨日草稿,总共有多少页?”

果然一会儿老执事又出来了,手中捧着一个匣子,堆起笑容送到叶行远面前,“叶公子,此乃第一关花红,还请收好。”

旁边有几人听到叶行远的豪言,未免都十分不屑。张公子从两名伴当身边起身,更是摇头鄙夷道:“大吹法螺又有何用,一会儿便见真章!”

简单归纳一下,就能够看得出来这题目有八个未知数,却只能列出七道方程,显然是个不定方程组。

府中民众,都以为花魁必然在这两人之中产生。谁知道第七日上,那位南海丁姑娘突然力,半日增长了三十余花,据说有大豪一掷千金,,投下三千两银子,只为博美人一笑。

莫娘子与叶行远闲话,虽然不肯明明白白讲清楚自己来历,但也隐隐约约透露了些。她乃是青丘国出来的狐狸,奉长辈之命联络各处深山中圈禁的妖族,其实本身只是幼生期的狐狸,修行尚未大成,所以叶行远说她半瓶子水。

掂量过轻重,不老娘娘冷哼一声道:“说起来,我与青丘国还有些渊源,我今日便卖你一个面子!”

“什么东西?府学重地,妖孽退散!”叶行远壮着胆子怒喝一声,那东西却不为所动,反而是得寸进尺地越过了窗台,翻滚着进了室内,摇身一变,现出人形!

6伟要在欧阳紫玉面前卖弄见识,赶紧插口道:“今年还不算是最顶儿尖儿的,三年前东南五省花魁碧梧姑娘屈尊来此,那可是惹得万人空巷,百花堤上水泄不通。

莫娘子没完没了的吃吃笑,看来心情很好。“那张公子可是极其自负的人,你断了他的弦,还想与他修好?”

叶行远细细品味这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如果翻译成大白话大概就是——放学后校门口等,有种别跑,不准告诉老师!

叶行远一时语塞,如果不能证明莫娘子是妖怪,自己在名声上也讨不了好,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

叶行远忌惮狐狸精的魅惑神通厉害,担心自己不知哪天真被莫名其妙取了贞操,当下连夜告假,出了府学直奔西城。

“不要徒劳了。”莫娘子巧笑盼兮,好整以暇地翻身跳上了书桌。她露出狐狸本性,懒洋洋地一拨下裾,盘腿而坐,白皙纤细的长腿一现即隐,她这青衫之下竟然是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