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气,看着木清寒还清醒时,松了一口气,张开嘴,咕噜噜大喊了三个字。

东方颢猛的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之下,一个倾身向前,薄唇,碰上木清寒的唇。

看来,在这种时候装诗意的人并不止东方泽一个。

木清寒心道也是,这太子若是生生被猛虎咬断双腿,这大出血是必然的,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性命堪忧。

“快点,它跑了!”秦宗荣对梅花鹿的喜爱之情言溢于表,左右手割拉着木清寒和东方颢,就往那梅花鹿的方向跑去。

“太子爷,这就是那只雪狼!”东方泽指着雪狼,低声的说着,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笑。

太子认出那披散着头发的白色身影是木清寒来,心情甚好的,哈哈大笑着,“本宫来得正是及时,真是热闹。”

方才她在远处隐约听到秦宗荣的声音,这才过来,一过来看到的,就是秦宗荣被欺负的模样了。

一匹白马上面的人一身黑衣,一匹黑马上的人则是一身白衣,这真是强烈的对比!可两人这般狂奔的背景,也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那与我何干?”木清寒挑眉,意思很明显,秋闱狩猎就秋闱狩猎,跟她有个毛线关系?

几人放了心,也就离开了木清寒的房间了。

木清寒丝毫谈不上温柔的,一路扯着东方颢的头发,就这样将他拉上了水面。

那狠意,木清寒从未见过。

“哐当——”软剑跌落在地的声音。

木清寒笑吟吟的看着郑九夜,他的这个回答,她早猜到了,若换做是她,恐怕也不要那死人含着的东西来做药引。

就在他打算直接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木清寒的声音,“哟,这不是东方兄么,相请不如偶遇,让在下请杯水酒如何?”

“你在干什么!”

她摇着头,转身就要走,没有要再理会单玉萍的意思。

这声冷喝过后,凤萧再次被追上来的响拖走,边拖边传来响为木清寒不公的辩护。“你妹夫的,你凭什么说我家少主是禽兽!分明就是你家王爷先勾引的……”

“秦王,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木清寒如脂般的手指挑逗的划过东方颢的俊脸,当着凤萧和响的面就调戏起了他。

东方泽闻言,立刻同意的点着头,“这个主意甚好,那就由穆夫人出题吧。”

论身份,东方颢比东方泽年长,就算坐着也是情理之中!

他好看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

他恨,恨这两人竟没有如他意料中的勾搭上!

东方颢,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

不得不说,东方泽真的是无耻的典范,典范中的典范!

雷鸣和雷天黑着脸刷着地,看着满地的污浊只觉得万分的恶心,想想他们堂堂木府暗卫,何等高手,为什么会沦落到这里,给人清洗过那个,那个的地方!

今日,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木清寒确实没有要感激他的意思,见他离开,她耸耸肩,站起身来也准备离开。

东方颢诧异木清寒竟也会担忧九夜,但当下的情形下,他并未多加考究,此时只担忧着在病床上命悬一线的他的挚友。

东方颢却是脸色不佳的,他嫌恶的闻了闻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转头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后,闷哼一声后,袍袖一甩,大刀阔斧的离开。

于是他撒腿就冲到了木清寒的身前,完完全全的挡住了东方颢的视线,他眨巴着眼睛,问道,“嫂子,嫂子,你也来今天的聚会啊。”

她望着灰白奠,幽幽的呢喃着,“太子,不配。”

九夜于他,是莫逆之交,他不允许有人企图伤害他!

“这事情,不需劳烦刘总管禀告,本王自会将事情禀告给父皇知道!”东方泽有些怒了,这当他契王是死的?难道他会不知道,刘欢和慕雨珊这两人孤身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凭什么可以坐上侯府的总管?这侯府的总管,可不仅要手段,还要靠关系!而这刘欢和慕雨珊,可早有传闻是有染的。

若不然,孤男寡女,在这十二月的天里,跑来这里游湖?

果然,刘欢听东方泽要禀告皇上,立刻软了下来,这事情,若是调查起来,指不定他和慕雨珊的事情就暴露了!

刘欢也不讨好,只是强装着十分不爽的压下那口怒气,然后扶着慕雨珊,一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模样,道,“今日之事,小人会劝夫人就当是个误会,小事化无,无须惊动圣上。”

刘欢给了东方泽足够的台阶下,东方泽自然是要屁颠颠的踩下去的。

毕竟这件事情上,木清寒打了慕雨珊是事实,要是闹到父皇那里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将血。

东方泽也是一副勉强至极的模样,“刘总管此话在理,那本王也不便在计较!迟些本王定登门探望夫人。”

这事情,在两个男人的周旋之间,看似就解决了。

而那个打人的罪魁祸首,却只是耸耸肩,一挑眉,转身就要离开。

慕雨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就放过木清寒?今日木清寒打了她一巴掌!她绝对不会罢休!

她把刘欢的手甩开,冲上前去,手拉住木清寒的胳膊,一张红肿的脸怒气腾腾,“不准走!”

木清寒脚步蹲下,眉头微蹙,看着那只拉住自己的手,突然不怒反笑。

“木清寒,你今日休想就这么离开!”慕雨珊冲到木清寒面前,怒气腾腾的喝着。

木清寒看着慕雨珊的脸,蓦地,脸上的笑容更甚,她红唇浅浅一勾,道,“你很快,就会来求我的。”

她脸上那神秘莫测的笑容,让慕雨珊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女人,怎么这么恐怖?

而且,这话,是什么意思?

求她?

笑话,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