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娇乱吾生 > 第77章 为胡恩找个阴庇所

当时觉得我就是爱上了她,现在也觉得当初就是爱上她了。冒着被胡恩杀了的危险,爱上了这一个我不应该爱的女人。尽管后来的事实演变,却并不是爱情可以概括的。

大哥和辛欣推着机场推车,大哥一只手搭在辛欣扭摆的腰上,与其他人一路笑谈,显得心情不错。我到了他们跟前,接过推车,把他们引到停车位置。大哥和辛欣上了我的车,其他几个男男女女上了一辆面包车。我把大大小小的行李从推车上搬上后备箱,后备箱装满了,辛欣买了不少东西。然后回到驾驶位。

麻猫心有不甘,气呼呼说:“他太过分了,还是为了防范我。我们兄弟情分都会快没了!他欺人太甚!”

她的手合在我手上,眼神放出异样的光芒,仍在回舔余味,过了一会儿,才侧过身子,望着我的眼睛说:“哦—哦,今天,我没空想到图兰朵,你太棒了,嗬,真是太棒了。这是快乐之旅,我感觉我还没有回程,还在快乐之巅。再说,我没哼图兰朵,是因为我不想听一个不懂音乐的人,在我耳旁左右唠叨图兰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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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红一听,歪起脑袋,脸上笑开了。虽然在她眼里我是一个街头小混混,跟她一起说自新大陆,显得肤浅可笑,但她着实是高兴了。她斜看我一眼,说:“你一个门外汉,为什么也这么说?不过,或许真是这样,音乐老师也这么说。所以,我不得不在她学钢琴之前学习钢琴,学习声乐。哦,再坐一下吧,我这有咖啡,喝杯咖啡吧。”

南可立刻笑了,在后座上朝张开双手,比划说:“这么大,是,是我爸爸,买给我的生日礼物。白色的。”

我听见了巨大的海浪声,和辛欣疯疯癫癫的尖叫声,大哥没多说就断开了。

我送他们到了机场。跟另外两路人马汇合,男男女女八个人,华装艳服,从穿戴作派和神情气势看,是俯瞰天下的暴发户那一族,马路是为他们修的,飞机是为他们飞的,海南岛是为他们隔海而存在的。他们一汇合就叽叽呱呱开了,大哥显得朴素沉默而不起眼,也显得他在其中是极有涵养的人。怪不得大哥并不怎么乐意跟他们去旅游。

南晓红突然倩笑,收回搁在桌上的手腕,取了一张纸巾递给我,示意我嘴角的一点咖啡。我感觉到有异物,但不知异物在何处,才忽略了异物存在。擦拭嘴角时,我满脸通红,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犯了大错。她这样亲昵的举动大大突破了洗手之旅和亲爱的毛巾带来的感受,使我的心狂跳不止,眼神也找不到落点。

我忘了要说话,或者没话可说。

南晓红抚摸着南可的脸,弯下腰亲吻了一下,快乐地说:“奖励妈妈的吻。好不好?”

我愣愣想着他们结婚的场景,一副癞蛤蟆的傻相。

我也声辞恳切这样证明了一遍。心里同情麻猫。

麻猫以及众兄弟,包括我的礼物前面都给过了。胡恩大哥的礼物给的程序自当是隆重一些,气氛也应该热烈一些。

“我并不在乎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与坏蛋为伍就是坏蛋的命运,与好人相伴就是好人的命运。”

她没有愤然离去,没有蔑视我,眼神甚至露出了一丝温馨。我想,她应该有所触动,大哥的温情关怀是能够感动她的。但是,她的坚强同样出乎意料,她说:“你总是那么费心为他做事吗?你前面做的两件事都是那么挖空心思。”

南晓红可以仇恨胡恩大哥,但不会敷衍南可的愿望;南可知道有钢琴,南晓红就无法拒绝了。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南可帮了我的忙。看似难以完成的任务,我又完成了,心里感到轻快。

南晓红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一下女儿脸颊,说:“哦是吗,你是我的好乖乖,唱了什么歌呢?”

“因为它们不狡猾,就会被狡猾的鱼吃掉。”大哥高深地说。

大哥心痛说:“你呀就是会糟蹋钱,这么少的布料要一万八?莫非上面镶嵌了宝石?”从声音可想见大哥脸上痛苦的样子。

这都是什么警察啊?没电话号码就破不了案?哪不是要我去深入虎穴吗?哪还要你们警察干嘛?我一直以为王一多是聪明有天分的警察,真让人失望。我理直气壮说:“我再去问他的电话号码,那不就暴露了我是警察的线人吗?那你们还能抓住他吗?”

小老鼠靠近大哥,小声说:“大哥就别这么笑话我了。哪里能这么说呢,没法混了,只有到你地盘上来做点小生意。我听说,这是你的地盘,我本来要向你打个招呼的,不晓得你电话了。我刚刚出来,看到城市变得更漂亮了,人更多了,人也更狠了,许多兄弟都不认我。噢外面世界怎么全都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我不晓得还能怎么生存,没本事的人啊,只有做些老生意。我到你地盘上来混一混,还请大哥高抬贵手,也给我一个伸筷子的地方,别把我赶了。”

这时,辛欣完全失了分寸,摇摇晃晃对来人放肆说:“快点啊,什么是最厉害的就来什么!”

后来才有了解,大哥在娱乐城的股份来得有点复杂,带有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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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他们停手了,我的耳朵还贴在引擎盖上,就听当中一个领头人说:“这车是胡恩的。他开的是胡恩的车,撤吧,我们撤!”

李飞双手还在她肚子上不停地抚摸,嘴里连着说:“好吧,我们结婚,我们结婚,明年就结婚。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说,万一哪天我不能照顾你,还有我的兄弟呢,他会照顾好你。”李飞甜滋滋地把话说婉转了。

王一多把一支烟抽了一半才说:“朱狗根,你要是不听话,别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你敲了眼镜,棍棒都还在我那里,上面有你的指纹有眼镜的血迹,你以为你就能逃脱得了刑事责任吗?眼镜现在还在强烈要求追查凶手。证据在我手里,我可以放你出来,自然也可以重新把你投进号子里去。我跟你说明白话,我放你出来,理由是证据不足,实际是因为我选择了你做线人,我是看你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应该是一个有用的人,能够为社会为法律做些事情。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你得知道报答我一点什么吧。我不找你,你就避开不见我;我来找你了,你总得拿几条像样子的线索来吧。我要求不高,刚刚开始,哪怕一条线索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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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麻猫除了看着金丽娜、叫金丽娜叫金子的时候像个狗操的,其他方面还真像个兄弟。我现在觉得,他叫金丽娜叫金子叫得再邪乎再放荡也没有什么不好。

“狗根,你做的很好!刚才外面看去,真的就像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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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远去的史大羽强壮的背影,感觉轻松多了,刚才我一直忧虑大哥若是宣布为战争,跟史大羽短兵相接,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看看他粗壮的胳膊就能知道他挥出的拳头力量有多大,我会挨不到他抡第三下拳头的。

我以最快速度赶过去。宝马有些老态龙钟了,只要一开的稍快些车内就有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快不了。我赶到时,只是看见金丽娜挽着一个清秀男人的胳膊,从金店出来了,那姿势就像当初紧紧挽着我一样甜昵。我立刻傻了,傻到没法动弹。他们上了停在路旁的一辆劳斯莱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为他们拉开了车门。我的心便像被刀割一样,呆呆地望着亭亭玉立的金丽娜,猛然发现她已经永远离开我了。

我知道她的头脑中一定是中心落在宝马上,我只有不说话,用棒子说话,棒子说话更合即事即情即景,嘴巴说话是多余的。那地方已经是一片淅沥沥湿漉漉的,我专注于跟棒子一起与她在雨洞里说着缠绵夺魂的情话,才不与她论什么宝马,宝马算什么狗屁东西,钱算是什么狗屁东西,哼哼。只有爱情才是人生的宝贝,只有男女欢爱才是比车子房子钞票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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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车,麻猫还用戴手表的手来拍打我的手,我的手臂躲开了。麻猫也许太高兴了,像个老人家啰啰嗦嗦说:“狗根,你为我做了好事,你敲了那一棍棒,又成功对付了警察,化解了我的危机,大哥不会跟我计较了。我要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