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村长来回走着,忽然看向众人,“去叫杜婆婆。”

女人看着巴中王,见巴中王面色有些郑重。脸上的妩媚也开始消退,她点点头,右手一撩,身侧的宽大貂裘便盖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宠爱这个女人的原因,她就像猫一样,依赖你,崇拜你,信任你。

但屋中现在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所以他们在等,在等云牧和奶奶的出现。

村长一看奶奶,连忙上前,道:“看见了看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牧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他怀里抱着的是谁?

‘吟’‘嗡’刀剑相撞,两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激绽出绚烂的火光。同时剑气与刀气掠地而发,两道数米长的如同被犁过一样的痕迹从地面上出现,让人不寒而栗。

“把剑带上!”

“快跑,放反了!!!”那大汉猛地站起来嘶声一吼,霎那间所有围观的村民尖叫着一哄而散。全部朝着四周散去,好在四周都是平地,所有人都快速飞散了。

所以虽然地处西南边陲,但蜀国却是一个无论在文化还是武力上,都不弱于其他几国的国家。

七色华光流转,氤氲之气笼罩了整个主屋。同时整个竹林外围也爆发出强烈的白光,好似天上的明月。将整个锦绣村都给照的透亮,而整个村子的人也在这一刻被惊动了。

也就是说,今天将是云牧在杜府做工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依照律法,他就可以离开杜府自力更生了。

王爷看着他,右手微微抚过手中宝剑上的明珠。然后指着大殿一旁的那些椅子道:“坐。”

只见于老的下半身满是茶水,手中的茶杯已经倾斜到了快要倒过来的程度。

反观云牧,见奶奶又一剑刺到。左脚脚尖点地轻旋,右脚重重的一蹬地面。

“这”云牧骇然无语,这种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杜员外有些惊异的看着云牧,发现这个放牛娃竟然变了这么多。不仅性格变了,就连气质都变了。难道这一切都和那个老头有关?

“你笑什么?”云牧疑惑的看着于老道。

“”云牧一阵沉默,然后说道:“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

“我这三个月的工钱不是已经被你扣掉了吗?”云牧面带嘲讽的看着杜员外。

‘哗啦’一盆洗脸水倾泻而下,将云牧刚刚站立的地方冲出一个小小的水坑。

云牧低下了头,有些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我太笨了。”

空气中的肉香再也没有刚刚那么诱人,这香气中仿佛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朝着云牧不断的涌来,云牧双脚蹬着地面,就好像眼前有令他恐怖的东西一样。

“你留在这里,把玲儿带进去好好看着。我跟杜员外去镇上,我怕他一个人照看不来。”魏员外抚摸着魏玲的脑袋,看着魏夫人说道。

“杜兄,我们先进玲儿吧。”魏员外转头看着杜员外道。

“你是不是惹我们家坤儿了。”杜员外板着脸问道。

清晨的空气微微有些湿凉,但云牧一边吐纳一边挥掌。很快的丹田处就涌上来一股暖意,这股暖意从腹中开始,直达胸腔。

“原来你也饿了,来,给你吃草。”云牧说着,将草料铺在了老黄牛的面前,而老黄牛竟然真的开始吃起草料来。“对了,我去给你弄点盐水。”

云牧看着老婆婆严肃的面孔,用双手撑着身体。昂起头看着老婆婆,“是的,我一定要和你习武。不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悔。”说着,云牧眼珠子一转,“只要老婆婆你不后悔教我就行。”

“很重吗?”老婆婆笑眯眯的问道。

“小山,小山,你怎么样?”这边,二丫稳住了小山。小山晕乎乎的看着二丫虎子等人,张开嘴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嗝”

后屋有五间,杜员外与杜夫人的卧室。杜坤的卧室,以及客房三间。

登记造册之后,但杜员外心中那个不愿意啊,但不愿意又如何?你还敢跟朝廷对着干?养子,虽然是养子,但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虽然要脱离本家,但是国家律法规订,养子照样享有财产的继承权。

对于杜坤,云牧心中始终是有芥蒂的。老黄牛的死,就与杜坤脱不了干系。

“没有。”云牧摇头道,以前的云牧,只有被欺负的份。

“不可能,那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杜坤继续问道。

“坤儿,你在做什么?”这时,杜员外忽然出现,当他看见杜坤站在云牧面前,而且两人面色不善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云牧现在可是杀人犯,不说他杀人不眨眼。单说他杀了府衙的张主簿,朝廷追查下来,与他有关的人都逃不了干系。

而在杜员外的身边,竟然还有个女子。女子明眸皓齿,柳眉凤眼,青丝如墨。身材曼妙,吐气如兰。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绝世美女,而这个女子,便是杜坤即将过门的妻子,魏玲。

“你为什么隐瞒实力?为什么让着我,难道是看不起我吗?”杜坤步步逼问道。

云牧眉头紧皱。

而杜员外与魏玲此时快步上前,站在杜坤的身边。“坤儿,快跟我回去。”

“不,云牧,你今天一定要回答我。”杜坤不依不饶的问道。

“坤哥哥,你别说了,快回去吧。”魏玲拉着杜坤的手臂,有些哀求的说道。

云牧握紧了手中的剑,但他不可能因为这点矛盾便拔剑相向。

而且奶奶就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只要自己一旦出剑,她肯定会出手阻止。

“是,我就是在让着你,就是看不起你,你又如何?”云牧冷冷的说道,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直接挑明。

气氛瞬间凝聚,杜员外脸色微变,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只要一有失控的样子,他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回去。

而魏玲呼吸陡然一滞,她从云牧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令她十分难受的气息。她自然不知道,那是杀气。

杜坤也感受到了杀气,但这只是云牧为了警告他而刻意释放出来的。

“哈哈哈哈。”可是,令谁也想不到的是,杜坤居然放声大笑起来。就连云牧,也猛然间愣在原地。

“坤儿?”

“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