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洁这才看出来天饱有意撮合小秋和紫云,不禁莞尔一笑,遂坐到紫云边上,边给她夹菜,边唠些家常。

道家素来好个采阴补阳。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石头,必属灵石!

天饱大胆地吻住她的樱桃小口。两人吻了很久、很久,都舍不得分开。

一夜过后,她们都静默的在宫里死去了,身上甚至没有一道伤口。整个紫禁城人人自危。

回噬山的路上,天饱一路无言,驭鬼仙师的思绪也飘得好远。

天饱等人乃是由噬山秘径潜入幽冥地府,阳气充斥,必须将身上阳气尽量收闭!

天饱点点头,遂四人分头去找,匆匆找了一遍,通灵朱砂笔还是寻不到,倒是有些意外发现!

那仅有指甲大小的聚鬼盆被圣姑藏于缠鬼丝中,且在上面罩了层鬼气遮掩,不曾想还是躲不过冥心公主法眼。

圣姑手中缠鬼丝骤然化作千丝万缕,每根缠鬼丝里夹杂着根根黑针,密集如雨向石像头部刺去!四时梆子铜锣猛烈敲击,罡音圈圈击向石像嘴巴!驭鬼仙师的鬼耡也化为巨长,直接刨向那石舌!天饱的新渲海弯刀则带着万钧雷霆劈向石像身体!

“乙”、“丙”、“丁”三只字符血团被冥火团团围住后,红黑冥火阴森炽烈,与字符血团互相噬咬!“乙”字血团内发出一声凄厉鬼嚎,化为血水泼下:“丙”、“丁”两只字符血团也相继惨嚎着化为血水!“己”、“庚”、“辛”三只血团也被驭鬼仙师用鬼耡刨烂化为血雾消散!

“嗡——!”一声铮响,一面佛像挟带白光从黑色漩涡中浮出,旋转,骤然放大,白光所至之处,天珠崩然开裂化为齑粉!

那短短半年时光是汪太监一生中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前、之后的岁月,都是暗无天日。

天饱负着双手,立于正德帝御塌旁。

那壶酒瞬间变回了白菲狐,她正将金环套在手上把玩,笑嘻嘻道:“这对金环怪好看的,送我玩两天如何?”

而天饱的结拜兄弟小秋,如今虚岁已经十八,长成了身材修长的花样美男,与天饱做童养媳的小洁也出落成了十八妙龄少女。噬神门下百余名西域少年,一个个出落得英俊潇洒,数十名西域女童也长得美艳动人。这噬山,仿佛成了俊男美女的世界。

肖沉看看天饱清澈见底的双目,咳嗽了几声,艰难地说:“我被困厄于鬼船中时,每隔几个时辰就有鬼魂前来摄取我元神,痛不欲生!终有一日那鬼魂被我反制,我读出那魂魄意识里的一副画面,竟然是震慑八方的巨鼎!我道这噬山冤魂无穷无尽怎地从不闹鬼,鬼道中人也甚少打搅,原来是这上古神器所镇!”

江湖险恶,越是天真无邪,越可能残忍阴毒。糊涂大师定要问个清楚,而后为自己的孩儿报仇雪恨!不糊涂是她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而今没了,事毕也随她娘俩去了就是,什么修为福报,轮回之后再说罢。

天饱斟酌了半天,暗想肖沉长久被禁锢于此,又丧失躯体仅剩魂魄,定会性情古怪,还是要温言软语相劝才是,便说道:“前辈,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相必知道如何脱困,请指点一二,你我协力,或许就能逃出生天!”

玉麒麟被一道强光耀花了眼,四蹄在云间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原来是天饱脖颈下挂着的启天密钥射出白光,天饱近身看见玉麒麟不知怎地心中升起一片欢喜,瞅准玉麒麟身形晃动未及再喷火球,纵身一跃,从天巨背上跳到了玉麒麟背上!

看着雄鹰翱翔在天,天饱凝神诵咒道:“吃!”雄鹰顿时从空中直挺挺地栽了下来!天巨从入夜就悄然陪伴在天饱身边,见雄鹰跌落,霎时敏捷地飞去截到嘴里高兴的直甩尾巴。

小洁又想起一事:“饱儿,西域娃娃来了,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张嘴,我盘点过火窟食瓮里尚存的可食之物,就怕撑不过三日。”

天饱:“一、水门河边,吞噬派前任掌门不一、行者尊者悟者悉数被杀,几近灭门,是否你素贞派所为?”

吞噬派老悟者神铲的洞穴如今已是灰尘厚厚,蛛网密布。飘忽在洞口守着,用“子鼠之息”干扰素贞派众人的神识。子鼠乃万籁俱寂时段出没活物,天生具有隐蔽之巧,被飘忽提取了来遮盖踪迹之用。

两人商议好了,带《论法》“吃”部分修完后,立马找些凶残之物试验下法力何如。

回到家,娘放下手中的柴火,期盼地问道:“饱儿,玉面真人可帮你配药了?”

红灵龟不为所动,嘴里依旧低声念咒。

“别傻愣着了,快用你手上的弯刀将这银链斩断!”老乌龟急切地说。

竟然是火圣这糟老头子!为个还未接受入门法事的区区见习童子和自己杠上?这完全不像这老妖平日里奸猾的做派!

火圣摘下一只金手环,施了个咒,金环变成石桌大小,载着他和天饱往无回谷飞去。

黑煞没说几句,体内又涌出一种无法控制的热流,他躁动起来,不厌其烦地说:“今日就到此,快快散了!”

天饱吃惊地看着爹,爹抱起娘,无语,望着天饱老脸已然泪水纵横。

天饱本可一刀结果了她,但看着那碧绿的皮肤,想到这幽闭湖底的异苦,心中一阵怜悯!

他用力一挣,那女子顿时被他的内力崩到了身后的石壁上!

女子软绵绵地瘫坐在石壁前。

他转过身,看着这个肌肤呈碧绿色、近乎片丝不挂的白发女子,诧异地喊出了一个名字:“玉绵?”

那个碧绿色的**没有回答他,浑身都在颤抖,唯有一双美眸射出让人胆寒的幽忿目光。

她就是玉绵,昔日素贞派四大护法的首座!蝶衣香菱绿泊的大姐。

她被祖婆婆下令幽闭于龙吟湖湖底,本来三年已满,谁料祖婆婆见她在水中炼成了无声柔术,又命她再苦炼三年!

三年又三年,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多少三年!

纵然她早学会如何在千顷湖水的重压下,自由出入倩幽居;

纵然她早学会在湖水的游动鱼虾中捕食,维持必须的热量;

纵然她早已学会在酷寒冰冻的冬日,凿开层层冰层,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但她的活动空间仅仅是这面龙吟湖而已!湖岸边,花红柳绿,燕语莺啼,她只能在湖水中远眺!

终日不见阳光,玉绵的长长青丝变成了白发。

她并非畏惧祖婆婆法力无边,以玉绵的暴烈性子,能在这湖底一潜数年,完全为了一件事:“报仇!”

待她学成密炼的心法,她要向所有男人宣战!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天饱!

眼前这英武少年剑眉英鼻,身材高大,好似有些面熟,和那圆头圆脑的童子没什么相似,可又怎会认得她?

那一声玉绵,才让她猛然惊觉,这就是天饱!

这厮从何处学得如此高的法力,轻轻一挣就将自个推开?!

难道说,她在这湖底倩幽居的苦心造诣,统统都是白费?!

玉绵的意识已近疯狂,完全忘记了浑身上下只在下体有些许布料遮羞、近乎片丝不挂的尴尬。

她呆滞地瘫坐着,天饱拿来铜床上的一件衣裳给她盖住胸前的两抹娇羞,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不到这玉绵双峰俏立,还很动人的说。

玉绵猛然将那件衣裳扔到天饱头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紧紧箍住了他的身体!

她象一条蛇,一条吐着毒信的美女蛇,集结所有的力道箍住了这个男人,要把他活生生缠成一堆白骨!

她在湖底试过无数次,连湖底浸泡千年、最坚硬的湖石,都被她的**缠得化为齑粉!

天饱暗自庆幸自己吃了很多灵物,玉绵的力道大得超乎他的想象!可惜自个已不是那个傻乎乎、没有半技压身的小童子,这般缠着,倒有些让他冲动!

玉绵一向都是个蠢女人,蠢到不辨是非,蠢到妄想用女人的**把男人勒死!

天饱笑吟吟道:“玉绵,最终吃亏的,不还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