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转身看向那名男子,轻声道:“将军不必多礼。”

离殿后,景嫣独自到了太子府去找赛敏。她自然知道景嫣来此的原因,不过她却不慌不忙,只是对景嫣说想与她一起下盘棋。

秦晟看向逃跑的黑衣人,立即喝命一声:“追!”随即上前抱起父亲,看着他连连唤道:“父皇,父皇……”

“还不老,已是年近五十的人了。”话至此,秦煜不禁叹道:“时间过得真快!”

他听见她说出这话,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感伤。

仅仅“萱诚公主”这四个字,似在提醒着她不能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更不能忘记与秦煜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还有曾经所受的屈辱。

赛敏道:“奴婢身份卑微,却幸得七殿下的青睐,实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秦晟看向她,问道:“难道,你也是来劝我的?”

她环视周围很久才看见坐在墙角的秦煜。景嫣款款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道:“陛下怎么坐在这里?地上太凉,还是到椅子上坐吧。”

秦煜问道:“那依你看该让谁去呢?”

当时一名十七岁的少年大骂景嫣是妖后,还一脸愤然地吼道:“我魏家一门忠烈,皇上竟听信妖妇谗言,肆杀忠良。若我有机会出狱,定将那妖妇的首级砍下,以泄心头之恨!”

男子听见他大声怒喝,吓得低下了头,浑身颤抖,闭口不敢言语。

景嫣见她这般恳求自己,又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里极是畅快,嘴角忽而露出一抹笑意,道:“可惜我救不了你。”

秦煜很快让侍卫将秦赫带了出去,幽禁于一座冰冷的殿,命人时时看守,不许他再与任何人来往。

秦赫不再说话,只忿忿地看着潘圣卿。

“看来将军犹豫了。想想也是,男人不过是说得漂亮,做的事儿,可就不一定漂亮了。”

乔泰重重地低下头,说道:“臣不敢。”又抬眼看向高座上的男子,“国君守业民心是本,民心尽失,必失天下……”

自古只听说皇帝为了私欲掠夺美女,却从未听过皇后替皇帝去抓几十个美人的事。

秦煜犹卧软榻,盖着暖香衾被,眼里虽如痴如醉地看着她,口中却不忘提起其他女子,“朕听说你已派人将欣悦押往军营,可是事实?”

杨欣悦看向衣着华贵的景嫣,与多年前的她真是不一样了,跃上枝头作了凤凰,想起当年她们还是姐妹相称,而如今她却将自己关在牢房,受尽折磨。

景嫣问道:“是什么?”

杨欣悦听后忙道:“你这小丫头,又开始胡说!”